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遥神色一滞,低头摆弄着衣袍。“好像是哈。”他衣服厚度都是按天上温度制的,人间怕是不行。“诶?”白羽遥拽起自己的外袍领子。“我这件是可以脱的啊,王爷提醒我脱了不就成了,何苦还要置冰?那么麻烦。”凌墨安宠溺一笑。“你穿的定是你喜欢的,既想不起来脱,不脱也行。”白羽遥被这话给说愣了,半天不知该答些什么。思绪忽飘回了在客房的时候,说。“那王爷以后的晨茶也不要喝了。”他心道,知道空腹喝茶不利,不让我喝,自己却喝了那么久。真搞不懂。凌墨安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做声。白羽遥突然明白过来。其实他一直都惦记着自己说的来解决问题,就是不敢主动提及。“我今晨...是不是吓到王爷了?”白羽遥情绪复杂地问。凌墨安觉得自己岂止是被吓到?简直三魂七魄都要少一半儿了。他叹息一声。“只要你别伤到自己就好。”白羽遥有点儿别扭,便拉着他坐到椅子上,认真道。“王爷,我真是来解决你和凌...圣上的问题的。”凌墨安也认真地回。“我相信你。”他并不认为一个可以令人随时陷入沉睡,还能在短时内将死囚从守卫森严的牢狱中救出来的人,会对自己有所图谋。又愁闷说。“可我对他的转变,真是半分道理也寻不到。”白羽遥手指缠绕几下。“王爷有没有想过,这世上并不只有人,所以有些事情用普通人蛛丝马迹的说法,是行不通的?”短短一天一夜,凌墨安已然受了不小的刺激,对这些说法暂时还无法消化。“比如圣上对我态度的转变,亦或张誉的案子?”“王爷与圣上一事我暂不敢早下定论,可王爷真的相信,张誉是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下达的命令吗?”凌墨安如今也不敢对自己的想法拍板叫定,只迂回说。“确没听过他有夜游之症。”白羽遥思考般转转眼球。“王爷把眼睛闭上。”凌墨安的不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索性听话闭眼。一片黑暗里,他觉得自己脑中空茫,身体仿若虚无什么气力也没有,像是要睡着了。这种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就忽听有人轻言相唤。“王爷,快醒醒。”凌墨安睁开双眼,入目便是白羽遥的笑脸。接着他发现,自己竟走到了衣柜前,身上还多出一件薄衫。他新奇又惊恐地看向白羽遥,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却听到。“哇~王爷对喜爱真的好专一啊,一柜子都是青蓝色衣服,嗯...这儿还有几件玄色,应是在特定场合穿的...”凌墨安盯着他兴致勃勃地研究完自己的衣柜,合上柜门回身问。“王爷可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吗”凌墨安说不出话来,摇摇头。“那王爷明白张誉的案子了吗?”凌墨安细思几息,正色道。“我懂了。”白羽遥莞尔一笑,上前理了理他刚穿上的衣服,抬眸说。“不要一味迁就我啊,王爷手都是冷的。”无视暮夜将至。凌墨安一人在承祈的房间门前徘徊,对着始终没有回应的屋内道。“承祈听话,把门打开。”半个时辰前,外出散心的承祈被凌墨安派人劝回来了。凌墨安自知白日一幕定让他受了不小的刺激,便坐在显眼的位置等他。谁知承祈进门直接将他忽略了!还半点不顾在外的凌墨安,反手就把门给插上了。凌墨安在回廊里走走停停了近半个时辰,门已经不知道敲了多少回。“承祈,别一个人生闷气,开门与本王聊聊。”他又轻扣扣门。一阵寂静后,房间中传出了脚步和“咔哒”声响。凌墨安紧着的神经一松,推开门进去了。承祈将门打开后又跑回了床上。凌墨安看到他时,他正蜷缩着裹在被子里,严严实实的一根头发丝都不漏。几息后,他似是觉得这样不舒服,“窸窸窣窣”的又换了另一种姿势。凌墨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闹别扭的承祈。满肚子的话堆积着,反而不知怎么说了。他抬手碰碰被子。承祈没动。“...承祈,本王不喜旁人触碰,有时连你也避着,本王知道你一直心存失落。”凌墨安叹了口气。“但承祈,他不一样...”“他当然不一样了!”承祈一下钻出来,怒气冲冲道。“他才来王府两天,两天!王爷就什么都听他的了,连他不让摘花王爷都应他。”“王爷,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凌墨安眉头皱起,盯了承祈半晌,沉声道。“承祈,不要胡说。”承祈气鼓鼓撇过头不看他,只听凌墨安坚定道。“是本王心悦他。”承祈身体一僵,继续梗着脖子。他若是连凌墨安这点儿心思都看不出来,那他这么多年的鱼就都白吃了。“让去调查的人都回来吧。”承祈瞬间瞪大双眼。“王爷不查了?”“不必查了。”承祈的嗓音又高了一番。“为什么?!就算王爷找了他十年,可他回来的不明不白,王爷真就一点儿都不怀疑?”凌墨安怔住。“你知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