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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而我,也思考着这些时间发生的种种,仔细回忆着这些日子的每一个细节。我总感觉,我似乎要想到了整个结局,整个谜底,但好像就是差那么一个环节,就可以把我想的串联在一起,但就是感觉不出来了。

当天下午,纠察队的又过来了,宣布了一个扯淡而又让我欣喜的结果:“付虎同志虽未经允许外出,但是介于其外出时帮助当地民警抓捕社会组织成员,英勇负伤。所以,功过相抵,留军观察。”

nnd,我直接就郁闷了,但是我想的问题也差不多就要水落石出了。付帅兵不知道我顶上了所以责任这件事,那么是谁帮我处理这件事情呢?

杨连?杨连有这个动机,但是他没有这个能力,一个小小的连长还没有这个能力。那么还会是谁呢?当然是那晚中年人口中的老爷子了。那么,这个老爷子到底是谁呢?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终于可以出院了。

在此期间,有人通知过我,团长已经批准了我的假期,其实他也不能不批准,我病在这里摆着呢。

付帅兵听说被李团长亲自来拽着耳朵叫走的,据说回去之后特训了一个星期。

乖乖,我休息一个星期,兵子被训了一个星期。我是主犯,我倒没有事情,兵子这个从犯倒完蛋了。这个世界真的很疯狂,我都不敢回去了,万一兵子想不开,跟我拼命怎么办?头疼

回到家里,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家,我心里不知道是一个怎样的滋味。

“儿子,回来了?”母亲看着我的目光竟然有了一丝慈祥。

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付龙呢?”

母亲听了我的话顿时愣住了,不再说话,哭了起来。

我被这突然而来的哭声吓了一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哥啊,你哥要报军校。我们不同意,就,就离家出走了。”付加尘故作轻松道。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还能说些什么。

付加尘看着我,神情复杂:“付虎啊,爸,想跟你说件事情。”

我不知道付加尘做了多大的努力,才肯这么低声下气的跟我说话,但是,我的目的没有达到。我对付加尘的恨,还是没有消失。

见我不说话,付加尘搓了搓手继续说道:“爸明白,也知道,你自己一个人过的不容易,但是,但是爸有苦衷的啊。你们兄弟俩,不能都去当兵啊!!你,你回来吧?”

“凭什么?”我横眉冷对。

“孩子啊,你就回来吧,好吗?以前都是爸妈错了,回来吗?家里不能没有你们啊。”母亲哭泣道。

我看着这个对我时冷时热的父母,心凉的彻骨!!

“不!!我喜欢当兵!!我就要当兵!!”我赌气说道。

“别跟爸赌气了,爸明白,爸知道你在跟爸赌气。爸知道你不喜欢当兵,那就别去了,好吗?爸知道你想做什么,爸支持你,好吗?”付加尘做低了姿态。

“付加尘,我不需要你们的理解,我自己理解自己就足够了!!不要这样虚伪成吗?早你们干什么去了!!告诉你们,我今天就告诉你们,我还就是为了赌气当这个兵的,怎么了吧?”我大声吼道。

“付虎”付加尘咬了咬嘴唇。

“别说了。我还要当兵!!不管是为了什么当兵,我就是,还要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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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我脱轨了

夜晚,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的一片,咳咳

我当然不会傻不拉几的晚上来墓地。

和付加尘争吵的第二天,我独自一个人来到了我们家的墓地,大大小小二十多个墓堆,全部都是我的长辈。

墓地只有过节气的时候来会有人来清理一遍。所以,此刻的墓地显得有些冷清。杂草布满了一个个的墓堆,我也无奈地寻找个那个我想找到的墓堆---付世国。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这个墓堆。由于国家不允许竖立墓碑,所以这个时代的长辈,墓碑都是埋在地表,不立起来。

我仔细看了看付世国的生平,皱了皱眉头,自顾自的嘀咕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你小子干嘛呢!!”一个女声突然传来。

我直接就“啊”的一声,“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脸庞,不含一点的瑕疵,洁白的皮肤,似乎用手轻轻一弹,就可以弹出水来。再往下看就是那双芊芊玉手,接着便是迷人的完美曲线,似乎每一个美女的优点都集于这个女人身上一般,找不到一点的瑕疵。

“你小子没事往这里跑什么!!”美女假装怒道。

我看了看站在我面前的美女,不由得傻笑道:“姐。”

不错,来人正是我在军队时唯一一个想起来给她打电话的人,付玉慧。

人如其名,她似乎本身就是一块千年难遇的美玉一般,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你个孩子,没事跑这里做什么!!”玉慧姐疑惑的看着我问道。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没,没事,没事来看看。”

玉慧姐的玉手轻轻一拍我的脑袋:“你个傻孩子,说谎话还是喜欢摸自己的脑袋。”

我“嘿嘿”笑了笑,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没有说话。

“好了,姐知道你再想什么呢。告诉你吧,你想那么多没有用的,该你知道的你会知道的,走了,跟姐回家。”玉慧姐亲昵的拉了拉我的耳朵说道。

“姐,你是不是再告诉我些什么?”我竟然天真的抬头问道。

“额,傻孩子,你才多大,想那么多干嘛!!”玉慧姐轻轻敲了我的脑袋。

“姐,我都成年了,别敲我脑袋了,会变笨的。”我抱怨道。

玉慧姐一点面子不给我留:“这句话你16岁开始跟姐说了,你个死孩子,多少人让姐敲姐还不敲呢,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一脸的谄媚。

脑袋啊,脑袋。为了我的美女姐姐,只能牺牲你了。阿门

被玉慧姐拉着回了家,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死孩子,姐在这里呢,你还看天花板,你什么意思吧你!”玉慧姐佯怒道。

“姐,不要那么暴力。小心,小心嫁不出去!!”我笑道,随即跑上楼去。

“死孩子,给姐站住!!看姐不收拾你,敢开姐玩笑!!”玉慧姐反应过来,急忙追了上来。

“我锁门了,姐,你还是放弃吧,我是不会让你抓到的。”我说服道。

玉慧姐气喘吁吁道:“死孩子,你是不是决定好了,不出来了?”

我大义凌然:“我付虎是不会向恐怖分子低头的!!”

“姐姐我可是有你房间的钥匙哦!!”玉慧姐威胁道。

“骗谁呢。”我随即反驳道,随即反应了过来,“姐,嘿嘿。姐,弟弟错了,弟弟马上出来,姐别生气哈!”

玉慧姐在门外突然没声音了。

“姐?姐?”我小心翼翼的喊着。

门外还是没有声音。

顿时我就慌了,直接打开门冲了出去:“姐,你没事吧?别吓弟!!”

门外空无一人。

我直接愣住了,心里顿时像滴血一般:“姐,弟错了。你回来啊?姐?姐!!!”

“哈哈,傻弟弟,你还是这么好骗。”如同我预料的一般,玉慧姐还是老习惯,从那个门走了出来。

尽管这样被耍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我从小就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和玉慧姐在一起的感觉。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是亲人之间的喜欢,亲人之间无尽的信任与关怀。

这些,在付加尘这个父亲身上,我从来没有体会过。所以,我从小就依赖我的这个姐姐,这个从小就很照顾我,关心我的姐姐。

在家里折腾了几天,终于该回部队了,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是,只是感觉很奇怪,也很激动。

这几天,我相信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军营的同化能力真的很强。我只是在里面呆了三个月而已,出来之后,感觉自己与社会脱轨了。

我上街不再穿着自己的非主流服装,牛仔裤之类的东西全部都放在了箱子底。反之,我穿的是军装,即使我就带了身上一件回的家,即使它再脏,我都要穿在身上。

我坐公交车不再看见座位便坐上去,因为我穿着军装,我是一个军人,不能坐,那些位置是留给需要他的人的。

我出门不管什么时候,不管自己有多么着急的事情,只要有人拜托我件事情,我都会去尽心的帮助他们完成。最可笑的是,我又一次帮人家把自己的事情耽误了,为此玉慧姐笑了我好几天,说我真的长大了。

我不禁问自己,我是真的长大了吗?还是在军营当中被军营的种种同化了呢?把社会上一些认为只有傻子才全心全意帮助别人的事当做平常事来做呢?

我不禁有些害怕了,我不知道如果这样下去,那么等到我老去的那一天,等到我不得不得离开军营那一天,我在这个社会上还会知道些什么,我在这个社会上还能做些什么。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自觉地离开部队,我从来没有想过。但是,我最终却是以自愿离开部队来结束我的军旅生涯,呵呵,真的很讽刺吧。其实,人生就是这样。

军营只需要三个月,便会让你与社会上的种种有着天壤的差别。我,脱轨了。就这样,不知不觉中,与社会,脱轨了

【033】两清了吧

在家里呆了两天不到,我就彻底厌倦了,厌倦了这种生活。唯一舍不下的,就是我的姐姐还有那个她

我坐车到了火车站,刚进售票大厅便看到刘文坐在一个座位上,满脸希冀的看着我,随即我转身便想离开。

“你现在就那么讨厌我吗?就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吗?是不是!!”刘文的语气有些奇怪。

我听了刘文的话,竟然不由自主的转过身来,看着这个我如何都放不下的女孩。不,现在不能称之为女孩了

我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售票口:“麻烦要一张最早开往zz市的火车票,谢谢。”

“有军人证吗?”售票人员见我身穿军装戴着领章下意识的问了问。

我愣了愣,随即苦笑道:“不用了,谢谢。”

交了钱,拿到了还有半个小时就上车的火车票,我看着一直注视着我的刘文:“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走?”

刘文挫了挫自己的手,似乎有些冷:“付虎,我,我能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吗?”

现在是12月份了,虽说寒冷,但是在售票厅,不应该冻成这样的。

我疑惑的问道:“什么问题,说吧。”刘文哈了一口热气在手上:“你恨我吗?”

我听了强笑道:“都过去了,我,不想了。”

刘文不停的活动着自己的双腿:“那,你能原谅我吗?”

我看着有些发抖的刘文,眉头微微一皱:“咱们俩早就没有关系了,不是吗?你既然做了那些事情,没有想过今天这样吗?”

刘文听了这句话,直接哭出来了:“付虎,我知道我做的不对,可是,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我当时那么做是有原因的。”

我听了刘文的话,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你没办法?那背叛我就有办法了?既然不可能,为什么当初还同意!!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为什么!!”

刘文疯一般的摇头,哭泣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是因为”

“别说了!”我直接打断了刘文的话,打断了让我后悔一辈子的话,“别跟我说这些,直接告诉我,今天来,主要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跟我说这些废话?”

刘文满脸震惊的看着我,似乎不相信那是我说的话。

“快点!我时间有限!如果是,我就走了。明白吗?你觉得你说这些能弥补我哥受的伤害吗?”我催促道,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

刘文咬了咬嘴唇:“我,我想通了,所以我跟张修分手了。可是还有一个事情我没有办法,我只能找你了。”

“什么事?”我下意识就说了出来。

“我,我需要钱,我想,我想只能找你借了。能不能帮帮我?我,我会还你的。”刘文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我听了刘文的话,无比失望的看着她:“你,你就那么势利眼吗?钱就那么重要吗?钱,就那么重要吗!!”

刘文看着我,突然苦笑:“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个印象吗?我在你眼中一点信任都不值得给吗?”

我,我没有说话,沉默以对

“好,好,真好。付虎。”刘文看着我一直笑。

我冷冷的看着刘文,心里却在滴血:“钱,要多少?你说个数吧。”

刘文看我冷冷的看着她自己,依旧苦笑着:“用十万块。”

“我回去给你邮过去。以后,我们两清了。对吧?”我忍住了呼呼欲出的眼泪。

刘文悲愤的骂道:“混蛋!你就是个混蛋!!付虎,你tmd混蛋!!”

我应和道:“对,我是个混蛋。怎么了?那也不需要你来评价!!”

刘文直接从包里掏出了一把五颜六色的信封,冲着我就拍了过来:“你当我再做什么!追债吗?”

我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信封,全是我以前给刘文写的情书。

刘文捂住自己的鼻子,哭泣道:“付虎,我,我爱你!!爱的我自己都控制不住,但是我没有办法,这个残酷的社会它不允许!!不允许!!”

我沉默着捡起了那些信封,一脸冷漠:“两清了,对吗?”

刘文看着我,不再说话,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刘文孤单的背影,喃喃道:“我也爱你,但是,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对不起,对不起。”

我承认我很传统,我承认我思想落后,我也承认我情节。我不能像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爱一个人爱的毫无条件。我也是人,也有情感。

刘文,我这辈子也许都不会给她幸福的一个人。刘文,我这辈子都亏欠的一个人。刘文,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个人。刘文这个为了我默默付出的人,却因为误会离开了我。

老天爷也是公平的,刘文解脱了,我却为此付出了一辈子的悔意。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走进了候车厅,看着这个自己无比熟悉却逐渐变得陌生的车站,苦笑了一声。无比留恋的看着刘文离去的方向,我,登上了火车

下了到zz市的火车,我买了最快的火车,向我已经忘不掉的军营前进

我一步步迈向这个熟悉的建筑,这个我仅仅见过一次就忘不掉的大门,这个三个月就让我难以忘怀的地方。

“一!二!三!四!”熟悉的口号声再耳边重新响起。

“同志你好!请出示你的证件!”哨兵标准的冲我敬了一个军礼。

“噢,给你。”我递上了自己的证件。在哨兵诧异的目光中,我缓缓地走进了营区,这个我慢慢喜欢上的地方,这里,有我的战友们,有我的兄弟们,更有我的理想。

这次,我要当一个让付加尘后悔看不起我的兵!我要当军官,让付加尘看看!谁才是最优秀的!不是付龙,是我!!是我这个让他看不起十八年的儿子!!给他丢人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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