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津笑笑:“是吗。”华教授真去找出一张旧照片,就夹在之前相框的背面。“十多年前了,那时候我还勉强算年轻,你爸,当时很多人要去和他说话呢。”老教授把照片递他看。那还是文徵头一次见宋南津父亲。还有年轻时的老师。都是还年轻的样子,三四十岁的,宋南津父亲站在人群中间,穿着西服,不苟言笑,有些严肃,但看得出宋南津的优良基因遗传得很好,一家子长相都不俗。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自己未来公公,文徵神色有些微妙,半天说不出话。宋南津倒淡定:“原来您也认识,那也有缘。”华教授问:“是,又听说之前老章也在忙一件事,说什么为旧友办事情,什么学生方面的要转职,我还有些好奇是谁,是您朋友吗?”文徵在旁不吭声,觉得不知道怎么插话。宋南津看了她一眼,说:“那个,早过了,那位朋友现在没有继续上班了。”“哦。你那个朋友……”宋南津这句颇带深意:“其实也不算是朋友了。”华教授看看宋南津面上似有若无的笑,停顿了下,后知后觉意识过来什么。而文徵早已去了厨房,逃避话题似的拿烧水壶去帮老师烧水。默默无言。宋南津和老师寒暄完,也安抚了一下老人家,他打过交道的人多,自然不惧这么一位高校导师,甚至相谈甚欢,华老临走前还让文徵和他多来坐坐。他一位老人家没什么依靠,把文徵当自己亲孙女看。临走前还和宋南津说:“宋先生,您是我们文徵的……”宋南津看了一眼后边下楼的文徵,说:“文徵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宋南津上车了,像是也不关心。直到文徵下去了问:“老师,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华教授迟疑片刻,只笑着摇头:“没事,快回去吧。”天已经晚了,文徵让老师上楼勿多送后就上了车,宋南津把暖气打了开,文徵还是觉得有点冷,轻嘶了一声。上车后问:“你刚刚和我老师在聊什么?”宋南津泰然自若地控方向盘,面色不动:“聊我们的关系。”“哦。”文徵应一声,不知道怎么回,可又耐不过好奇,没过几秒又问:“你怎么说的?”“你希望我怎么说?”“我……”文徵也不知道,这问题不都看他吗。“你知道我们只是短暂婚姻,当初说过的迟早会……”文徵又开始提这茬了,低着头慢慢搅手里背包的袋子,犹疑:“就,我还是希望。”“文徵。”他打断她。“嗯?”“手机给我。”文徵下意识去摸口袋,可想到上次的事,动作迟钝了下。宋南津提醒:“不打电话给你前男友。”文徵把手机递了过去。刚好是等红绿灯的空当。宋南津单手点软件打字,速度很快,文徵只看他划了几个界面做了些事。手机就还了回来。文徵清楚看到她在微信本来给他的备注【宋南津】被改成了【老公】。呼吸没由来倒了一下。“懂了吗。”“懂什么?”“以后请这么称呼我,对内,或对外。也不要和我提你前男友,提任何男人,或是提醒我当初说过的一些话,我们要离婚的事既然是两年,那起码这两年里还在责任范围内,你不用总现在说这些。”“哦……”文徵抿唇,心里的想法憋了回去。“所以要不要现在喊两声练习一下。”“练习什么,称呼吗。”宋南津开着车,不是开玩笑:“你觉得呢。”文徵很尴尬。这怎么喊得出来。“我有个请求。”“什么。”“……这个称呼能不能稍微改点。”“好,改成什么。”“嗯,我想想。”文徵还在绞尽脑汁时,宋南津盯着眼前的路,忽然漫不经心开口:“亲亲宝贝老公,怎么样?”“咳、咳——”文徵一口气直接呛出来,喉管都差点呛出来,怕飞沫,她连忙去抽纸,宋南津也适时贴心地递了瓶水。“不着急,喝口水,慢慢酝酿。”文徵脸都涨红了:“你是认真的吗,这样喊你,你不怕出去的话你面子都不知道哪儿搁吧。”“说不定呢。”他好像心情不错,说这话的口吻沾点愉悦:“指不定,我还会以此为傲。”文徵胳膊撑到车窗上,扶额,头都仿佛开始疼了起来。两人回去放好东西,宋南津先去了浴室,文徵则去整理包里的一些东西。很久没逛超市了,她还在手机上下单了一些日常用品以及菜,冰箱都填满,家里也买了一些东西,这栋几百平的大房子好像才有了点人烟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