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颉颃闻言,微微偏头,冷冷地看着他们。
轩辕容有那么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僵硬,浑身冰凉。借着落日最后的一丝余晖把他看得真切。最后一丝光线消逝,天地沦为昏暗。那就是一座可以随处移动的冰山,在哪里,哪里温度就降低。那是一种唯我独尊的强大气场。
他们三人可以用惊艳,赵颉颃却只能用震撼。
午夜蓝的衣袍仿佛融入昏暗,随风舞动,眼睛锋利的如天丛云剑,自有镇得住黑夜的气魄。身后花开成雪,永不凋谢。
轩辕容用阅人无数的眼光点头总结,一言以蔽之——冷艳。
“太子殿下也不管管太子妃?”没想到赵颉颃语锋一转竟反问白墨。
轩辕容和久婓惊讶之后,发现就他们俩最不淡定,顿时惺惺相惜,一齐明媚的忧伤了。他们只想吼一句话:为毛你们都知道?
轩辕容自认为这么多年来无懈可击,但白国的情报收集与轩辕的暗杀可以媲美,但为毛赵王也知道呢。
久婓自认为也是如今荒芜大陆的顶尖人物,一国之君,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公主殿下可是从小就扬言要开后宫的人。”白墨优雅地坐在软榻上。如一朵黑色的曼陀罗盛开在黑夜,高贵、神秘,却散发着让人产生幻觉的清香,淬满了剧毒。也许没有人记得曼陀罗的花语——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白墨也。”轩辕容被揭穿身份后,想想倒也觉得无关痛痒,瞬间恢复轩辕邪的邪佞,坐在了白墨身边。
久婓也不动声色地站到了赵颉颃身边,敛去了不羁的笑容。
这世上能名正言顺拥有后宫的又有几人?
白墨这句话无疑是在宣告轩辕邪将成为轩辕的王,而不是白国的王后。或者,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天下之主。
因为他们之前最担心的就是轩辕邪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她且放手,看白墨阴谋阳谋。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