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说原因,只漠然吐出这两个字。“走了。”刚出厨房,陈江野抬眼就看到了在阳台上抽烟的傅时越。陈江野视力好,清晰地看到傅时越饶有兴致地挑起了眉。他倒是没什么表情,淡淡收回视线。傅时越没徐明旭刘锐那两个那么八卦,陈江野回来后,他什么也没调侃,只问:“今天怎么说?”“等乔语和那两个醉鬼醒了,我送你们去蒲县。”傅时越∶“不多留我们两天?”陈江野还是那两个字∶“不留。”傅时越心领神会地笑了下,继续抽烟,只在弹烟灰的时候说了句∶“下次再见,估计就是过年了。”陈江野也点了根烟∶“不至于。”傅时越没有继续接话。两人沉默的抽烟。在陈江野准备点第二根的时候,傅时越制止了他∶“你昨晚抽不少吧,声音都哑成这样了,别抽了。”傅时越把他手里的烟抽出来放进烟盒∶“带我出去转转吧,我还没来过这种正儿八经的山村。”“嗯。”“对了,你昨天买没买面包,昨晚上就吃了点儿零食,我快饿死了。”“买了。”陈江野回屋里给他拿了面包丢给他。傅时越接住:“你不吃?”“我吃过了。”“在辛月家吃的?”陈江野没否认,嗯了声。“你跟她……算了。”傅时越还是没问。“走吧。”两人出去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乔语从辛月家出来。“乔语。”傅时越喊住她,“你回去把行李收拾好吧,等会儿走了。”乔语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表情微怔,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望了陈江野一眼,然后就转身回去收拾东西。这会儿八点多,陈江野和傅时越上去把那两个醉鬼叫醒。“野哥你也太不厚道了,才睡一晚上你就赶我们走。”徐明旭赖着还不想走。“你们再多呆几天,我他妈得猝死。”陈江野这么一说,徐明旭才注意到他眼下的黑眼圈:“你昨晚没睡好啊?”“不是没睡好,是没睡。”徐明旭还一脸天真无邪地问他:“为啥不睡?”陈江野∶“你们两个打呼比他妈拖拉机还大声,怎么睡?”徐明旭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还好吧,刘锐这逼打呼才大声,昨晚喝那么多酒我都听见他打呼了。”一包烟立马砸过来,随之而来的是刘锐的大骂:“我他妈还听见你打呼了呢!”“你放屁!”“你才放屁!”傅时越打断他们的对骂∶“你们能不能赶紧,乔语在下面等着了。”两人暂时停战,各自把衣服套上,但徐明旭动作贼慢,明显还是不想走。徐家和陈家是世交,他跟陈江野当了十多年的邻居,一点儿都不习惯没有陈江野的日子,哪怕这边环境艰苦。不止是习惯使然,徐明旭一直挺依赖陈江野的。他这人嘴欠,要不是有陈江野撑腰,他不知道被人打几百回了。从楼上到楼下,徐明旭一路上都绞尽脑汁想让陈江野再留他们几天,连漱口都不忘再叨一叨。“要不这样,我们去蒲县找个酒店,早上你骑车到镇上,我们来镇上接你,晚上再把你送回来。”然而他说这么长一串只换来陈江野一句∶“闭嘴漱你的口。”最后,他还是被刘锐硬拉上车的。山里信号不好,陈江野怕他们走错路,骑着摩托在前面带着他们出山。今天是阴天,骑摩托还蛮凉快,陈江野原本只打算把他们送到镇上,想想还是决定请他们去蒲县吃顿饭。他带他们去的是辛月之前带来来吃过饭的那家馆子。这家馆子看起来虽然破,但味道是真不错。徐明旭本来还想,都到城里了还带他们来这么破破烂烂的地方来吃饭,但对方是他亲爱的野哥,他还是忍住了没吐槽,结果等到上菜后,他吃得比谁都香。“卧槽,这家店破成这样,味道竟然这么好!”说完,他想到什么,嘿嘿两声,挤眉弄眼地对着陈江野说,“野哥,这地儿肯定不是你自己发现的吧。”陈江野瞥他一眼,没说话。徐明旭话多,就算陈江野不搭理他,他也还是能说个没完。“诶,野哥,你啥时候回上海啊?”陈江野咀嚼的动作一顿。徐明旭接着说∶“到时候我来接你啊,咱再来吃一次。”陈江野重新开始咀嚼,还是没回他的话。“野哥你倒是给句话。”陈江野正准备让他闭嘴,只听他突然“卧槽”一声。“野哥!你该不会不想回上海了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