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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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s大厦,记者团团围住大门,安保人员铸成人墙挡住,无数话筒与镜头对准大厅的闹剧。
救护车与警车的鸣笛声交错着四面八方赶来,无数视线的中点是被送进疯人院早已杳无音讯的陆骏河,他的头发已经到了肩膀,乱蓬蓬就像是杂草,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形容枯槁,看人的眼神就像是野兽。
他的掌心绑着一把匕首,银白刃尖已被鲜血染红,即使被人暂时压制,也在疯狂地朝闵随挥舞武器。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疯人院逃出来一路到达ims集团总部的。
“联系相关负责人,我不希望这件事发酵。”闵随站在人群最前面,望着被谢垣控制住的陆骏河。
是谁的手笔,显而易见。
一千六百公里,这显然不是人类能做到的。
计划那么多年的报复,西亚莉恨不得让他快些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她会想要亲眼看到的。
“闵随,我要你血债血偿!”陆骏河本就是凤凰男,就算是飞上枝头宝衣加身也不能改变他就是山鸡的事实,“你害我,你弄死我儿子,你和闻辙那个疯子联手搞死我,就是想要吞了万盛!”
“你们听到了吗!他是怪物,和前些日子出现的一样,是怪物!”陆骏河奋力挣扎着,却始终不能脱离谢垣的桎梏,只能用言语指责,“触手,触手,全是触手,爆炸,啊啊啊啊啊——”
他遭受电击治疗,脑组织损伤只能说出支离破碎的语言,完全不能够构成句子。
闵随站在原地,冷眼望着昔日对手,就像是在嘲笑小丑。
一个疯子说的话又会有谁相信呢。
“陆先生,请问您话中的触手是什么意思。”举着话筒的女人闯进来,眨眼就到了谢垣身前,她身材高挑,红色长卷发,亚麻色西装,眼睛是火与金混合的岩浆。
“天哪,怎么闯进来的,快把人拉出去!”安保主管在尖叫,而更令他崩溃的是接二连三闯入缺口的记者。
他们就像是闻到腐肉的鬣狗,丧心病狂,朝自己无法战胜的对手愚蠢地露出牙齿间隙的血肉。
谢垣来不及躲开,对视瞬息,他彻底丧失对身体的控制权,脱离桎梏的陆骏河就像是一柄箭,举着匕首朝闵随冲去。
闵随看到那个女人得意的笑,像是料准他会在重重记者面前暴露塔卢索的身份。
西亚莉,他在内心重复这个曾经视为亲人的名字。
只需要设计陆骏河没刺重的戏码,反正制服一个疯子于他而言轻而易举,即使西亚莉控制了陆骏河的身体,运用了塔卢索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