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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收编土匪(1 / 2)

第十二章收编土匪

师部设在县城南边山上的一座大宅子里,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庄园,朱楼翠阁,气势磅礴。如果不是周围高墙上的铁丝网和门前警戒的士兵,谁也不会想到这里是军事重地。

“真是气派啊!”牧良逢不由得感叹。

猛子说:“是啊!这比以前驻扎在寺庙的师部强多了。”

“那个是前线的临时师部,当然,这个也是临时的,宅子是本地一户有钱人家借给我们师的。”张团长边说边招呼大家下车。

吉普车停在大门前,一个卫兵认识张团长,看到他立即打起了招呼:“张团长,师座在里面等你们,请跟我来。”

院子非常清幽,两三株梧桐树伸展着碧沉沉的浓阴,师长正在院子里缓缓地踱着步。

“报告师座,张团长他们到了!”卫兵通报。

张团长和牧良逢一行连忙给师长敬礼。

“都坐下来吧!”师长说,“今天叫你们来,主要是想嘉奖你们一下,当面感谢你们为抗战所做的贡献。你们这次在沦陷区干得漂亮,打出了我们师的威风。”说完,师长从一个皮包里抽出一张纸,“这是战区长官部给你们的嘉奖令。”

猛子以前当过?无?错?m.一段时间师长的警卫员,知道师长是个性情中人,大大咧咧地问:“师座,该不会就只是一张纸吧?有没有别的奖赏给我们?”

“战区长官部奖你们每人五千元钱,还有一把好枪。”

牧良逢一听好枪就来了精神,对钱倒是无所谓,便问道:“什么枪?”

师长打了个手势,一个士兵背出三支狙击步枪来,还真是好枪,三支都是崭新的m1903式斯普林菲尔德狙击步枪,“你们原来用的枪我派给下面的部队了,今后你们就用这个。”

说完师长又取笑牧良逢:“还要不要当逃兵了?”

牧良逢嘿嘿一笑,摇摇头。

“哈哈……”师长笑了起来,又对张团长说,“我准备把他们三个调到师部的特务团来,你觉得怎么样?”

张团长一听师长要挖他的墙角,有些着急了,“师座,他们几个在我们团待得好好的,为啥要调走呢?”

“好好好,我知道你舍不得这三把好枪,本来友邻部队也向我们借他们几个过去当射击教官的,我没同意,现在我跟你借,我让他们三个人担任特务团的射击教官,两个月以后还给你,这总行了吧?”师长瞪了张团长一眼,张团长嘿嘿笑了笑道:“好,既然师座说借,就不妨借一次吧!”

“小鬼子不久在广西会有些大动作,这两个月好好抓紧时间练兵,不可懈怠,懂吗?”师长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要拉出去打得赢,打出我军的威风。”

众人一起立正。

“没什么事的话你们三个就留在师部了,中午饭我做东,请你们吃地道的湘菜。”

牧良逢还在想着回家一趟,但一想到大战在即,只得服从命令留了下来。

师长说:“我也不亏待你们几位功臣,今日起全部晋升少尉,完成练兵任务后,下到各个连队去任职,大家有意见吗?”

牧良逢他们自然没有意见,张团长却不同意了:“师座,您这是刘备借荆州啊!”

“哈哈哈……”师长大笑不已,笑完了,好像又想起一件事来,“牧良逢。”

“到!”

“你是风铃渡人对不对?”师长问他。

“师长真是好记性啊!我就是风铃渡的。”牧良逢咧嘴打了个呵呵。

师长问:“这次从武汉回来后,回过家没有?”

牧良逢说:“昨晚才回来的,还没来得及回家。”

师长若有所思地说道:“嗯,这样吧!给你放两天假,回去待两天好不好?”

“好啊!谢谢师长。”牧良逢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师长叹息一声道:“大战在即,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或者说……还能不能回来,都是个未知数,让你回家一次是应该的。”

一听这话,大家都不作声了。

“来,大家跟我来,今天我要好酒好菜招待你们。”师长立起身子,进了正厅。张团长看着几个小伙子还在发愣,说:“兄弟们,今天就在师长这好好吃喝,一会儿牧良逢跟我们的车回去。”

几个人进了正厅,打量着室内的摆设,案台、茶几、高背雕花靠椅、八仙桌……室内各类家具一应俱全,显得好生气派。

勤务兵已经在上菜了,桌上七碗八碟都是正宗的湘菜,还有一瓶陈年绍兴老酒。

师长让他们几个人坐下,亲自给他们每人满上一碗酒,说道:“这酒来头不小啊!是战区长官送给我的,一直没舍得喝掉,今天拿出来给你们几个开开荤。”

“据说陈年绍兴已成琥珀色酒膏,晶莹耀彩,中人欲醉,果然不假啊!看来师座真是下血本了!”张团长是酒道中人,喝了一口便知道这酒的来历。

牧良逢不懂酒,被师长以酒是军人的血性为由硬劝着喝了小半碗,但是没醉。几个人吃完了饭,师长让张团长带着他们几个去后勤处每人领了一套新的军官服。

“今后你们就在特务团好好教射击,不要丢我们二四团的脸面,明白吗?”张团长看着他们乐呵呵地换好了衣服,正色说道。

猛子嘿嘿一笑道:“团座,我们再回来时,你是不是应该给个连让我带带了?”

“你如果有这个能力,我给你一个营。”张团长看看手下的几个爱将,哼了一声,“牧良逢跟我们回去,猛子和小伍留下来。”

张团长、牧良逢、李天佑和小东北四人上了车,在猛子和小伍的军礼与目送下,车子驶出了师部。

从县城到风铃渡开车大约要四个小时,大部分地段都是山路,一座座怪石峥嵘、幽壑纵横的大山将马路包围起来。山间奇松苍劲,碧翠斑斓,丝毫看不出冬日将至的万物萧条,汽车行到一半的时候,一块大石头拦在马路正中间。“妈的!谁这么缺德啊!”开车的小东北骂了一句,将汽车停了下来,“大家下来帮忙抬石头。”

牧良逢在沦陷区养成的警惕性让他下意识地把背上的那把新m1903式斯普林菲尔德狙击步枪取出来,将子弹推上膛。眼睛将周围的环境扫了一遍,他们停车的这个地方正好是一个转弯处,路的两边是高耸入云的密林,山腰间流水淙淙,白云缭绕,是个打伏击的绝佳位置。

张团长几个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军人了,看这情况隐隐也有些不对,都把枪拔了出来,就在这时,突然听得一声尖锐的口哨声,从旁边的密林里冲出二三十个手持长短枪的蒙面彪形大汉。

“他妈的,碰上土匪了。”张团长是个急性子,一看这情形立即子弹顶上了膛。

“几位长官对不起了,我们不要别的,只希望你们把手上的家伙留下来就行。”为首的一个土匪把手上的盒子枪朝天亮了一下。

“你们这帮王八蛋真是不知道死活,连老子都敢劫。”张团长大怒。

“对不起长官,这年头我们没有谁不敢劫,兄弟们也不要你的钱不要你们的命,只想留几支枪占山为王,混口饭吃。”土匪头目阴阳怪气地说。

李天佑和小东北站在车上,把冲锋枪提了起来,“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知道这是谁吗?国军二四团张团长。”

那土匪头目一点也不慌,沉声说道:“我们都是山里把式,不晓得你们什么张团长李团长……你们最好配合一些把枪留下,否则不管谁我们照样把他打成马蜂窝。”

旁边一个土匪插嘴道:“二哥,不要跟他们废话了,干脆一顿乱枪打死拉倒,让他们来个死无对证。”

“他妈的,老子这就收拾了你们这群王八蛋。”张团长见这伙土匪太过嚣张,彻底激怒了,提起枪就要开火。牧良逢拦住了他,他知道这一枪下去,几十个土匪立马就会将他们打成马蜂窝。他和土匪打过些交道,知道他们没胆子跟部队作对,无非是借着人多势众抢几把枪。

“我是土生土长的风铃渡人,对面的兄弟是哪个山头的,报个名号。”牧良逢站起来喊话,“你们在这一带混,也算是乡里乡亲的,兔子不吃窝边草这道理总懂吧!”

那土匪头目有些意外,“你是风铃渡的?”

“正是!”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一条枪,我放你们走如何?”那土匪头目讨价还价说,“我就要你手上那杆枪。”

牧良逢恼了:“你要我的枪?你还没有报上名号呢!”

旁边那个多嘴的小土匪又插嘴说:“二哥,少跟他们啰嗦了。”

牧良逢说:“你真想下我们的枪,不妨动手试试。”

那土匪头目知道其中的利害,真打起来的话,两把冲锋枪一下子就可以将他们撂倒一半,土匪只是求枪,不敢真的开火。

“名号我当然不会留了,否则我们今后还想在这一带混吗?”那土匪头目倒也不笨。

牧良逢哈哈大笑道:“原来都是些鼠辈,连名号都不敢留,今后也不用在这一带混了!我告诉你,我这把枪鬼子都下不了,你们就更不用说了。识相的给我们让路,否则别怪我枪下无情,第一枪就要你的小命。”

这伙土匪平日里在这里打劫落单的国军,屡试不爽,没想到今天碰上硬货色了,一时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商量了会儿对牧良逢说道:“你是风铃渡的人,有本事的留下名号,兄弟日后一定登门拜访,只要你敢留下名号,我就放你们过去。”

这话无疑是在威胁牧良逢。

“听好咯!我叫牧良逢,有种你就来找我。”牧良逢狠狠地说,“现在国难当头,你们这群人不为国家出力,反而公然袭击抗日军人,为害地方,你们不想活了?”牧良逢吃准他们不敢先开火,所以说话底气足了很多。

那土匪头目一听这话吃惊不小,没再多言语,“呼”地吹了一下口哨,带着一群土匪一下子散了个干净,转眼间就消失在路边的密林之中。

“王八蛋,老子这段时间正没仗打手里痒痒,明天就把这伙土匪剿了。”张团长看着几个手下将路中间的石头抬开,然后怒气冲天地吼道,“牧良逢,你是本地人,对这一带的情况熟,这两天你就别回家了,给我们当向导,消灭这伙土匪。”

“……”

“牧良逢,你他妈的听到没有?”

“听到了!”后来牧良逢听说了,这次兵不血刃退了土匪,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青云岭的土匪头子王保山曾公开扬言,风铃渡的神枪手牧良逢救过他的命。王保山这股土匪在这一带虽然势力不算很大,但是盗亦有道,在道上混也讲些义气,所以在黑道上颇有一些人缘,同行一般也不愿意与之为敌,如果这帮土匪强行劫了牧良逢,无疑是与王保山结了仇;第二,牧良逢是土生土长的风铃渡人,对这一带的情况知根知底,背后还有镇长和保安队甚至军队撑腰,他自己又是杀鬼子无数的神枪手,与他结仇也是自寻死路。

这伙土匪以为买了牧良逢的面子就万事大吉了,却不知道得罪了张团长,已经为自己的前途埋下了危机。

这次与土匪的遭遇,让张团长很憋屈,显然土匪丝毫没有给他这个国军大团长面子,反倒让手下的牧良逢出尽了风头,这让他很不爽,一路上面带杀机,没有再多说话。

汽车到了风铃渡的时候,牧良逢下了车。

“天黑赶回营地,研究一下明天剿匪的事情。”张团长像是下了狠心要消灭这帮土匪,“我现在去镇里了解一下情况,让保安队配合我们行动。”

牧良逢没想到团长较真了,说:“团座,你也不知道是哪一伙土匪,怎么剿啊?这一带大大小小的土匪势力少说也有十几股,你怎么知道是哪家干的?”

张团长瞪了他一眼,说道:“所以我去镇上了解一下情况,实在查不到,就将山上的土匪全部消灭了,这些土匪政府迟早是要动手的,只是现在迫于抗日大计,暂时让他们多嚣张几日罢了。”

“以前县里的保安团也进山剿过匪,但并没有什么收获。”

“我们是县保安团那样的草包吗?”张团长生气了,“你小子是越说越离谱了。”

牧良逢对这一带的匪情是了解的,土匪分为两种,一种是真正为非作歹的凶顽之徒,更多的是些迫于生计和现实压力落草为寇的穷苦之人。王保山就属于后者。

“这一带大大小小的土匪势力加起来少说也有上千人,虽说我们二四团是个加强团,有五千人马,装备精良,可是上次与鬼子那场大战,我们团元气大伤至今还没完全恢复呢!”

李天佑说:“要那么多人干吗?一个营就足够消灭他们了。”

“如果拉开架势大干一场,就是土匪再多十倍也不够打,可问题是……”

“什么问题?”

牧良逢嘿嘿一笑道:“这一带都是深山密林,土匪们成年在山里跑,地形我们不如人家熟悉,他们只要一钻进山里,我们未必能占多大的优势,万一把他们逼急了土匪联合起来,就更难缠了。”

李天佑将衣袖卷了起来,“我还就不信了,我们一个加强团吃不掉一伙小土匪。”

张团长没有说话,他若有所思,似乎在研究这个计划的可行性,等牧良逢把话说完。这个靠着作战勇敢从士兵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团长,关键时刻倒并不鲁莽。

“我们马上就要上前线,部队不能在这时候造成不必要的减员,否则上面责怪下来,也是节外生枝。”牧良逢说得头头是道,“倒不如将他们查出来,收编了给我们团补充兵员。”

“扯淡!”张团长骂牧良逢,“尽出些馊主意,我们堂堂正规国军能收编一群土匪?让师长知道了非得扒了我一层皮不可。”

牧良逢说:“现在上面没有给我们补充兵员,靠抓壮丁补充进来的兵员短期不可能形成战斗力。那些土匪长年玩枪,拉上战场就是好兵。”

张团长终于被他逗乐了,“你小子说得头头是道啊!干脆到团部来给我当参谋算了。”

牧良逢说:“我才不稀罕当你的参谋呢!我过两天就去特务团,今后就待在那里了。”

“哈哈,你这小子有奶就是娘啊!你刚才说的倒是有点道理,不过你得说说,这个招安怎么个招法!”张团长气愤归气愤,冷静下来想想觉得牧良逢说得不无道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为了一伙土匪再损兵折将实在是划不来。

牧良逢说:“我明天上山一趟,把打劫我们的那伙土匪找出来,收编了他们。”

“有这么容易?”张团长满脸狐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土匪不买你的账恐怕凶多吉少啊!这样吧,我给你一个连,让他们给你当保镖。”

“不用了,人多显得没有诚意,容易让土匪误会,还以为我们要攻山头呢!”牧良逢说,“我就带狙击排的几个弟兄去就够了。”

张团长说:“那好吧,凡事自己小心点,我晚一点派你们排过来,你抓紧处理自己的事情。”

“是!”

汽车很快开走了,牧良逢站在小镇的路中间,定下神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这招实在是有些阴损。

柳烟茶馆就在前面的一个路口。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天空突然阴沉沉地刮起了风,接着又零星下起了小雨,冬天的味道一下子就浓了。牧良逢只穿着两件单衣,隐隐感觉到了寒意,下意识地紧紧衣服,快步向柳烟茶馆跑去。

茶馆的生意冷冷清清,铁柱蹲在门槛边上,大老远就看到了牧良逢从街那头跑了过来,本来紧锁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掌柜的,掌柜的,我牧大哥回来了!”他一转身冲着茶馆里面扯开嗓门大喊。

柳烟急匆匆地从里面出来,看到真是牧良逢,脸上一下子多了无数复杂的表情:欣喜、如释重负、殷切……她对牧良逢的期待和担忧全挂在脸上,看到他平安无事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一个多月来的思念和担忧让她看起来更多了一丝楚楚动人的憔悴。

“姐,我回来了!”牧良逢看到柳烟,心里就七上八下地有些紧张,傻乎乎地站在门口,任雨淋在他的身上。

柳烟还是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活生生的牧良逢突然站在她的面前,这让她一时愣住了,几十天来的牵肠挂肚终于结束了。

铁柱笑嘻嘻地拉住牧良逢:“牧大哥快进屋啊!外面在下雨呢……掌柜的,你还愣着干吗?”

柳烟这才回过神来,脸却红了,“呵呵,快进屋,外面在下雨呢!”一手拉着牧良逢进了门,找了一块毛巾将他脸上的雨水擦干,边擦边对他说:“把湿衣服脱了晾一下。”

“没关系,这才沾了一点水。”牧良逢想告诉柳烟,身上沾点小雨水和自己在战场的腥风血雨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柳烟执意让他脱了衣服,从里间拿出一件厚厚的棉衣让他换上。捧着牧良逢有点湿的衣服,她碰到了一叠硬邦邦的东西。她看了看牧良逢。

牧良逢笑笑说:“那是钱!”

柳烟把那叠厚厚的钱从衣服里拿出来,一声惊呼:“我的天啊!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是奖金!”

铁柱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一时也看傻了眼。

柳烟把钱塞到牧良逢的棉衣口袋里,说道:“你这傻小子,财不外露知道吗?这世道不太平,快把钱收好了!”

牧良逢不肯接那钱,“我也不知道怎么花钱,这钱都是给你的。”

铁柱嘿嘿笑了起来,柳烟的脸更红了,“这是你拿命换来的钱,姐不要。”

“那就还像上次那样,你先替我保管着吧!”

柳烟说:“不行,这钱太多了,我保管不了!你明天拿回去给爷爷。”

牧良逢这才把那叠钞票塞进了棉衣口袋里。

柳烟笑了,“你先坐着,我去弄晚饭给你们吃。”

看到柳烟进厨房了,铁柱才凑上前来,“牧大哥,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掌柜的像丢了魂一样,天天魂不守舍的。”从小到大,除了爷爷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他,牧良逢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暖流。

“这段时间镇上没出什么事吧?”

铁柱说:“我们茶馆前些日子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有天晚上,我正准备关门,来了一个个子长得很高的山里男人,他在我们店里丢下一袋白面和五十块钱,然后没说一句话就走了。你说怪不怪?”

“有这种事?”

“是啊!不信你等下问掌柜的。”

牧良逢有点纳闷儿,这会是什么人呢?这时,茶馆外有个头戴斗篷身穿蓑衣,背把长枪的男子进来了,“请问牧良逢牧小爷在吗?”

牧良逢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相熟的镇保安队员,名叫张麻子。

“我就猜到你小子在这里。”那保安队员嘿嘿一笑。

“你怎么来了?”

“就兴你牧良逢来这柳烟茶馆,别人就来不得了?”那保安队员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样。牧良逢有点懒得理睬他了。

那保安友员继续油嘴滑舌道:“牧小爷,镇长请你过去一趟,差小的来报信的。”

铁柱没好气地说:“麻子你有什么事啊?我们就快吃饭了,你该不是想赖在我们这里蹭饭吃吧?”

“你个小王八蛋知道什么,镇长特意让我来请牧小爷过去吃晚饭的。”那保安队员嚷嚷说,“牧小爷,麻烦您老跟我走吧!”

牧良逢以为他在瞎说,那保安队员这才严肃起来,“是真的,镇长特意吩咐我过来请你去吃晚饭的。”

柳烟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了,“不行,今天谁请都不去。”

“嗨!柳烟姑娘,你这样说话怕是不太对咯!”那保安队员说,“这镇长几时主动请人吃过饭,多少要给点面子吧!再说了,这牧小爷是你什么人啊?他去不去可不能由着你。”

柳烟被保安队员最后一句话呛着了,脸一下子就红了。

牧良逢想想以前镇长吴云之没少关照自己家,就背起枪起了身,对柳烟说道:“姐,我还是去一趟,兴许镇长有什么事找我呢!”

柳烟就没再说什么了,到里屋拿出已经在炕上烘干的军装,“换上这衣服,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天气有点冷,你把棉衣穿在中间。”

那保安队员酸溜溜地说:“我的亲妈啊!柳烟姑娘几时对男人这么好过……”

牧良逢真有些恼了,瞪了他一眼,那保安队员看牧良逢是真有些生气了,这才收了声。跟着张麻子到吴家大院,看门的两个保安队员这次没有再拿牧良逢开心,讨好地冲他点头笑了笑就放行了,客厅里八仙桌上,酒菜的香味扑鼻,镇长吴云之、保安队副队长宋清正坐在桌边等着他。看到牧良逢进来,一旁的佣人帮着脱去了他身上的蓑衣和斗篷,接他枪的时候却被制止了,枪不离身,这是牧良逢的习惯。

“良逢啊!快快快过来坐,我们等你很久了。”吴云之乐呵呵地招呼着他坐在自己身边,亲自给他倒上酒。

“镇长,我不太会喝酒。”

“喝点,吃军粮的人喝点酒好。”镇长笑了笑说,“来,我先代表风铃渡的父老乡亲敬你一杯,感谢你在抗日战场上为我们镇争了光。”

牧良逢呵呵傻笑一下,不知道该怎样回镇长的客套话,接过那酒就喝了。

宋清也直起了身子,说道:“好小子,这才多久啊,又升职了!为这个我也敬你一杯。”他看到了牧良逢身上的少尉军衔。

牧良逢说:“我就一杯的酒量,这杯喝不了啦!”

宋清板起脸道:“当了官就忘记穷哥们了?”

没办法,牧良逢只好又喝了一杯,镇长也没再劝酒,他说:“今天你们团长到我家来,说你明天要进山找土匪谈判,所以我特意叫你过来商量一下这事。”

“镇长有什么好的意见?”

吴云之说:“这几年,这一带的土匪虽然活动比较频繁,但扰民的倒是不多,所以我也一直没找他们麻烦,这次是要收编他们为国出力,我这个当镇长的当然要鼎力支持。我的意见是明天让保安队配合你行动,万一谈判不成功,也不至于吃亏。”

牧良逢说:“镇长的好意我知道,但这样的事人多了反而不好。”

吴云之想了想说:“好吧,宋清对这一带的匪情比较熟悉,明天让他陪你一起去,这总可以了吧?”

牧良逢同意了,他知道这几年风铃渡一带大大小小的土匪始终对镇保安队有些忌惮,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宋清的一手好枪法,他那把百步穿杨的盒子炮颇有一些名声。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吃完饭,外面依然在下雨,不知为什么,吴云之也没留客,只是送他到客厅门口。牧良逢看到宋清送自己出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宋清,过两天你还要帮我一个忙。”

“你说。”

“我上次在武汉缴了小鬼子一把三八大盖,我如果没有时间回家的话,你到时帮我送到山里去给我爷爷。不过这枪的子弹不多,才十二发,你帮我再找些三八大盖的子弹。”

宋清爽快地答应了,他看看牧良逢,话锋一转:“现在全镇的人都知道柳烟是你的人了,你小子可要悠着点,年轻的****劲儿足,别把身体搞垮了,哈哈。”

牧良逢瞪了他一眼,“你小子不要瞎说好不好。”

“哈哈,心虚了吧!不过这种事对男人来讲是很正常的,只是别让你老爷子知道的好。”

“你小子千万不要在老爷子前面嚼舌头,否则饶不了你。”

宋清哈哈大笑道:“知道牧小爷现在是杀人如麻,我可不敢得罪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在老爷子面前提这些事。”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牧良逢一头钻进小镇的雨幕里。

回到茶馆的时候,铁柱已经回家了,柳烟坐在一楼等他,听到牧良逢敲门,连忙开门帮他脱去身上的蓑衣和斗篷,“没喝醉吧?”

牧良逢笑了笑道:“就喝了两杯,不过我不会喝酒,现在有点晕头转向。”

柳烟亲昵地白了他一眼说:“不会喝酒还傻乎乎地喝什么?先去休息吧!”

“姐,我今天想睡一楼。”牧良逢脸红了一下。

“怕姐吃了你啊!好吧,我去给你铺床。”柳烟嗔怪道,说着上楼抱来两床厚厚的被子,给他打了个地铺,“晚上如果冷的话你就喊我。”

牧良逢低着头,不敢正视柳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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