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遥想到小跳蛛说凌墨安一直很得民心,又见他府中的人都满面桃花的。觉得跟凌墨安搞好关系的这个槛儿,也不是很难迈了。六月的茉莉花开得正盛。白羽遥就想去碰碰运气,找下这府中有没有茉莉花。不想,还真让他给找到了。更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还找到了一株茉莉花灵!这可就方便多了!白羽遥蹲在花丛前,用特殊的语言跟它交流,收获了不少信息。他当即决定!要帮凌墨安把张誉救出来。时间一晃而过,晚霞红黄相迭,耀眼夺目。夕阳打下一束光,为恒王府假山前的亭台镀上了一层金。凌墨安处理完了事务,想去见见白羽遥。他满心往客房走,加之亭台前还有柳树半掩着,便没看见坐在二楼的人。“王爷可是要去寻我?”凌墨安闻声抬头,眸子中映出令他心跳加速的“罪魁祸首”。柳树枝茂。白羽遥一手揽住几条枝丫,从间隙中探出头来,一双杏眼微眯着轻展笑颜。落日余晖印着树影,洒了他一身。“王爷这么盯着我做什么?”白羽遥用另一只手碰了碰脸。凌墨安猛地移开目光,定了定神,压下心中他认为不该有的悸动。“白客卿舟车劳顿,不在客房休息,何故在亭中累坐?”凌墨安并不看他。白羽遥正想回话,无意间扫到凌墨安粉红的耳朵,心中嘀咕。这孩子怎么大了还有动不动就脸红耳红的毛病?凌墨安此刻与幼时束着同样的发型,取鬓边两缕头发,用青玉簪子固定在脑后。穿着一身天青,扮相儒雅至极。若非白羽遥才亲身感受过他的“压迫”,险些都要以为这人从小到大都是这副柔软的样子。“既是休息,便要身心愉悦才好,在房中闷着,倒不如被暖风吹裹舒坦。”白羽遥眼珠一转,试探着说。“王爷府上亭台修的高度甚佳,风吹着特别舒服,想来王爷现在也无事,不如...与我一同吹吹?”这倒正合了凌墨安的心思。他晦涩不明地望了白羽遥一眼,踏上了阶梯。亭是六角亭。凌墨安上去,选了个与白羽遥面对面的位置。谁知白羽遥嫌他坐得远了,觉乎不利于培养感情,便自作主张移到了他身边。也不等凌墨安说话,他就先发制人,把话题往他想要的方向引。“许多年没吹过这么温柔的夏日暖风了,真想直接在这儿睡上一觉。”白羽遥说着,身子后靠在围栏上,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凌墨安轻挑了挑眉。“这风内地年年有,白客卿方才说多年不曾吹过,莫非此前的住处,在偏远极寒之地?”白羽遥不明答,只带着不解反问。“我的住处,王爷竟不知?”“他”既是被人引荐,那引荐之人定是对“他”知根知底,对方又是王爷,怎会不和盘托出?“半年前元尚书对本王言,他有一故交挚友,才学了得、智高八斗,因不甘于无为现状欲来京都谋职,想让他帮忙做引。”“本王与元尚书素来交好,他知本王身边缺位谋士,便替他那位友人毛遂自荐。本王应了。”讲到此处,凌墨安稍微偏头,余光去看白羽遥的反应。见人未有异常,他继续道。“只是,他说他这位故交常年四处游历,居无定所,谢信中只写了达京的大致日期,并未多言其它。”“本王最是爱才,便向元尚书要了画像,一睹尊容的同时也利于本王辨认。”凌墨安言辞坚定,一番话把事情的根本描述得宛然在目。白羽遥听着,心里五味杂陈。他觉得凌墨安太容易轻信别人了,这很危险!另外,他不知是该庆幸那画师的技法不佳,画得不像,还是该无奈凌墨安的眼神儿不好使。看过画像都能认错?!反正不管怎么说,凌墨安既对这个“白客卿”不知其详,那情况就是对他有利的。“王爷别见怪,我确实漂泊无定。”白羽遥眨眨眼睛,直起身乖巧坐着。“其实王爷刚刚猜的没错,我在来京都之前,确是在北隅住过一段时间。”“北隅?”凌墨安眼神暗了。白羽遥故作懵懂道。“王爷惊讶什么?”凌墨安不动声色地说。“北隅地处景夏最北部,气候严寒,终年霜雪不断,更是边关要地之一。”他上下打量了白羽遥一番,语气中流露出新奇。“本王亲眼见过住在那里的人。他们脸上手上无不是粗糙泛红,如白客卿这般...皮肤细腻的,当真是少有。”白羽遥听到这与质疑无异的话,也不紧张,咧开嘴朝凌墨安笑。凌墨安被笑得莫名其妙的。“白客卿笑什么,是本王哪句话说的不妥吗?”白羽遥压下嘴角,认真看着他的脸道。“我替王爷高兴。”凌墨安更加不解了。“那白客卿说说,本王有何喜事?”“王爷真是天生丽质,哪怕丝毫不懂得养颜之法,也能面如冠玉。”“......?”凌墨安一脸复杂地盯着他,脑中急速旋转,思考着该如何接话。白羽遥却是已经在心里答谢过离钰一万次了。谢谢离钰曾把他摁在镜子前,强迫他学他的养颜之法,还送他养颜膏。虽说他学的尚不足离钰的三分之一,但也足够应对此等场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