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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亲密?时桉脑袋里像缠毛线团,最后捋出了两个字。老婆。靠!时桉发现了奇怪的点,把手腕从钟严手心抽出,“能不能别老用这方法窥测人!”“我窥测什么了?”“你自己清楚!”时桉护住脉搏狂跳的手腕,闭眼装睡。直至能感受到钟严从床上下去,并关了灯。时桉翻了身,拽走被子才发现,钟严只抱了人,他的被子还在地上。时桉抖抖床上那条,“换一下。”钟严背对着他,把被子铺展,“不换。”时桉:“……”那是我的。刚暖热的!时桉气不过,又抢不过来,只能默默再去暖床新被子。等周围没了动静,时桉偷着转身。钟严穿他的衣服,盖他的被子,侧身背对着他。被子只盖到一半,衣服料子软薄,肩背轮廓印在上面。果然是每天练的身材,放松的时候肌肉线条也清晰可见,肩膀挺宽的。正看得入迷,后背的肌肉群竟然说话了,“再看天就亮了。”“……?”靠,忘了自己屋也有全身镜了。时桉破罐破摔,透过镜子看钟严正面。男人闭着眼,躺得舒舒服服,即将入睡的架势。时桉偏不让他睡,“我睡不着。”钟严仍闭着眼:“说。”“您中医是自学的?”“跟老头学的。”“什么老头?”时桉说:“楼下遛鸟,吊嗓子,下象棋的那种?”钟严:“……我爷爷。”时桉:“噢,真好。”钟严转过来,用一种看留守儿童的眼神审视他,“你不知道我爷爷是谁?”“您爷爷是谁?”钟严:“嗯,就是遛鸟,吊嗓子,下象棋的老头。”时桉:“.....”他耍我?时桉又问:“您下学期还带规培生吗?”“问这个干什么。”“随便问问。”时桉用牙齿刮了嘴唇,“您要是带的话,我是不是得退房给他住?”钟严:“这么着急走?”“省的他被你折磨,又找不到住的地方,还得起早贪黑。”“你还挺热心。”时桉的租房合同只签到了二月,如果搬走,恐怕找不到这么好的房子了。一个月六百,每周做一次饭,只承担极少的家务,就能拥有一间朝阳,带独立卫生间,精装,地铁二十分钟通勤的房子。时桉往被子里团了团,“他要是住,记得通知,我得提前找房子。”钟严:“嗯,替他谢谢你。”时桉凉嗖嗖,“不客气。”肚子里憋着股气,时桉半宿没睡好,再睁眼已经快中午了。卧室只剩他一个人,钟严穿过的衣服叠好摆在枕边。门外能听到妈妈和钟严说的话,“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爱睡觉。”“高考的时候,考英语还给睡着了,把他班主任气的,天天电话跟我哭,亏了他成绩好,还是考上了医大。”起初,时桉以为妈妈是生气,后来发觉,她只是想显摆儿子高考睡觉,也能考上名校。实际他考完才睡的,不睡也这个分。时桉打了个哈欠,继续睡回笼觉,中午才被叫起。吃过午饭,他和钟严一起上班。时桉在急诊呆到正月十五,上交了培训手册、考核记录和轮转报告,科室给他们仨办了个欢送仪式。陈小曼、赵康和自己老师互送礼物,又拥抱又抹泪,反倒让时桉和钟严这边很尴尬。没拥抱、没眼泪。至于礼物?更不可能。离开大魔头本是喜事,时桉却没有很开心。在急诊呆了半年,他还是没争取到上手术台的机会,哪怕只是门诊类的小手术。他自我安慰,等转去外科,还有很多机会。时桉偷偷瞄向另一边,钟严在看病例,非常认真,把旁人当空气。只是,第一场手术,不能有他陪了。“小时,送给你。”陈曼递来个包裹。时桉双手接下,“谢谢陈老师。”陈曼示意他打开,“你应该会喜欢。”是抱枕和毛毯。“总趴桌上也很辛苦的。”陈曼后面的话,是对着钟严说的,“如果其他科室不上夜班,应该用不上了。”时桉抱着软绵绵的团子,没注意陈曼的眼神,“谢谢陈老师,我拿回家抱着睡。”急诊科日常工作繁忙,三个人没寒暄多久,挥手告别。出了急诊大楼,陈小曼还在哭,赵康彻底暴露本性,恨不得仰天大笑。陈小曼气得锤他,“你有没有心,刚走就这样。”赵康:“我刚才是真舍不得,但现在的开心也不假。急诊太恐怖了,再呆下去我会秃。”“不值夜班的科室才是人类的归属。”赵康拍拍时桉,“时哥,你说是不是?”时桉随便应了句,关注点在手机上。离开都没正经告个别,时桉心里怪怪的。他胡乱给钟严发了条消息,问他能不能月底再搬,宽限几天找房子。钟严回得很快,毫无感情的两个字:「可以」标点符号都舍不得发,时桉觉得自己这几个月,在急诊科当牛做马都喂了狗。风流又花心,带学生也喜欢新鲜的。还让新学生住进来,睡他睡过的床,翻他看过的书,坐他喜欢的羊毛地毯。切,他有新学生,好像自己没新老师似的。时桉灭掉手机,搂紧抱枕。明天就能分到个像陈老师那样善解人意,温柔大方的漂亮姐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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