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尚书曾给本王看过你的画像。他说你不日便会到京,本王原还想着派人接你的,不想你到的这么早。”“嗯...多谢王爷惦念,大约是我脚步快了。”白羽遥稳着腿脚,很快入戏,没时间去想为什么这么巧,那个客卿也姓白?凌墨安笑得温文尔雅。一瞬间,白羽遥好似看见了那个弯着眼,问他会不会再见面的孩子,竟也不自觉跟着翘起了嘴角。“诶?王爷的额角怎么破了?”凌墨安一怔,迅速摸了摸传出丝丝痛感的小伤口。“无碍,不小心碰了一下。”树下一片协和,气氛正好。这时,在家给凌墨安做饭的人因担心他怎么还没回来,而出门来寻。他刚踏出府门,一眼就看见了俩人在树下友好交谈。他大喊了一声“王爷”,俩人便齐刷刷地扭头看他。白羽遥瞧着,一个约莫十五岁的俊美金发少年,身穿玄色暗纹服,一脸不快地跑到凌墨安身边抱怨。“王爷怎么不回府?我饭都做好了,再不吃就凉了。”凌墨安堂堂一个王爷,对少年此种语气不仅不恼,甚至还带些宠溺感去哄他。“马上就回去。”这态度貌似对少年很是奏效。他心情稍有好转,瞥了白羽遥一眼。白羽遥感觉那一眼,警惕中有着丝不寻常的不满,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四个大字——恃宠而骄。这俩人关系不一般啊......白羽遥默默记下。“对了承祈,这位是元尚书引荐的白客卿。”凌墨安边说,边不可查觉地给了承祈一个眼神儿。承祈顿时会意,勉强礼貌地朝白羽遥抱拳。“幸会,白客卿。”白羽遥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幸会,王妃。”“?!”啊?“!!!”咳!......互演白羽遥这称呼一问世,直接像天雷击在了他们身上一样。俩人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白羽遥见他们是这种反应,以为自己说早了,看来他们还没成亲呢。正想改口,就被凌墨安打断道。“白客卿误会了。”凌墨安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声音却比之前沉了许多。“承祈是自襁褓中时被本王收养的。本王一直视他为亲人,对他的言谈向来与旁人不同。”“嗷...”白羽遥低下头,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承祈适时给了他一个台阶,说。“我是恒王府的侍卫统领,你叫我承统领就行。”“抱歉,承统领。”“没事。”总在外面说话也不是事儿。当白羽遥以那个素不相识的“白客卿”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踏入恒王府时,还有那么一丝不真实之感。恒王府内最大的特点是景色好,像在闹市里藏了个世外桃源。白羽遥就喜欢这种地方。他悄悄摸摸的向承祈说自己喜欢清净,想讨个偏僻一些的房间。承祈也没多犹豫就答应了,说让白羽遥自己挑,他去吩咐人给白羽遥准备午膳。白羽遥道了声谢,目送承祈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尴尬过后,承祈对他的态度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不管了,去选房间!三人一同进府时,凌墨安称还有要事处理,让承祈和田管家先招待一下白羽遥。主人的房间在客房前面。凌墨安与白羽遥告别后,见人远走,脸上单纯的笑容便消失了。他疾步行至床榻边的案几前,弯腰拉开其中一层抽屉。抽屉里的空气已经被香味儿沁到发腻,浓烈的花香得到释放散向四周,闻得人心醉。不多时,承祈拿着封信敲响了凌墨安的门。“进来。”承祈推门而入的瞬间闻到花香,心中立即别扭起来。凌墨安正在开窗,听承祈不快道。“王爷,这是张将军家人秘密送来的。”他将信放在了凌墨安身后的桌子上,安静站到一边。凌墨安停下手中事拆开信封,看完,直接燃起火折子将信烧了个干净。“承祈,你派人去回个话,就说此事本王定不会坐视不理,请他们勿要私自行动。”“是,王爷。”承祈领完命令,却没走,意有所指地问。“王爷,我已经吩咐人去查那个白客卿了。王爷觉得,这次又是谁安过来眼线呢?”凌墨安摩擦着手指,盯着渐渐坠落的纸灰,喃喃说。“应当不是...”“王爷说什么?”凌墨安的手慢慢收拢成拳。“无事。现在时局特殊,太多人想知道王府内的动静了,且先查查看吧。”恒王府中不常有客,但客房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稍作打理的。白羽遥选了处临近假山和府墙的房间,可谓是偏的不能再偏了。搞得年过半百的田管家,都在考虑要不要向恒王禀报一声。他觉得让客卿住得这么偏,实在有失礼数。“白客卿确定了,就要这间?”身躯略显佝偻的田管家指着房门问。“就这间。”“...好吧。我这就让人再简单洒扫一下,白客卿可先到花园游赏,待房间收拾好自会有人相告。”“多谢田管家。”白羽遥说完,礼貌性笑了一下。田管家连忙道不用客气,心想这孩子生得可真好看啊。待人走后,白羽遥长舒了口气。花园离他选的客房只约百步的距离,走去期间不时有丫鬟侍从经过,无一不都是很礼貌地对白羽遥行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