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从没涉及,以后也会杜绝。琮玉这边听到嘟的一声,忍不住把手机扔在被子上,躺倒开始笑。是她陷太深了吗?为什么这么奇怪的话她也觉得心里暖暖的,也觉得甜蜜呢?她虽然在笑,但真的感受到他有想让她开心。他好像做了很多他并不擅长的事,就为了不委屈他的琮玉。她笑着笑着,停下了。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又给陈既打过去。陈既接通,她没等他说话,慢慢地,缓缓地,说:“我没笑话你。”陈既不说话。琮玉又说:“我只是觉得你从不会说这种话。”“别扭吗?”琮玉说:“不,惊奇吧,大于所有其他情绪。”陈既又不吭声了。琮玉也暂缓了话题继续,心里开始出现声音——其实有时候很难区分到底谁在爱你,是二十岁已经看透这社会浮躁、知道没有值得不值得的我,还是十六岁梳着马尾辫、像尾巴一样跟在你身后的我。我觉得是现在,因为我开始不要你回报我很多,不再计较我们各自喜欢的多少。可你知道吗?有时候看向你,就像三年前,我眼里风都没有,只有你,炙热得仿佛我自己都要被燃烧。所以陈既,我变了,但对你的爱没有。我不用你为我做什么,我知道,感情一旦开始计较付出多少,就很难走到最后,但也谢谢你愿意为我。你为我做的那些,让我的义无反顾有色彩了。所以:“百年以后,我为你举办葬礼。”百年以后,我的身边还是你,只有你。陈既的声音也有些和缓、慢条斯理,明明被触动,却还嘴硬地说:“你这个还不如我那句。”琮玉能从他放慢的语调中感受到他的温柔:“比你那个高级多了,你那多土。”“我没说过这种。”“我知道。”沉默。许久,琮玉问:“你一个人睡,冷吗?”“不冷。”“哦。”“但不想一个人。”琮玉快速别扭地笑了一下,还清了清嗓子:“谁管你?”陈既那边不说话了,她喂了几声,没人答应,这才发现他把麦闭了,正疑惑,他把麦打开了:“开门。”琮玉皱着眉,从床上下来,打开门,看到陈既,还没等她再看清楚一点,他已经进门,把她抱住,抓住她手腕,举高摁在墙上。琮玉让他亲了一下,然后提醒他:“我房间没那个了。”“我房间有。”“连着好几天了。”琮玉再次提醒他。“我还行。”“我不行了。”陈既停顿片刻,放开她的手。就在琮玉以为今天不会再有意外时,陈既一把抱起她。她惊得搂住他脖子:“干什么?”“你行。”“你他妈!行什么?”*还好陈既当人,只有一次,然后让琮玉在他怀里睡了。这一晚,琮玉做了很多梦,都是跟陈既相关的,往常做梦会累,但这一次她睡得很好,一觉到十点。她醒来,陈既不在,给她留了一张房卡,还有个苹果,拿起苹果,又放下,转身坐到桌沿,伸手抻了下腰,再拿起手机,先看陈既的消息——“今天一天不在,三餐你自己安排。”好熟悉的话,好像回到焰城,那时候他总是让她自己解决三餐。她没回,又点开跟常蔓的聊天框,常蔓早上发过消息:“给你打电话不接,我们去博物馆了啊,乔枝带我们去。”她回了一个:“好。”常蔓的电话立刻打来。她接通,常蔓先开口:“活过来了?”“刚起。”“连着几天了吧?真有瘾。”琮玉没说话。常蔓说:“你来不来?我们都在西塔坡北区博物馆呢。”“我不去了。”琮玉走到卫生间,把跟常蔓的通话摁了免提,放下一边,洗脸刷牙:“你们玩儿。”常蔓说:“我上午撞见邱文博他们跟几个脸生的在广袤饭店吃饭,陈既旁边坐着一个女的。”琮玉没说话,漱口,擦嘴,回到桌前,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常蔓得不到琮玉回应,语气都急了:“还喝呢,听不懂啊?邱文博给陈既塞了个女的。”琮玉喝完:“还有别的吗?”“你知道?”“嗯。”“那我不管了啊。”“嗯。”常蔓想了下:“那就没别的事了。”“挂了。”“等等!”常蔓又想起来:“乔枝跟你说了吗?新视野的戏班子没京剧场了,你想去唱一场吗?”“不去。”常蔓早知道似的:“就知道你不去。”说完,停顿,又说:“还有一个事。”“什么?”“你认识焰城唐华路的老金吗?开茶楼的。”“认识。”“我也看见他了。”“在哪儿?”“新视野,他在戏台子旁边那个店铺的柜台内,不知道那店铺是他开的,还是在给卫将军打工。”琮玉知道了:“嗯。”“别的没了。”常蔓说:“夺吉我也带出来了,我看他一个人待着太无聊了。”“嗯。”“那晚上见。”电话挂断,琮玉坐了下来,手指捏着手机把玩。没多会儿,乔枝发来消息:“新视野的戏台,缺京剧场的演员,你要不要去唱一场,不是专业的场子,就当唱着玩儿。”琮玉过了几分钟才回过去:“好。”“太好了!”琮玉看着她这条消息,半天才又回:“你让我去唱戏有别的目的吗?”许久,乔枝打来电话:“什么意思?”她那头很安静,貌似去了一个比较人少的地方,适合说点要事。琮玉就说:“你当年不是被人拐走的,是你爸送你走的,就为了不让邱良生捏到他更多的软肋,对吗?”乔枝那头沉默不语。琮玉又说:“邱良生哥俩是走私文物发家的,你爸当年就负责帮他鉴定非法得来的文物。赵独虎和卫将军这次拍卖会上的隐藏拍品,是你提供的,都是邱良生哥俩卖到海外那些。你把它们找回来,把邱良生哥俩引到了这里。”乔枝那边深吸口气。琮玉平静地喝了口水:“看起来好像是我很热情地帮你跟父母相认,其实你早知道我父亲戍边牺牲,死在一伙境外势力手里,那伙人就是邱良生哥俩的走私团伙。”乔枝还是沉默。琮玉最后问她:“我现在再问你,你让我登台唱戏,有没有别的目的。”第 96 章琮玉说完很久,乔枝都沉默得像是她在打单机电话,但她知道乔枝都听见了,所以她不着急,还可以再等一会儿。当她再端起水,乔枝说:“回去见面说。”“我下午去万古大道,三岔口有个缘咖啡,我在那儿等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