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直勾勾地看着小草：ldquo这姑娘不错，你好好珍惜。rdquo我helliphellip三三走的时候突然揪住我：ldquo那顾医生呢？rdquoldquo您怎么比我还上心呢？rdquo2009年9月18日可能是三三ldquo林之校你自己摸着心口想想！rdquo的执念太过深重，这天和林老师视频聊天到一半，娘亲突然岔进来ldquo刚和医院通完电话rdquo，我下意识地问了句：ldquo谁接的？rdquoldquo顾医生么。他以为你还在家呢，我说已经开学了。rdquoldquo啊？rdquo我对于电话中出现这些内容大感意外，ldquo你们通话还能牵扯到我？rdquoldquo经常说到啊。就上次回来之前，还聊了很久。rdquo说罢原音重现，ldquo[林之校多大了？][虚23了][有对象了吗？][还没开窍呢][林老师很黏她][是，马上又是三年不见人][哦？那以后成家立业都准备在Y市？][她爸倒是想，但是孩子自己的事儿让她自己做主]helliphelliprdquo我只觉得心跳一点点加速，木木地问：ldquo经常？rdquoldquo就类似聊聊天么。这些护士长啊病友啊经常问的啊。rdquo切断了视频，我坐在电脑前发呆，自己都能血液冲击耳膜的声音。想到那天他说ldquo我比你大六岁rdquo时脸上毫无讯息，突然有些恼火他的从容淡定。索性爬上床埋进被子里。邻床的小草探过头来：ldquo怎么了？rdquo我昂起脑袋很认真地问：ldquo如果你摸不清别人的想法，很纠结，你会怎么办？rdquo小草突然很不脱线了：ldquo那你摸清自己的想法了么？rdquoldquo算helliphellip吧。rdquoldquo如果特别纠结，那就索性摊牌啊。rdquo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我是审阅分割线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医生：你当时一副肃穆的表情，好像我是个随时会爆炸的**。（不是的吧helliphellip）医生：你整个人四肢都是僵的。17、夜奔2009年9月18日乐团排练结束，我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擦拭单簧管，莫名惆怅。我终于相信了印玺那句话：ldquo女人坠入爱河之后会智商下降？No，事实上那会儿你根本没脑子。rdquo旁边的长笛姑娘正在向身前的小提琴姑娘抱怨：ldquo你看你看，我眼睛这里又多了条细纹！Oh No！老了老了老了helliphelliprdquo我现在多希望自己窜个三四岁，至少不会得到一句语气稀薄的ldquo我比你大这么多rdquo。我觉得脑神经都被这句话磨细了。大六岁又怎样呢？我历史不好，举不出成串成串的人名字，但我知道世上和史上必然有许多相爱的人年龄差不止六岁。ldquo如果特别纠结，那就索性摊牌啊。rdquo我看看表，今天周五，医生值夜班。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东西一装，拎了就往外走。半个多小时后，病区电梯间，我站在落地玻璃前。我该说什么？说什么？我发现脑子里全是问题，没一个答案，甚至逻辑混乱地想到学校为什么不开门恋爱心理学。拐进走廊，我奇葩地想：现在把琴盒往地上一放，完全可以媲美地铁里的流浪艺人。我能说我是来行为艺术的么？我深吸一口气抬头，豁然看见医生刚和一个病人说完话，正准备往办公室走，视线瞥到我，人就停在了办公室门口。十步之遥。我的肾上腺素一下子飚了上去。他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整个人站得很直，半晌，他侧身，让开办公室的门。门被关上。一个房间，两个人，谁都不说话。他立在门边，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面无表情。我的心跳渐渐回落，哭笑不得地想，至少他没有问ldquo你爸爸最近怎么样？rdquo之类的问题。我不知道我们这么站了多久，直到他微微垂下头，慢慢走到办公桌边，背对我。我憋了半天的眼睛一下子红了。拼命地深呼吸，咽口水，想把眼睛里的酸劲儿给憋回去。要真哭出来，真是解释都不好解释。我还没调整完情绪，医生转过身，递过来一只干净的苹果：ldquo吃苹果。rdquo我当时就愣在了那里。乖乖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了手，接过苹果开始咬。（三三：你已经秀逗了helliphellip）医生的指尖点点我的琴盒：ldquo里面是什么？rdquoldquo单簧管。rdquoldquo波尔卡？rdquoldquo嗯。rdquo我有些意外。吧嗒两声，盒子开了。医生的手指慢慢划过管身：ldquo给我吹一首吧。rdquo我坐在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本来想挑悠扬一些的曲目，但是想到刚才医生说起波尔卡时扬起的嘴角，就下意识地选了这首和我目前心情很不相符的曲目。曲子不长，医生的微笑很安静。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此刻的我，为你吹一首波尔卡，不高明，不复杂，如同我喜欢你，你听得到。装包的时候，我有些如释重负，收拾好东西往怀里一抱：ldquo我回学校了。rdquo就离开了办公室。出了医院大门，经过一家常去的粥店，下意识买了两杯黑米粥，拎到手上才反应过来，另一杯要给谁呢？正闷头继续往前走，电话响了。ldquo喂？rdquoldquo你在哪？rdquo我抬起头，看到医生从医院大门快步出来。ldquo我mdashmdash在你三点钟方向。rdquo他转过身，一步步朝我走来，我握着手机，觉得有什么柔软湿润的东西揉在夜晚的风里，吹进我的身体，在那一刹那，心像春天泥土里的一颗种子，啪地一声发了芽。医生立在我身前，递过一把折叠伞：ldquo要下雨了。rdquo他的表情有点难以形容，眼睛微眯，嘴角似弯非弯的样子。路过的行人一脸探究地看向我们，医生瞥了他一眼，伸手握住我的手腕，走回医院。我就这么呆呆地由医生拖至荒无人烟的办公室（囧），看着他关门，把我拎到他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在我旁边，手才松。医生尴尬地咳了声：ldquo嗯mdashmdash你晚饭没吃？rdquo我：ldquohelliphellip排练。rdquo底气不足。医生：ldquo女生很少有学单簧管的。rdquo我看着他曲着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笑道：ldquo我喜欢它的声音。而且走到哪可以带到哪。rdquo医生皱了皱眉：ldquo那学钢琴的不是很倒霉？rdquo我：ldquo你学？rdquo医生：ldquo没有，小时候被我妈盯着学了几年小提琴。rdquo小提琴？！我这算是又挖掘了医生的一个优点么？我盯着他的手：ldquo帕格尼尼综合症。rdquo（患者手指细长helliphellip）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