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随手披身上,随即出去了。宋南津还没完全出去就看到了站在走廊的文徵,她等在那儿。穿得单薄的身子,在这过堂风中有点羸弱。她手里拎着一袋子,也不知道提的什么,反正拎得挺紧。她盯着地面,没什么声,谁也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或许在想这外边温度怎么这样低,也许在想他们里头这群男人要玩到什么时候。她一个人的时候就不喜欢说话,去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宁愿一直被动着等也不愿意主动迈出那一步把自己置于人前。她内敛,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宋南津本来是想出去和她说的,可看到这一刻的文徵忽然改变了念头。他微微往后靠,拿了支烟出来点上,视线一直淡薄地盯着文徵的身影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作者有话说:滴滴,后面还有一章第17章内场球杆撞击声以及说笑声一直没停。文徵心里一直在想今天同事说的话。包括, 严红给她发了一条短信。短信里严红说什么自己没有那个想法去惹宋南津,也没有想法惹她,希望自己说情。可文徵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后来也算知道了。大概就是那天电话挂断后, 严红在宋南津那群人面前并讨不了什么好, 她走了, 可就在刚上车后,后面有辆劳斯莱斯撞击了她的SUV,令严红车里的安全气囊弹了出来。那就像一种无形的挑衅和调戏, 就是撞了一下, 不酿成特别大的祸, 要她车损坏,要人不痛快。严红遭了无妄之灾, 起初只以为是倒霉。回头就收到了辞退信。不只是她。是她在电视台工作所有相关的亲戚熟人。如果前者只是倒霉可以解释,那么后者也让严红明白,有人想搞她。“我不知道你认识这种人, 文徵,我不该嘲笑你是孤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拜托你和那位哥哥说一声。他们说,只要你去说一声, 他一定会松口的, 求你。”对方说的话现在还流转于脑海。文徵都不知道她这么大能力, 说一句话就能叫宋南津消气。即使她也不知道宋南津那气是哪来的。感觉是上次电话, 他表面云淡风轻, 实则全记了心去, 就跟以前一样。她以前不也体验过这种感觉么。正想着, 有人来说:“文小姐, 宋先生让您进去。”文徵点头示意,准备过去,可一抬头,正看见站在门边的宋南津。他独自一人立那儿。身形瘦颀,如影如风。手里掐烟,眉眼侧着,没看她,也没看任何人。-“有事?”背景音乐杂乱的桌球室,男人都在玩,把杆,拿水瓶喝水,教自己女朋友打桌球结果在那打情骂俏起来。文徵性内敛,不习惯把什么都摆人前来的。说事,就希望两个人可以私下说完。聊天,最好是有个屏障能把人隔开一个字也不教人听见。她有界限感。非常在意那些。而宋南津截然相反。他有什么就说,朋友什么的也无所谓,听不听见的,或者其他人是什么眼光的。于是,他们进来了,就在所有人都在的场子里,人群中心。文徵清楚他那些朋友,不喜欢这种氛围,可要说事,也不得不提。文徵说:“我同事,严红,你知道吧。”“不知道。”宋南津运杆,盯准桌面的球,轻轻一击。球进袋,他口吻也和他击球动作一样轻描淡写:“怎么了?”文徵手指蜷得紧了些。周围拿着杆的人已经朝她看了过来,洗耳恭听。文徵绷了绷,平静说:“她车被撞了,然后身边的人要被降职辞退,宋南津,我觉得我需要来找你说一下这件事。”“嗯。”他鼻音里出一声,继续击球。不表态,不置可否。文徵的话就那么落在了空气里。周围几个人看着,看她等了宋南津好几秒也没等来回答,都笑着缓场了:“妹妹,咱们这在玩呢,正事等会儿说好不好?等会儿,叫你南津哥请客,你南津哥不会不理你的。”文徵没吭声。球滚到了靠近她这边,宋南津拿着杆移位,从她身后过,接着继续俯身。击球响声,伴随他说话声。“别人,关我什么事。”他在文徵周围转换变位,像不在意,可又像心照不宣等谁先打破。文徵知道,这是宋南津一贯的把戏。他心里在意,比谁都在意。可他不开口,他就是要想尽了办法要她先主动。只要她先主动,她就输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