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怜煜上了他家的马车。“祖父让带的宣纸太多了,我一人实在忙不过来手脚,早回去也没什么事,就跟我一道去帮帮忙吧。”怜煜掀开车帘一看,长公主府 的马车已经赶得远了,他也只能坐下,“快去快回。”杜成越撑头笑,”看不出来阿煜还是个念家的。”“不怕,咱们这一趟来回,也废不了多少时辰,你就跟着我去,我保准送你回来。”马车一路驶离,没有去墨书局,反而到了京畿处一家酒楼装潢似的花楼停下。“这不是卖宣纸的地方。”杜成越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带怜煜去墨书局买文房四宝。他今而个的本意,就是要带着他逛花楼。好好玩一玩。这块地方,可是有名的幌子花苑,外头打着吃饭的招牌。里头问了浑话,掌柜的就牵引人去后院的角楼,那地方才是名副其实的‘吃饭’。“这不是正午了吗,咱们先去吃点好的,吃饱喝足,才有力气买文房纸墨,给祖父带回去。”怜煜不想逗留,他只想着快去快回,和阿姐用午膳。杜成越狗皮膏药抱着他的四肢,将他推带着往里走。“往常总吃阿煜带的早膳,今儿个卖给我一些面子,也好叫我能够作一回东吧。”路过柜台时,杜成越朝掌柜挑眉吩咐。他是常客了不用点菜,“酒菜照常,只是伺候酒菜的,需得两个新来的,要最出挑的。”掌柜的忙招呼人,小二低头哈腰在前头引路去厢房。取下肩头的巾布,“客官您留心脚下咧,小心木楼台梯,仔细不要摔着您。”厢房很大,说是吃饭的地方,装潢却跟客栈有天差地别,圆桌占着中央,最大的还当属旁边那方很大很宽的床榻。里头燃的不知道什么香,很是甜腻。怜煜皱起眉头,脸上带着明显易见的不耐,小二上来了酒,见到怜煜,不住嘴的夸。“好俊俏的一位公子客,往常没有见过呢。”杜成越坐下后,脚又翘起来踩着圆凳,嘴磕着瓜子。“这可是小爷的贵客,你别怠慢了,快去催菜,对了,伺候用膳的厨子,现在门口等着,小爷叫了再进来。”“好咧。”怜煜直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吃饭的厢房,置着这么一方床榻,怎么样看都是奇怪。杜成越撒谎不眨眼,“就是一个吃饭的地。”“咱们兄弟在一起还没有碰过杯子,不喝酒不算好兄弟。”“阿煜你都到这里了,就别跟我推说什么不喝啊,单我一个人喝能有什么趣味。”怜煜仿佛没有听到他掏心掏腹之语,他指着明显占了好大个厢房的床榻。“吃饭的地方,要放榻吗?”杜成越眨眼,“为什么不能放?这就是阿煜你愚见了吧,这家酒楼就是怕客人吃多了找不着家,给人安置歇息的,这叫想得周到。”小二手脚麻溜,很快就上了酒来。“行了,你走吧。”杜成越不要精巧的小酒杯,换了海口一样大的碗,直接给怜煜满上。“阿煜,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么多年,我杜成越见过的人不少,唯独就跟你处一窝舒服。”这话倒是不假,”来,是兄弟,咱干了。”少年看了看杜成越的脸,又看了跟他脸差不离大的碗。这酒闻着香,应当也不怎么烈吧。两碗下去,少年就迷糊了,看着什么地方都在打转,漂亮的眸子有些混沌了,杜成越又把满上的酒碗端过来。怜煜摇头摆手,“不 …. 不喝了。”“去买先生交代的笔墨宣纸,送了我就要回去了。”见阿姐。杜成越没想到他的酒量这样差。闻言又是一阵哭笑不得,亏他都要倒了,还惦记着祖父交代下来要买的文房四宝和笔墨纸砚呢。这怎么能走呢,说好了寻欢作乐。他可是听说今儿个来了几个很是漂亮的上家怜人,他是打算挑干净的给怜煜,“最后一碗,喝了咱们就走。”先叫他彻底歇了心思。杜成越没有想到,这一碗下去,等他出去叫伺候的怜人进来时,方才还立着的怜煜已经伏案倒了下去,彻底不省人事了。这算是怎么搞啊?!都到这一步了,总不能前功尽弃吧,这无功折返可怎么算一回事。杜成越本想要叫怜煜挑,这眼下,他就指了左边那个过去,“你,上去。”少年通身清贵,样貌又是一等一的好。初回能跟上这样的贵人,那是天赐的好福气,这肯定是要使出浑身解数。怜人扭着腰肢过去,嗲声嗲气,便听到了少年薄唇翕动,失声呢喃喊着,“阿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