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向楼下,阳光顺着他的动作透过缝隙渗进房间内,楼下文伯正送着闻礼穿好外套的闻礼上车。陈初衍的视线很好,他能清楚的看见闻礼的神态算不上开心,仿佛带着一股冷气,文伯跟在旁边也没有什么表情。他猜想是不是因为他没有回答闻礼的问题,闻礼才会这样,他刚准备放下窗帘转身。楼下进入车内的闻礼莫名打开了窗户,陈初衍观察到闻礼好像是抬头看了他这个方向一眼,又重新升起了车窗。车子发动,驶出闻公馆。文伯应该是发现了闻礼最后的动作,同样抬头看了过来,正好跟陈初衍的视线撞到了一起。没等文伯抬手跟陈初衍打招呼,二楼上站着的陈初衍就放下了窗帘。文伯摸了摸头,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虽然知道小情侣难免有闹矛盾的时候,但每次经历这种事情,他都带着几分无力感。以前的闻楷和陈之涯是如此,现如今的闻礼和陈初衍又是如此。没一个省心的!文伯摇了摇头走进去。楼上的陈初衍坐在刚才闻礼坐着的椅子上,腰有一点痛。他拿起一旁的甜汤,轻轻地搅动着,眼神有些迷离发散,不知在想什么。第38章 不许逃课文伯将早餐放在餐桌上, 见陈初衍拿起一个奶黄包放在嘴里轻咬着。他瞧着陈初衍有点心不在焉,想起今天早晨闻礼离开时的神态,斟酌了一会儿, 还是忍不住开口。文伯:“小衍,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好,是出了什么事吗?”陈初衍闻言咽下最后一口。他垂着眸子,抿了抿唇, 本不想作答。但想着文伯跟在闻礼身边许久,可能给他一点建议。于是陈初衍把勺子放下, 一手撑着下巴思索, 对着文伯慢悠悠的说道,“今天早晨闻先生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暂时不能给他准确的答案, 所以我们闹得有些不愉快。”他先是把缘由给文伯说了一遍, 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 “我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哄哄闻先生。”文伯沉思了一会儿, 他听到陈初衍的前半句话,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最终他还是拿捏不住的开口询问, “小衍,文伯我也不是八卦, 但解铃还须系铃人, 不知我能不能问你一句,闻少问你的问题具体是什么?”在他看来,闻礼不是随便闹脾气的人。更别说这还是在陈初衍面前, 所以只要他知道问题是什么, 那给陈初衍出些建议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陈初衍刚想开口告诉文伯,转念又想到, 这是他和闻礼的事情,麻烦旁人似乎也不太好。想起反正今天闻礼给他请了假,可以出去找找灵感。陈初衍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他将勺子放在碗里,掀起眼皮看向文伯,“文伯,具体的问题等有空我再告诉你,我想出去逛逛,家里还有司机吗?”话题一下子转的太快。文伯还没从上一个思绪中转出来,便听到陈初衍问有没有司机的事情,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司机方才送了闻礼去剧组。他想着今天他似乎也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不如他陪着陈初衍一起出去逛逛。文伯:“小衍打算去哪里,我送你去。”陈初衍倒是没想到文伯会跟着,不过京华市这边,有些地方,他都没怎么去逛过。文伯在这待得时间比他要长,由文伯带着,比他自己没头脑的乱转要好很多。陈初衍拿起碗把里面的粥一饮而尽,说道,“我想先回一趟沅水苑。”猫崽还在沅水苑没送来,这次去正好把猫崽带回来,顺便去沅水苑的花园里摘一些玉兰花。他如果没记错的话,闻礼好像很喜欢白玉兰。无论是闻公馆还是沅水苑,路边都随处可见玉兰花,最为瞩目的就是那跟雪白似的白玉兰。上次给猫崽画画的时候,闻礼正好也说过想要画,正好这次寻一些新鲜的花做成画,算是一些心意。文伯:“行。”*沅水苑。陈初衍抱着猫崽坐在一颗长得硕大的玉兰树的枝干上,下面站着的文伯拿着帕子擦着冷汗。一边招呼着旁边的佣人接着陈初衍扔下来的玉兰花,一边时刻注意着陈初衍的动作,“小衍,你慢一点,要不还是换了其他人上去,太危险了。”陈初衍听到文伯的提醒,满眼笑意的答道,“没关系的文伯,我会小心的。”自从出生后,病体沉疴的身体不足以支撑他做很多的事情,爬树这种事情,更是他曾经避而不得的奢望。现如今有机会亲自尝尝这爬树的机会,陈初衍怎么会错过,纵使他身体再柔弱。终究在思想阅历上也不过是堪堪成年不久,尚未见过许多社会上的人心狡诈的单纯性子。天性使然,此刻他还能勾一勾这攀天的玉兰树。摘了不少之后,陈初衍停下了继续攀折的动作,他看着树下站着的三个拿着花篮的佣人,瞧着他们手臂篮子里的花都快溢了出来了,这才收回了想要继续摘的动作。猫崽懒洋洋的趴在陈初衍的怀里打呼噜,无论陈初衍怎样的动作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这颗玉兰树不知闻礼从何处寻来的,任陈初衍肆意的摘了十几分钟,依旧枝繁叶茂的不落一丝瑕疵,在这春日下,宛若美酒一般盛世独酌。陈初衍摸了摸猫崽的下巴想把猫崽唤醒,打算让猫崽先跳下去,自己再慢慢地顺着爬上来的轨迹回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