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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严曾在德国留学,很了解当地文化,方便与制造商直接交流,免去了翻译环节,还能投其所好。他不仅轻松拿到仪器使用权,还有不少制造商递来名片,请求合作。只是酒量差得离谱,恐怕会喝伤。钟爸爸担心,“今晚不能回家住?”“老爹难得当司机,我不能多享受会儿?”从酒会到钟严那套房子,比回老宅远七八公里。钟爸爸并不相信这番说辞,钟严坚持不带司机,明显是找个不让他喝酒的借口。“你那儿有什么,非得大老远回去?”钟严划开手机,停在朋友圈特定的区域,留恋图片上面的那句:「谢谢,特别喜欢。」他取消点赞,又重新点一遍。钟严的太阳穴压在挡风玻璃上,嘴角有不易察觉的弧度,“也许,有人在等我回去。”第31章 老师钟爸爸的眼眉往上扬了点, “交男朋友了?”钟严按压额头上的穴位,信号灯牌的红光挑在他脸上,“暂时, 还不算。”当年, 钟严出柜出得爽快,已经做好了和家人决裂的准备。但他低估了人均博士家庭的接受程度,包括爷爷在内, 虽无人支持, 但也没人反对。就这样, 一个平平无奇的周末,全家上下, 包括保姆和司机, 坦然接受了他喜欢男人的事实。之后的八年,钟严从未提及任何男伴,他的出柜, 更像一句报复性开玩笑。直到今天,迎来了第一次。钟爸爸:“都同居了,还不算男朋友?”“您别瞎猜, 他睡隔壁,我是房东。”钟爸爸:“你还差那点房租?”钟严苦笑,“我不收, 他哪敢住。”“是什么样的人, 能让我儿子这样?”钟严眼神里有光闪过,“是个成天惹我生气,又让我没脾气的糊涂蛋。”聊天间, 车停到了家门口。钟爸爸:“早点确定关系,把人请回家吃顿饭。”钟严解开安全带, “借老爹吉言。”*时桉闷在被窝,快把手机屏盯穿。心里嘀咕着,还有三分钟。还有两分钟。还有一分钟。还有……十点五十七分半,门外有动静传来。时桉顺着门缝瞧,客厅没开灯,依稀可见躺在沙发上的人影,空气里有浓烈的酒精味。时桉摸索到客厅,看清了躺在上面的人。钟严穿着外套,鞋也没脱,闭眼斜靠在沙发,身体软得像脱骨。一晚上下来,衬衫已然褶皱,整个人颓败不堪,有种特别的慵迷感。时桉没再留恋,迅速解开西装纽扣,霎时,目光和动作被迫停下。白衬衫渗成血红,面积不大,已经干透。即便如此,还是喝成了这样。时桉解开衬衫,帮他清创。意料之中,创面不仅崩开,并且发炎。时桉咬牙处理伤口,心里有千万般埋怨,可惜一句都说不出。钟严是他的带教老师,他没有任何指责的权利。钟严睁了眼,只看他,好像天生就会痴情。可一两个小时前,他也会用这双眼看别人,并谈笑甚欢。时桉挪到他视线外,专注于伤口消毒,“最近少喝点吧,再崩开更麻烦了,”“心疼我啊?”喝醉的钟严,声音有风沙吹起的颗粒感,划在时桉心口,惊起细小尖锐的电流,疼得他心脏抖了一抖。时桉嗫喏嘴唇,没承认,但也没否认。钟严抬着胳膊,手指插.进他发丝间。“一只龙虾。”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时桉喜欢上被摸头发的感觉,但讨厌他袖口纤维里的香水味。据说可用香水识人,能了解对方的职业、性格,年龄和爱好。可惜时桉没这种能力,他只能闻到花香,是女式才会喷的味道。明明是好闻的气味,骨头和血肉却在排斥,他不喜欢。手掌在发丝里滑过两轮,耳尖也有了电流的感觉。时桉的身体到了着火点,有可燃物、有氧气,哪怕半点火星也能灰飞烟灭。“你躲什么。”钟严说。喝醉的男人毫无分寸,顺着他躲藏的方向再次出击,强占着他,从耳尖开始,到下颌结束。钟严的手心好似粘着液体,烧开沸腾,沿着时桉的皮肤,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地流。时桉努力克制状态,可影子在他身体之外,折到钟严的肩膀上凌乱。“时桉,你很烫。”时桉咬死牙齿,“关你什么事。”钟严笑笑,继续往下滑,揉他金黄色的发尾,“为什么染头发?”时桉指尖发抖,没有回答。“时桉。”钟严又在叫他,“你上次谈恋爱是什么时候?”时桉重复了万用回答,“关你什么事。”钟严持续侵.犯他的耳朵,“时桉,我想谈恋爱了。”时桉的心脏跳向身体之外,在折到肩膀的影子上,对他狂呼呐喊。闷醉的声音,在时桉左耳嘀铃咣啷,但右耳却是各种现实婉拒。时桉往后退,推开他的手,“钟老师,您喝醉了。”醉到把我当做随便的人。时桉丢掉带血的脱脂棉,把人留在沙发。钟严靠近阴影里,看着被他推开的手,扶了下刺痛的腰。努力了这么多,最后又转了回来。他叫自己老师。老师只是老师。*钟严三天后复工,调整了工作时间,只上白班。他偶尔夜间出门,归期不定,通常十一点前,极少数在深夜。会西装革履离开,再酩酊大醉回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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