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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坐得住!”天鹤当时没阻止,现下肠子都悔青了,“本君那小徒儿进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一条乌龟王八活得太久,老天爷瞧他不顺眼,他当然得找个护身符喽。”七杀耸了耸肩,“你们替他养了这么久的护身符,也是蠢。”“那我等怎么出去?”鹿厌插话。“你要出去?”七杀瞄他一眼,嘴角一扯,邪性四溢,“行啊,本君这便送你出去。”他手一挥,本来在剑气网上呆得好好的鹿厌道君,如风筝一般飘了出去,精准地砸到祭台。“噗嗤——”堂堂一位妙法境大修士,脑袋竟然跟软趴趴的凡瓜一般,烂了。鲜血流向石棺,被石棺一滴不漏地吸了进去。“你——”饶是看不惯鹿厌,可也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其他人纷纷握紧手中法宝,如临大敌:“你这是何意?不是说离微进了石棺便放人么?”“哦,本君跟他啊,这是旧怨。”七杀眼光似有若无地拐过郑菀,“他以前那个女儿,哭唧唧的忒讨人厌了。”“……”这等心性不定的邪修,在情势未明之下,不惹为妙。郑菀定了定神:“道君的意思,是等石棺内胜负出现后,再放人?”“正确,美人儿就是机灵。”七杀看着她,可惜地道,“虽然出来的九成九都是那人,不过那人对其他人性命没兴趣,放不放,无所谓,只是你嘛……”“美人儿,本君先送你出去如何?等出了去,你要有多远就躲多远,莫被捉着了。”“不走。”郑菀一下子闭紧了嘴。她一定要让崔望看看,她是肯的。她肯的。第167章 白衣人石棺内。崔望一进石棺,就察觉到这是个人为开辟出的异空间。空间规则不算完善,但奇异的是,架构很完整,他指尖放出一道剑意,呼啸着冲向前方——水帘幕只荡漾开一片水波,却纹丝未动。“厉害。”老祖宗鼓掌,“此等空间造诣,小望望,你确定自己能抵得过?”崔望未答。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水帘幕——老祖宗冷哼了一声,自方才解了蛊,他这重孙孙就一直这副鸟样。“老祖宗我知道,你自己没把握,要有把握,你才不会解蛊,对不对?”良久,崔望才道:“……是。”“往前一步,便是入魔,小望望,心思莫要放得这般深。”老祖宗提醒他,“心魔难解,错一步,便是道毁人灭,想当年……”“奔雷仙君也是这般毁了的?”崔望突然接话。“你提他作甚?那就是个不争气的,一时想茬了!”老祖宗摆摆手,“不提旁的,你进这石棺,可是有想法了。”“是有一些。”崔望只觉得,身上与生俱来、伴他良久的某样东西,确实在一点点流失,且速度越来越快——可用魂识,又察觉不出什么东西来。袖间鸿羽流光剑剑尖在不断震颤,轰鸣示警。“有想法,那就快行动啊。”老祖宗急得团团转,这当口,却见重孙孙竟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交握于腹前,躺得笔直笔直——真跟那些死了、躺棺材里接受子孙后代香火的死尸似的。“真他妈皇帝不急太监急,呸呸,老子才不是太监,老子可是铮铮铁骨的男人!”老祖宗骂了会,不见人搭理,只能蹲在魂识海里一下一下地用手舀水玩。未过十几息——方才还毫无动静的崔望却突然睁开眼睛,他双手往外一探一握:“抓住你了。”老祖宗死瞪眼都没瞧出他抓住什么,正要问,却见重孙孙足间一踢棺材盖子,人已经电射向水帘幕。似穿过一层薄膜,人已经落到了另一处。这一处,绝了鸟语花香,灭了蓝天绿地,天地间只剩下一片血茫茫。微微的腥臭钻入人的鼻子。这绝不是一个叫人愉快的地方,到处都充满了不详和压抑。“妙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进石棺,是想直接与那老不死接触?不得不说,小子,你有点刚啊。”老祖宗赞了一句,“不过,你打不过那老不死。”他遗憾地叹道。崔望头也不回,凌空往前踏了一步:“打不过,也得打。”“剑修就是这点不好,宁折不弯,都喜欢‘砰砰砰’硬刚,退一步海阔天空懂不懂?”“不懂。”崔望话落的当下,凌空的双脚似是找到方向,一步、两步,三步——他停住了脚步。老祖宗惊叫一声:“当真是那个贼老头!”前方血雾浓得几乎化为实质,却唯独在正中央空出一个圈儿,血雾一下一下地往正中圈内蜂涌,其势如浊浪排空。而圈内,一片空雪茫茫处,一棵歪脖子老树,一张圆桌,一壶清酒,还有一位……白衣。白衣酌酒,清雅出尘。“未曾想,竟是故人来。孩儿们,让开一条路。”血雾不情愿地涌动着,可到底还是往两边挤挤挨挨,让出了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小道。这道一直通向崔望的脚底。“哟,还有位小客人。”“莫上,这厮惯会装模作样、给人挖坑!”老祖宗愤愤不平。崔望一握剑柄,抬脚上了小道。“奔雷,这么多年,你还是小孩子脾气。”白衣慢悠悠道,“还不及小客人稳重。”崔望站到了桌前。近一些,才发觉这人额心有道米粒大小的疤。疤痕形似一轮弯月,落在那张清雅出尘的脸上,反倒显得他一双眼睛温柔似水。“坐。”白衣拎起酒壶,将对面的酒盏斟满。崔望目光落到那酒盏上,一对儿青玉杯,白衣手上是龙杯,而他身前是凤盏。明显是女人喜欢用的东西。“本来,这是本君准备用来喝合卺酒的。这青叶红,埋了许多许多年,开封时,连十里外的蜂儿都醉了。可惜、可惜了……”他声音里满是怅然。“这里没有蜜蜂。”崔望道,“你,离不开这里”。“哟?这都被你发现了?小娃娃很敏锐啊。”白衣弯起眼睛笑了笑,“长夜漫漫,这地方,待了万万年,难得见人,倒叫人开心。小娃娃,可否陪本君手谈一局?”“我来一战。”“你们年轻人啊……。”白衣摇摇头,白如雪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倒让他有股圣洁之感。他给自己斟了杯酒,“就是火气重,太过焦躁,可不是什么好事。”“这狗东西在拖延时间——”老祖宗突然道,“小望望,快快,拔剑砍他。”“奔雷,多年不见,不如你也出来,与本君喝杯水酒叙一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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