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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他还过来。”万一露馅,麻烦大了。“早转去普外了,再来就说你下班了。”“也对。”时桉扯下假发,塞回袋子里,“热死了。”钟严帮他捋正弄乱的真发。“这东西得留着。”时桉封好袋子,“保不准还能派上用场。”钟严:“从哪弄的?”“漫展买的。”时桉说。钟严视线下滑,停到了某处,“那你这个是.....?”时桉注意他的眼神,“哦,差点忘了。”时桉从脖子后面拽出根输液管,左右各绑了个包子,“幸亏我准备了夜宵,派上用场了。”钟严:“……”时桉扯开塑料袋,咬了一大口,“正好饿了。”他递来另一个包子,“钟老师,您吃吗?”钟严:“…………”*一小时后,“女孩”进行了阑尾切除术,手术很成功,三天出院。大家以为事情圆满结束,却来了个意想不到的插曲,时桉被“缠”上了。临近下班点,林护士小跑着往办公室赶,“痴情男又来了,怎么办?”痴情男是大家给阑尾患者哥哥起的外号,“妹妹”出院第二天,痴情男便再度光临急诊科,指明想见小时医生。起初以为他是想当面感谢,护士以小时医生休息敷衍了他。谁知痴情男锲而不舍,连来了一个礼拜,今天还捧着束玫瑰,也没进来找,就站在急诊科门口。心思都写在明面上了,谁也不是傻子。陈曼转向时桉,笑着说:“你给人家下了什么迷魂药?”时桉的英雄事迹,科里第二天就传开了。“我都没正眼看过他。”时桉也想不明白,他当时戴着假发,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只露了双眼睛,怎么这样都能被惦记上。作为见证者,林护士最有话语权,“小时医生那会儿是真好看,检查的时候超认真,不说话,特高冷,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了。”“时哥,你啥时候还戴假发?”赵康眼珠子溜溜转,“我也想看看。”时桉横他一眼,“一边呆着去。”“好了,别逗小时了。”陈曼说:“先想想怎么把痴情男解决了吧。”林护士说:“要不直接坦白性别,让他死心得了。”陈曼:“不可取。当初实属无奈,万一捅出来,他去闹,咱们不占理。”其他人应和:“搞不好人家是真爱,男女都喜欢,还是甩不掉。”“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吧?”林护士想了想,“要不说小时调走了?”陈曼:“这种执着的,你说调走,他也要问你调去哪,没完没了。”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也没得出个所以然。钟严全程未参与,却突然开了口,“我来解决。”陈曼挑眉,期待已久,“怎么解决?”“不用别人。”时桉气势汹汹,拉门往更衣室走,“我自己埋的坑,自己填。”总躲着不是办法,当面说清楚得了。恋爱虽没正经谈过,但也不是没拒绝过人。戴好假发,时桉清了清嗓子,凹出个顺耳的夹子音。他一转身就看到了钟严,对方单手揣兜,肩膀靠在门框,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看他。时桉感觉被目光穿透,心里毛毛躁躁的,“干嘛,公主换衣服是外人能看的吗?”钟严把两头缠着包子的输液管递来,“公主,你的装备忘了。”时桉摸了把胸脯,差点露馅,他说了声谢谢,把“装备”往白大褂里塞。钟严还站在后面,“想好怎么说了吗?”“放心,公主自有办法。”准备好一切,时桉在镜子前捋了捋头发,“好了,公主要出门了。”公主在门口被拦住,钟严递给他一次性口罩,“戴好再出去。”时桉:“......”靠,差点又忘了。时桉的想法很丰满,斩钉截铁、果断干脆,不给任何希望。可当痴情男客客气气、谦卑有礼站在面前,说着毫无漏洞的话时,时桉犯了难。“时医生,我先和您道个歉。”“我带玫瑰只为表达真心,绝无强迫您收的意愿。”“我知道我有些唐突,也不算礼貌,可我第一眼看到您,就有了心动的感觉。”“我没谈过恋爱,也不奢望您的情感,我只是不想错过三十年来唯一的心动。想和您做个朋友,如果有机会,也想试着争取。”“如果我给您带来不适,也请您告诉我。”“我嘴笨,不太会说话,还有点紧张,您别见笑。”男人把玫瑰花背到身后,“时医生,我叫冯辉,是名工程师,在对面设计院工作。感谢您救了我弟弟,想和您交个朋友,如果可以的话,能邀请您共进晚餐吗?”“我定了位子,在隔壁餐厅。”时桉:“……”你管这叫嘴笨?都说出花了还叫笨?时桉想想自己干瘪无华的内容,说出来得丢人,太没水平了。不管了,先上再说。“不好意思,我……”身后有脚步声,紧接着,时桉的腰被束住,勒紧的方式像疯狂占有的掠夺者,逼着他向一侧靠拢,紧贴在身上。男人没戴口罩,露出时桉从未见过的表情。手臂不肯松,声音有侵略性,“冯先生,特意找我老婆,有事吗?”第26章 同睡钟严抛出去的话像形容天气一样简单, 但这声明目张胆的“老婆”,差点把时桉吓出心梗。当然,冯辉的惊愕并不比时桉少, “你们、是夫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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