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页(1 / 1)

('“世子好雅兴,国丧期间饮酒狎妓,当以大不敬论处,待会城防司把你押走的时候,本督会跟他们打声招呼,给世子挑间舒服点的牢房。”如今,不论在家还是在外面,面对季湛,世子爷再委屈也得受着。季澹咬牙忍着疼,把领子上的箭拔下来,强撑硬气“呸”了一声,拔腿往阶下跑,边跑边喊:“世子爷我玩儿过的美人儿多了去,长公主那也不稀奇,你愿意捡本世子吃剩下的,只管拿去就是。”这一回,他非要逞了这趟口舌之快不可,生怕又被他一箭打断,语速快得惊人,一边说,抱头发足狂奔。去路被解斓拦得严严实实,他伸出一臂,脸色严肃:“长公主是何等身份,怎容你随意攀诬。”身后,季以舟已一把揪住季澹的后领,反手将人往地上掼去,沉声道:“你再说一遍!”解斓抬手微微按住了他,冷静摇了摇头,提醒他莫闹出人命。如今太后掌权,季世子可辱不可杀。季澹正是吃准了这一条,知道季湛在人前最多吓唬吓唬,却不敢真要他的命。他被摔在青石板上,疼得冷汗都下来了,却笑得滚来滚去,一手指着季湛。“你不相信?”要不是当年那老妇无能,事到临头把人给弄丢了,陆霓中了“消愁”,怎能逃出他的掌心。“不信你自己去看啊,她在公主府养了多少小白脸,季湛……哈哈……哈哈,你上赶着求娶她,这顶绿帽戴得可还舒坦?”季湛站在他身边,面具下的半张脸白得吓人,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几次握不成拳,抬脚朝他侧腰轻轻踢了一脚。季澹身子一僵,顿时动弹不得,大叫:“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啊季湛,你敢伤我,太后娘娘绝不会纵容你。”季以舟足尖抬起,点在他膝盖上,一点一点逐渐增加碾压的力道。剧痛钻心,季澹尖叫着忍不住讨饶,“长公主养面首这事人尽皆知,绝非我造谣,不信你自己去看……啊……饶命啊……”解斓再次按住季以舟,透过面具,看到他腥红如血的眼,知道再不劝阻,他真会一点点把季澹这条腿碾碎成渣,忙让李其去叫城防司的人过来。季世子被人拖走时,左腿软嗒嗒垂在地上,嘴边全是血沫子,瞪着同样血红的双眼,怒吼道:“哪个大牢敢关世子爷我?明天一早,还不是照旧放爷出来!季湛,我爹还没死呢,你等着,我看你能嚣张多久!”季以舟回身,神色已恢复如常,仰头看看花楼匾额,招呼解斓一声,“咱们喝酒,这点小事,别坏了兴致。”刚解斓还以为,他是为寻季澹晦气,才特意跑来这醉风楼,现下气也出了人也打了,怎么还要进去。老鸨一脸谄笑僵在原地,肚里叫苦连天。狰首面具就是个活招牌,谁都知这位瘟神从不许女子近身,破天荒竟要来逛花楼。老鸨心下犯难,敢不敢叫楼里的姑娘出来伺候?作者有话说:季世子得瑟:我弟已经三天没有打我了,感觉整个人飘了……陆霓飞起一脚:给我断!第21章 浊世与清流醉风楼的姑娘们各个花枝招展,此时全都立在厅外,未得督尉大人吩咐,老鸨一个都不敢叫进来,只命小厮们不断搬来美酒佳肴。季以舟像是全忘了先前的不快,坏笑着调侃解斓:“挑几个顺眼的,服侍咱们五官将大人。”解斓瞪他一眼,持盏一口饮尽,“我喝酒就成,不劳费心。”季以舟嘿然而笑,“那兄弟我就不客气了。”目光在厅外众女身上扫了一圈,抬手点了一人,朝解斓道声失赔,“兄长先喝着,我去去就来。”说完,招呼李其,起身去了隔壁的小花厅。这架势,分明像个混迹风月已久、贪花色急的老餮。不光解斓,连带外头的老鸨和一众姑娘们,个个惊疑不定。“琴双这是什么来头?不声不响的,何时竟得了督尉大人的青眼。”琴双柳腰微垂,袅袅娜娜进来时,便见厅里只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立在当中,隔着一道珠帘,隐约瞧见那位戴着可怖面具的督尉大人,正端坐其中,不由心下一愣:这是个什么路数?李其干咳一声,借以掩饰紧张,问道:“你原先可是姓秦?”琴双一愣,讷讷点头。“打哪儿来的?”琴双寻思,怎么跟衙差问审似的,嗫嚅着小声道:“奴家的身契交到楼里,妈妈已经去官府备过籍册的……”“问你什么答什么,不许啰嗦。”李其一声断喝,吓得琴双赶忙跪下,“奴家原先是扬州府的。” ', ' ')

最新小说: 流放 主攻沙雕甜宠短篇合集 从春秋战国被人认为是天神开始 社恐美人强嫁恶霸后[七零] 劣质香烟 娇养太子妃 咬痕(abo) 純愛 歧途(NPH,姐弟骨) 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