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衍下意识的回眸看向闻礼,“你......”他很想问闻礼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不忍美梦破裂,所以在最后一刻,他止住了话语。这时,陈初衍才发现,他有点害怕闻礼给出回答。在一声声的烟花声中,闻礼并没有听清陈初衍想要开口的话,但他和着烟花出声,字字句句如钟声般荡韵悠长。闻礼沉着眸子望着怀里的爱人,用清冽柔欢的声音说道,“陈初衍,是年二月初二,我以淮区闻氏为聘礼,共邀你与我同结连理。今日夜望火树,轩悬高月;此后无尽风光,共赴悠长。”陈初衍错愕的抬眸,“什么?”没等陈初衍把话说完,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眉心红痣处,同时,陈初衍感受到有一抹湿润流入脖颈处,可他并没有落泪。所以,闻礼是哭了吗?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矜贵公子,竟然也会在别人面前落泪吗?一时间,陈初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酸涩的感觉爬上他的内心,让他无法言喻,可他知这婚姻不过美梦一场,极尽荒唐。他从见到闻礼的第一面就在说服自己,不要陷进去。但闻礼认真又无理,陈初衍恍然间不知该如何对待这场虚假的联姻。不过,在此刻。陈初衍抿了抿唇,波光潋滟的眸光盯着眼前的男人,他缓缓地收紧了抱在闻礼脖颈上的手臂,白皙的小脸带着几分认真。他轻轻吐息,“我愿意。”陈初衍微微抬头,将唇落在了闻礼的唇瓣处,跟闻礼第一次亲他的时候一样,亲昵又带着怜惜。闻礼明明可以用无数方法让他妥协,就算是威逼利诱,他也不会反驳,可偏偏这人太过狡猾,竟然善攻心计。回音震天动地,闻礼错然凝视怀里的人儿。不过片刻,他便真的放肆笑出了声,外面的烟花从未有一刻停止,黑夜也照的白亮。等蓦然暧昧的气氛浸透凉透的风月,如打了胜仗般的将军班师回朝,闻礼抱着他年少的爱人从房中离开,一步一步的奔赴独属于他们的宴会。悬月高照,一岁一期;永不停歇,同君赴春。.......*翌日。陈初衍缓缓地睁开了眼尾发红的双眸,狭长的凤眸被房间内照进来的阳光一晒,便想闭上不看外界,可在合眼之前,一双大手替他遮住了阳光。他这才意识到现下是什么情况,没等他开始害羞,脑子里就开始循环播放昨天夜里的一幕幕场景。陈初衍视死如归的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却被刚才遮阳的手拉住,他正好睁着眼睛瞪向旁边侧躺着的人。此刻的闻礼露出一半的胸膛,他侧躺着扶着耳朵,一腿弯曲,将陈初衍整个人环在怀里,或许是陈初衍知道他今天下午还要去拍戏,并没有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任何痕迹。但他撑着脸的手臂上却带着几个咬痕,一晚上过去了,基本上都还存着没消散,可见咬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不过谁让他昨天晚上把人逼的太紧,兔子急了咬几口狼怎么了。闻礼轻笑出声。陈初衍被他声笑逗的脸红,刚想说话,喉咙却像被下了哑药一样难以清晰出声,“闻......”陈初衍听到他这呕哑嘲哳难为听的声音,立马闭上了嘴,只用那双勾人的眼睛盯着人。如日东升时,闻礼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怀里的恋人。一晚上的亲昵让陈初衍筋疲力尽,但原先还含苞待放的花朵儿在一夜春雨的湿落下,慢慢绽放了它独有的色彩和美艳,惹人沉目,芳香深远。闻礼撑着下颚望着怀里不着一寸的陈初衍,拽着被子的手松开,指腹轻轻地点了一下陈初衍的喉结,带着如愿以偿的温柔声调,“小哑巴。”陈初衍:“......”结婚第一天就想离婚。他记得闻礼没有绯闻,也没有拍过床戏,怎么经验如此丰富?闻礼见陈初衍看了一眼他之后,便放空自己皱着眉头。一向很会猜陈初衍心思的闻礼在这时候,也没有丢失他独有的技能,“你在想我为什么经验这么丰富?”陈初衍瞬间侧眸看过去,那微红的唇瓣都微微张开,显然是震惊的可以。闻礼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能重生,闻礼该不会也有金手指吧?读心术?陈初衍狐疑的盯着闻礼,带着粉嫩的手捏着盖着下巴的被子,眼神里满是震惊。这一副被雷声吓呆了的小兔子模样,让闻礼压着薄唇轻笑出声,他轻敲了一下陈初衍的额头,“别乱想,因为知道要结婚,所以提前做过功课。”陈初衍显然不是很信闻礼所说的话,视线没有一丝的移动。闻礼挑眉,倒是没想到陈初衍会不信他说的话,说好的正主说的都是真理呢?小骗人精。不过要是让陈初衍误会了,那闻礼可亏大了。闻礼伸手点了点陈初衍的眉心的红痣,轻声提醒道,“你记不记得谢允竹?”陈初衍点点头,还是没忍住开口出声,“知道。”闻礼捏了一下陈初衍的脸颊,过于白皙的皮肤柔软的犹如上好的丝绸一般,可真是肤若凝脂。如果没有那个病,肯定比现在还要红润上一点。他叹了一口气,给陈初衍解答,“那些功课教程,都是他给我的。”陈初衍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的面容不是谢允竹,而是一直跟在谢允竹身后的容华,那个极致张扬的男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