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页(1 / 1)

('时桉还有俩洗胃没搞,“你自己去,我不管。”“见到名人我真紧张,万一打不好了我妈能把我打死。”张宇辰说:“你难道就不想欣赏一下,著名主持人的腰臀肌肉群吗?”受不了软磨硬泡,时桉端着无菌托盘走来。他先递了张缴费单给于清溏,“先给您打个消炎针,打完把费付了。”于清溏收回手机,“好的,谢谢。”“这针得肌肉注射,您是在床上侧着身打,还是下来站着。”于清溏脑袋一斜,看他身后,“我家属来了。”“正好。”单子还在时桉手上,“让家属先把费付了。”年前时桉值班碰到个倒霉事,大半夜给患者包扎,啥都弄完了,钱没付人走了,害他被狠批一顿。后来时桉长记性了,非急症,都得先付钱,知名主持人也不能走后门。时桉转头,对上了徐柏樟的目光。他颔首叫了声“徐主任”,半点不敢怠慢,左顾右盼,“于清溏的家属哪位?先把费付了。”徐柏樟:“给我。”“不用徐主任,让家属来就行。”时桉伸长脖子继续喊,“家属呢,先付费。”徐柏樟僵着脸,手伸过来,“我就是家属。”*钟严开完会回来,留观室乱糟糟的,不少熟悉面孔。他绕到后面,发现了垂着头,像受委屈小狗似的时桉。他揉了揉小狗脑袋:“怎么了?”“菌类中毒,都弄完了。”这事钟严会上就听说了,他是问,“你怎么了?”“您说,徐主任会不会搞死我?”“你惹他了?”“我没认出徐主任的家属。”时桉还能回忆起徐柏樟又僵又硬的脸,“我还催他交费。”“他家属也中毒了?”钟严扫视四周,“人呢?”“被徐主任打了针,带走了。”“老徐自己打的?”时桉点头,后悔且痛苦。张宇辰没说错,主持人是不能被打针的,他就不该手欠,管什么闲事。但时桉怎么都想不到,徐主任之前跟出家似的,一副看破红尘的架势。突然结婚不说,对象还是知名主持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来了个大的。厉害了。*同科室规培人数增多,私下必然会暗自较劲,医学生又出了名的卷,特别是在重要的竞赛考核前。下个月初,一年一度的医学交流会开始了,今年在新加坡举办,除部分主任医师出席外,还会挑选十名优秀规培生同行。同行者需通过测试选拔,面向所有规培生公开竞争。即便院方一再强调,该环节只选拔出席交流会的人员,并不关联其他,但有人统计过,省院每年招收的职工名单里,九成参加过学习交流会,剩余的一成未在省院规培。至此,大家便把该名额看做进入省院的敲门砖。出席人数有限,报名者众多,彼此均为对手。上班时,大家和和气气,下班便埋头苦学,卷死所有人。不光规培生卷,带教老师也暗自较劲。谁的学生能脱颖而出拿到名额,哪位老师脸上也增光。当天工作结束,“小灶”时间开始。技能培训中心人满为患,一位带教老师配一到两位规培生,大家像打了鸡血,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来用。但这些疯狂的学生中,并不包含时桉。下午六点,时桉收拾东西回家。陈小曼抱着本书,拦住了他,“你也太佛系了吧,真的不在乎吗?”“这事可遇不可求。”时桉打了个哈欠,“不要为难自己。”卷是卷不过的,不如努力反卷。陈小曼:“你不想留在省医院吗?”虽然时桉仍在急诊科,但也不是铁定能留下,正常人会更加努力,夯实基础。但时桉的想法是:顺其自然。能留下固然好,实在不行,找个家门口的医院也不错。陈小曼:“钟老师也不着急?”说起来,钟严还没为这事找过他,也许他也支持自己将反卷进行到底。想到这里,时桉有点感动,苍天开眼,魔鬼终于做人了。然而两天后,时桉只想嘲笑眼瞎的自己,事到如今,他怎么还能对钟严心存幻想。魔鬼和人类的构造天差地别,魔鬼只能究极进化成无敌恶魔,开外挂都杀不死那种。反卷梦里才有,休息是痴人说梦,钟严的书房是噩梦开始的地方。时桉才是传说中的,被逼着悄悄努力,然后哭着惊艳全世界的大冤种。一周的准备期,时桉的白天是黑夜,黑夜亦是白天。经常在书房入睡,在书房起床,身旁还跟着个魔王。苍天没有眼,何苦刁难可怜人。时桉除了要背钟严布置的资料文献,还得进行各种实操演练,半刻偷懒机会都没有。熬过暗无天日的学习期,选拔前一晚,钟严终于做了次人。给他放了假,让他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考试,绝对不能迟到。时桉定了三十个闹钟,提前一个小时开始震。然而,当他气喘吁吁来到考场,看着紧闭的大门,还有阴森恐怖的钟严时,时桉知道,自己完了。他试图解释,自己真的没睡过,真的起床了,但路上发生点意外,确切地说是干了件好事,所以迟到了。钟严根本不信,还要调侃,“是帮小朋友找妈妈,还是扶老奶奶过马路?”时桉:“……倒也没这么简单。”“我帮忙处理了一场交通事故。”时桉掏心掏肺解释,“就在民丰路,离省院不到一公里,我抢救人来着。” ', ' ')

最新小说: 流放 主攻沙雕甜宠短篇合集 从春秋战国被人认为是天神开始 社恐美人强嫁恶霸后[七零] 劣质香烟 娇养太子妃 咬痕(abo) 純愛 歧途(NPH,姐弟骨) 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