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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太后起身缓缓踱步,“听说解二郎回来了。”茜娘回道:“是,太尉晌午过后派人来禀娘娘,说解刺史急着回京,路上感了些风寒,耽搁了半日,这才没赶上登基大典,怕病气过给陛下和娘娘,明日再进宫面圣。”“这次解二郎回京,他的婚事也该定下了。”季太后想到什么,定下脚步,忽地一笑,“你说,哀家把淳安指给他,怎么样?”茜娘一愣,随即满面欢笑,“那自是极好,解刺史年纪虽大了些,论能力、前程、家世,没一样不是拔尖的,匹配淳安殿下正适合。”“没一样不拔尖……”季太后喃喃咀嚼这话,想到季湛,心头升起烦闷。“叫秦大明进来。”“是。”茜娘应一声,出去唤人。秦大明进来时,便听太后在上冷声问话:“今儿国公府没人进宫么?”“没、没人来。”秦大明连忙回道:“季督尉专门跟奴婢说了声,道国公夫人前些日子照料国公爷废寝忘食,过于劳累,也病倒了,家中子侄辈无职在身,恐怕礼数不周,失礼损得是太后娘娘的颜面,叫他们都守在家里了。”“无职在身?澹儿好歹是世子,陛下登基大典,怎能无故缺席?”太后愠怒,一拍扶手,“哀家就知道,他做了十几年世子,他爹好端端的,忽然把家主传给了季湛,他怎能甘心服气?”眼下更甚,想了许久的长公主,也被季湛横刀夺去,以季澹的性子,这种时候,还能在家坐得住?季澹这会儿确实不在家。头天收到长公主下嫁季湛的消息后,他就在家里大闹一场,苦于府门四下把守严密,季澹冲进国公夫人的小院,险些把那尊日夜供奉的玉佛给砸个稀烂。季澹坐在椅上直喘粗气,看一眼上首的母亲,仍旧端坐不语数动佛珠,安详得连眼皮都未抬一下。“我要进宫找姑母,她最疼我,定会为我做主。”听了这话,崔氏手指顿了顿,语气轻描淡写,“长公主出降,如今不就是太后说了算,你还要去自讨没趣?”季澹一愣,咆哮如雷,“那你去告诉他,陆霓是我相中的世子妃,他再敢跟我抢,我……我告诉父亲去。”崔氏掀起眼帘,枯瘦的脸颊上法令纹深刻如裁,是极显刻薄的面相,看着儿子的眼神,像在看个傻子。季澹被她看得气势委顿,那人抢了本该是他的家主之位,抢了原本最疼爱他的父亲,哪里还在乎再抢一个他想要的女人?眼下这国公府,母亲枯坐佛堂多年,早已不理家事,其他几房仰仗的国公爷卧床不起,也都纷纷倒戈,就连府里大小管事都听他的。他困坐孤城,无援可求。最后,季澹让贴身小厮带路,从墙根下的狗洞钻出府,放眼整个京城,没一个人能帮他,只得蹿至坊市,包下整间醉风楼。一日买醉,被楼里的姑娘哄得忘乎所以,哪里还记得什么烦恼。夜里,他哼着小调儿、脚步踉跄出了醉风楼,顶头撞见仇人迎面走来,一时间怒从心头起,乜着惺忪醉眼,恨声怒骂:“季湛,你个狗……”话刚出口,一支弩|箭自季以舟袖口激射而出,擦过他脖颈直直贯入衣领。箭势劲猛,径自带着人连退三步,牢牢钉在身后的廊柱上。弩|箭位置稍高,季澹被提得踮起脚尖才勉强挨着地,一摸脖子,抹了满手血,吓得顿时咬到舌头,大喊:“撒……人啦……”可惜他只带了个小厮,从前出入随行的护卫家丁一个也无,实在没本钱做威做福,一眼瞧见后面的解斓,大声求助:“解二哥,快救救我。”解斓半转过头,只当看不见。他知道季以舟的过往,比其他人都多。对于他与季家的种种,选择袖手旁观,是对兄弟最大的支持。季以舟缓步踱上台阶,面具下薄唇微勾,笑意温和,仿佛刚才一见面就要人命的,根本不是他。然而眼前这张狰首面具,曾经是季世子的噩梦。季湛刚认祖归宗那会儿,世子爷就纡尊降贵,亲自上门示威,警告的话还未出口,只伸出一根手指头,面前这人眼都不眨一下,就把他手指掰折了。那一次,他分明瞧见面具上狰狞的凶兽,呲牙朝他冷冷一笑。更可气的是,当他告状到父亲面前,昌国公却一味和稀泥,笑容可掬地替两人说合:“你五弟出身军伍,脾气不大好,你们是亲兄弟,澹儿你做兄长的,就该委屈一些,以后多让着点他。”季澹暴怒,他那么多兄弟姐妹,哪个不是亲的?在国公府,谁见了他不是大气儿不敢喘一口,怎么到了这个,就得他受委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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