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在问你原因。”他们约定过彼此坦诚,他一开始没做到,而闵随从始至终都没有做到,他钩住choker摘下拿在手中把玩,“玉佩和胸针在房间,戒指在你手上,现在我换个问题,闵随,你要和我分手吗?”
不会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了。
昨日在怀抱中融化,形成完全标记的伴侣第二天却在讨论分手事宜,即使是用来刺激的缓兵之计也杀伤力太大。
闵随的眼睛瞬间深不见底,他知道自己不能留在这里,即使这些事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但命定伴侣对塔卢索来说是重中之重,伴侣的抛弃会让祂们失控发狂,柔软无骨的触手也可以是最坚硬的镣铐。
“我会坦白。”闵随退让,但依旧步步依照自己的计划,他不停暗示自己暂时地激怒原烙音是为了alpha的人身安全着想,试图减轻内心的负罪感,“音音,ims今天有重要会议我不能缺席,现在我要出发了。”
“我也去。”车程一个小时,足够将这件事说清楚,退一万步,他可以在办公室等着会议结束,他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可是音音,今天你在拳场有比赛,观众都等着你的。”闵随打好领带,在alpha的侧脸吻上一口,就像是早晨分离的寻常夫夫,“还有十分钟会议开始,你明白的。”
闵随就像是变了模样,或者说彻底撕下伪装,不愿意掩盖他非人的事实。
看着enigma的背影,原烙音用手背擦过脸,带下沾染的乌木信息素,更多已经渗入皮肉。
他气得发疯,恨不得咬死闵随。
怎么能放任自己被闵随牵着鼻子走?
“今天的比赛你替我上,最大限度给观众补偿,如果要求退票也同意,所有损失走我私账,这场的奖金全部给你,不用抽成给拳场。”他电话打给翟珩昱,平常这种好事那小子早就欢天喜地放鞭炮了,今天却半晌没回应,只有身体与被子摩擦的细微声音传来。
“我易感期,他来不了。”这并不是翟珩昱的声音,“嫂子,据我所知,ims高层今天没有会议,听说今天闵随不在家?”
拱完火,那边就传来粘腻的水声。
“闻辙——”
对面直接挂断电话。
闻辙,闻氏集团董事长,与闵随狼狈为奸蛇鼠一窝,也是逼着翟珩昱带球跑的渣a。
想到闵随走时别有意味的眼神与话,原烙音一捶沙发,跑到书房随手拿了把车钥匙就往车库钻。
他倒要看看闵随在瞒他什么。
其实真相如何到此刻已然明晰,但原烙音气愤之余还藏着几分奢望的希冀,祈祷事态出现转机,即使他已明白与自己缔结完结标记的enigma并非人类。
虽不愿承认,但他现在更多的是被从头耍到尾的羞恼。
他狠狠一砸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