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祎捏住他的脸:“笑什么?” “嘿嘿,”祝七傻笑,趴下去,伏在他肩头,小声说,“觉得你可爱。” “……” 徐景祎面无表情,拍了下他的屁股。 像是某种惩罚。 祝七红着脸起身,试图捂住屁股抗议:“不要总是碰我屁股。” 徐景祎说:“碰得还少了么。” 祝七:“。” 说不过,不说了。 小仓鼠的带着他敏感的屁股逃离房间。 转角差点撞上哥哥姐姐们,祝七紧急刹车,不解地看着他们。 六哥轻咳一声:“七七,要去睡啦?” 祝七点头。 “噢……那快去吧,晚安哦。” 他们让开一条道,祝七迟疑地从中间走过,没忍住问大哥:“你们不睡吗?怎么都站在这里。” “睡啊,走走走,”四姐推着他的肩膀,“大哥二姐三哥,我们下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祝琉朝兄长和姐姐挤挤眼睛,也一起下了楼。 祝七一头雾水地被塞回房间,只好守着时间乖乖等待徐景祎。 就在他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怀里拱进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睁眼一瞧,是只圆滚可爱的小白虎。 见他醒了,小白虎凑上来舔他的下巴。 猫科动物舌头上的倒刺剐蹭着皮肤,幼崽的倒刺是稚嫩的,磨砂感的微微疼痛,但更多的是痒。 祝七笑着往后缩:“好痒。” 小白虎趴在枕头边看他,眸色温柔。 祝七侧过身子,捏捏虎爪子,揉揉虎耳朵,又担忧起来;“你一直是幼崽的样子,是不是力量还没完全恢复?会有别的影响吗?” 小白虎歪歪脑袋,接着徐景祎的声音在他脑内响起:“不喜欢么?” “嗯?” “还以为你喜欢幼崽。” 祝七愣了愣,原来徐景祎一直用幼崽的模样,是故意的? 他想起那天看见的大老虎,有些期待地问:“那你能变大吗?” 闻言,徐景祎沉默了一下。 随即白虎幼崽隐入一股白雾中。 下一秒,祝七眼前一暗,巨大的阴影投下来。 威严美丽的成年白虎将他笼罩在身下,蓝色眸子像块浮在海面上的晶石。 面对健壮的捕猎者,渺小的仓鼠在小动物的本能下僵停不动了。 直到白虎低头,用鼻子碰了碰他。 从怔愣中回神,祝七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白虎爪子。白虎十分配合地抬爪。 祝七两只手捉住这只厚实的虎爪,对着肉垫又揉又捏,满面新奇——和幼崽的感觉完全不同,也不像小猫那样柔软,厚实有力,带着富有韧劲的弹性。拨开遮挡的毛发,他摸到了藏起来的坚硬锋利的指甲。 他咽了口唾沫,拨弄着两边的毛发把指甲埋了回去。 虽然知道徐景祎不会伤害自己,但猛兽的利爪对一只小仓鼠来说还是过于刺激了…… 然后他听见一声很轻的笑。 “……你笑我。” “没有。”温热的鼻子又碰了碰他的脸。 信用为零,祝七把手伸向白虎的肚皮。 毛茸茸,但也硬邦邦的……和幼崽、小猫的肚皮手感也截然不同。 有什么东西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脚板底,痒得他一再瑟缩。 是徐景祎的尾巴。 关于尾巴的某种回忆苏醒,祝七面红耳热地把脚往回缩,试图退出尾巴的扫拭范围。 可徐景祎偏不饿让他如愿。 边逗弄还边要问:“躲什么?” 祝七履退履败,最后恼羞成怒地“嘭”一下变回了仓鼠。 追逐战终于停止。 仓鼠扑腾着小短腿从白虎身下爬出去,站在旁边示威:“叽!” 看你怎么办。 白虎看他两秒,慢悠悠地趴下,用鼻子顶了顶嚣张的毛绒团子。 小小的仓鼠不堪其力,扑通一下倒了下去。 祝七手脚并用地爬起来,默默地钻进抱枕堆里,把自己埋起来。可惜还没埋结实呢,就被白虎一鼻子又拱了出来。 小仓鼠气得叽叽直叫,边叫边顺着罪魁祸鼻爬上老虎头,揪着黑白相间的老虎毛横行霸道:“叽!” 我今晚要睡这里! 徐景祎当然不会反对。 祝七趴在老虎脑袋上,徐景祎把他的衣服叼和戒指叼到一旁放好,脑袋搭在了枕头上。健壮庞大的白虎几乎占据了整张床,祝七的枕头对他来说都显得有些不够用。 放松下来的猛兽似乎柔软了许多。 祝七安静地趴了会儿,昏昏欲睡,叫了一声:“叽。”徐景祎。 “嗯?” “船长它们还好吗?” “嗯,很好。” 徐景祎说,酥球和小草都做了绝育,船长和酥球都学会很多按钮,小草也学了一些,它对按钮不太感兴趣,但按得最多的一个按钮是“七七”;呼呼和噗噗长大了很多,噗噗出乎意料地是个谨慎的胆小鬼,做什么事都要和呼呼黏在一起,吃东西也是,呼呼先吃它才肯吃,好像不太聪明。 相比较之下,呼呼与其说聪明,不如说很调皮捣蛋,大概是正处于精力旺盛的亚成年时期,就像人类的青春期一样,每天仿佛有发泄不不完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