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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严搂得更紧, 像宣示主权,“不然?”冯辉并未死心,“我记得时医生是单身。”他提前打听过, 并非鲁莽示爱。钟严的话钉在他脸上, “之前单身, 但我昨晚向他求婚,他答应了。”“这么突然吗?”“爱情就是这么突然。”钟严侧过头, 捻着时桉的发尾, “老婆,你说对吗?”“……嗯,对。”时桉后背都湿透了, 钟严再叫一声,他能原地升天,打肾上腺素都没用。“哦对了。”钟严角色扮演上瘾, 主动和冯辉说:“我们今天上午刚领了证,你要看看吗?”时桉汗如雨下,假发似乎在往头皮里长。“不了。”冯辉的脸经历了无数种变化, 最后稳定成羞愧的红色, “抱歉,今天是我唐突了。”“这个送给你们,当是份心意。”冯辉将玫瑰重新递来, “祝你们新婚快乐,永远幸福。”钟严欣然接下, “谢谢。”时桉卡在原地,仿佛被雷劈。谢、你、大、爷。闹剧结束,钟严还不放手。时桉转了转腰,“可以松开了吧?”钟严抱得更紧,继续往里走,“还看着呢,不能露馅。”“怎么可能还……”时桉转头。靠,真的还没走。要不要这么痴情。时桉吸了口气,“能不能松点,你掐疼我了。”钟严松手,掌心捂在腰边按摩,体贴得真跟人夫似的,“好点没有?”“好、点、了。”钟严手心仿佛长了绒毛,来回往时桉腰上蹭,搞得他痒。时桉往远处躲,“您以后能不能别瞎叫。”长着绒毛的手还追着他揉,“叫什么?”时桉艰难开口,这俩字险些烫到舌头,“就是叫老、老婆。”“不然呢?”钟严撩开他的头发,“扮女装,还想听老公?”时桉像被丢进热汤,全身煮得冒泡。这人怎么没个重点!“击退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输得彻底。”钟严说:“宣告已婚是最便捷的行为。”时桉更不理解,“既然他已经输了,干嘛还提结婚证的事。”前天单身,昨天求婚,今天领证,跟过家家似的,要多假有多假。钟严说:“方式不重要,真假也不重要,他又不傻,越过分越能明白目的。”宁可找夸张虚假的借口也要拒绝,够给爱慕者判死刑了。时桉:“万一他真看结婚证怎么办?”“离这儿最近的民政局开车八分钟,这个点人不多,带上身份证,十分钟就能到手。”时桉从他身边跳出来,眼珠子瞪得溜圆,“你、你想干嘛?”“考虑好没有?”钟严说出的话跟闹着玩似的,“下班跟我走。”时桉差点报警,“我不去,我不跟你玩!”“这么紧张干什么,怕我逼良为娼啊?”时桉像只炸毛乱跳的鹦鹉,“你神经病啊!”钟严笑出了声,“逗你玩的,带你吃饭而已。”时桉和他保持距离,并未放松警惕,“无缘无故,吃什么饭?”“找家比隔壁更好的餐厅,省得你因为一顿饭被人骗走。”时桉:“我才没那么蠢。”钟严:“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回到更衣室,钟严帮他摘下假发,“这个拿回去,不要再戴。”“我觉得挺好用的。”“好用也不行。”钟严强调,“以后出门都不许戴。”时桉把假发收进袋子里,“知道了。”钟严离开前,把玫瑰花递过来,“喏,新婚快乐,永远幸福。”时桉:“……”神经。高端餐厅吃完饭,钟严开车往回走。经过两个路口,时桉发现不对劲,“怎么开到我家了?”钟严:“明天年三十。”时桉:“可上午还有班。”急诊只有轮休,没有假期。钟严:“放你一天假。”时桉:“你呢?”“我上班。”“我不是跟你同步?”钟严:“我是编内医生,得遵守规章制度,你一个规培生,我不至于这么残忍。”时桉心说,终于发现自己残忍了?钟严把车停在时桉家门口,“还是你想加班?我没意见。”“不用不用。”时桉拉开车门,“钟老师,新年快乐,拜拜。”“还没到新年呢,明天说。”“遵命!”时桉飞奔上楼,三秒没了影。托钟严良心发现的福,除夕当天,时桉一觉睡到下午。准备年夜饭期间,快递员来敲门,“时先生,您的同城快递。”是满满一大箱海鲜,龙虾螃蟹贝类一应俱全,都是时桉爱吃的那几款。即便没署名,也能想到是谁。姥姥凑过来,“桉桉中彩票啦?买这么多。”“没,是我带教老师送的。”姥姥:“哎呀,这得多少钱。”时妈妈说:“赶紧给你老师打个电话感谢,过两天也送点东西过去。”时桉看表,“他还在忙,我晚点打。”姥姥抱着龙虾盒往厨房送,“多好的大夫啊,改天叫人来家里吃饭。”时妈妈叨念着,“带点什么给你老师好。”钟严还没下班,时桉只发了短信。「东西收到了,谢谢。不是只欠龙虾吗,怎么种类这么多。」没半分钟,时桉收到消息。钟严:「其它的是新年礼物。」钟严:「但不能多吃,会闹肚子。」「知道了,科室今天忙不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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