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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严口气冷的像刚浇了壶冰水,“八小时内,急诊科没接到任何民丰路急救电话。”“没真出车祸,是有人碰瓷,我起初不知道,赶去抢救才发现是骗子。”“你用了半小时判断伤者是否装病?”钟严离火山爆发就差一颗火星,“规培大半年,你闹着玩呢?”时桉努力解释,说他当下就发现装病了。但警察没来,被碰瓷的是个老人。“那大爷满头白发,胡子那么长,穿得跟大仙儿似的。”时桉重点强调,“搞不好大爷隐居山林多年,最近才出关,我怕他不懂现代社会的行情被骗。”主要问题是,骗子在时桉手里,他不知道交给谁。何况他当时逞能,已经答应大爷陪他等警察了。没想到早高峰那么堵车,交警半个多小时才到,黄花菜都等凉了。钟严的火山正在蓄能,时桉肠子已然悔青。事已至此,只能升华主题了。时桉挺胸抬头,说得铿锵有力,“我觉得,救死扶伤和惩恶扬善是一样重要的。尊老爱幼更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不能独留大爷一人。”“钟主任。”护士跑来叫人,“王主任在抢救三室,请您过去。”二十分钟前,收了个脑梗患者,看来情况很麻烦。钟严看表,警告时桉,“在这儿反思,回来再收拾你。”偌大的办公室,就剩时桉自己。他开始揣测这次的处罚套路,是连值大夜班,还是做全病区的心电图,或者罚写急诊工作守则,总不会再去分诊台吧?时桉打了个哈欠,抽出一摞白纸,还是先抄急诊突发事件处理流程吧。刚抄没几个字,办公室门口恍出个人影。时桉抬头,“大爷,您怎么来了?”正是今天早上,时桉帮助的老人。老人捋了捋胡子,“小伙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当然知道了,咱早上刚见过。”时桉贴心问:“您身体不舒服了吗?”“没有,我是来找你的。”时桉正纳闷,忽而想起,他抢救的时候提到过,自己是省院急诊科的规培医生。那会儿时间紧急,时桉把骗子“上交”警察就跑了,招呼都没来得及打。时桉扶着老人去走廊,办公室不许外人来,让钟严看到了,少不了火上浇油。“今天都是小事,您不用往心里去。”时桉把老人扶到座椅处,“过来道谢也没必要。”老人笑着捋胡子,“害你上班迟到了吧?”时桉摆摆手,“没事,身为打工人,谁还不迟个到。”“没挨批评?”老人问。怕老人自责,时桉打肿脸充胖子,“这儿没人敢批评我。”“你的老师是哪位?”提起这个,时桉有点骄傲了,他指着宣传栏,最上面那排的照片,“钟严,他是我们急诊科最年轻的主任医师。”老人弯着眼睛,审视了半天才说:“这位钟医生,看着很严厉啊。”时桉心说大爷您可太会看人了。他清清嗓子,凑到老人耳边,“您可不能以貌取人,他虽然严厉,但能力是真强。”“他这么凶,你还维护他?”“一码归一码,我不能因为他成天罚我,就质疑他的能力吧。”老人的嘴角没落下来过,“看来,他还是批评你了?”时桉:“……”这老爷子,还挺会绕人。时桉摆摆手,“没事,我早被骂习惯了,要是有两天不被骂,我都怀疑他出问题了。”时桉又说:“今天这事跟您没关系,千万别往心里去。”“需要我出面求情吗?”“不用,他在抢救室呢,走之前已经恶魔附身了,别波及了您。”时桉左顾右盼,确保没人才悄悄说,“大爷,跟您说实话吧,您要是求情了,就坏我的好事了。”时桉全盘托出了自己的想法。自我反思的那几分钟,时桉做了全面、深刻、周全的考虑。他没赶上考试,看似倒霉,实则是阴差阳错得到的机会。他参加考试,必然有考不上的风险。一旦落选,肯定会被骂得狗血淋头,搞不好后半个月都没好日子过。如果他通过测试了,就要和钟严一起去新加坡,极大的可能跟他睡一间房,继续当牛做马挨批评。他在急诊科,只有工作时间当牛做马,到了那边,就是一周乘二十四小时当牛做马,要是运气不好,都熬不到回国。如果不去,等于钟严有七乘二十四小时不在,那他在急诊科,手下有六个小弟,陈老师和张主任善良又仁慈,他不等于横着走?思来想去,这生意稳赚不亏。听他解释完,老人说:“失去了国外学习的机会,不遗憾?”时桉早打听过了,规培生即便过去,也禁止参加重要会议,最多是看看医学峰会,那些东西网上都能找到。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在急诊科,跟着陈老师和张主任增加点经验。钟严在专业方面,时桉绝对认可,但不同老师对同一病例的诊断和治疗都有不同,时桉也想跟别人学点。他也知道,之所以那么多人挤破头参加,也只是想争取留院资格。时桉说:“去了能留下的,是本身就实力过硬,跟去不去有什么关系。”老人大笑, “你倒是活得通透。”“再说了,当医生在哪工作都一样,医术好才是重点,那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老人点头,“有道理。”“大爷,我还上班呢,不和您聊了。”时桉看表,“用联系您家属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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