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身上的味道又不只王爷一个人能闻到。”凌墨安这才想起,自己确有几次拿着那朵花时被承祈看到了,于是问。“你既早已知晓,为何还要置气?”承祈又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转过身背对着凌墨安,闷闷道。“我不喜欢王爷身边有别人,就是非常单纯的不喜欢。”他清楚凌墨安自十年前偷跑出去后,心里就一直装着个人,可他从没想过那个人能回来。凌墨安尊重承祈的性子,也不强硬要求什么,轻声说。“承祈,本王...真的好想他。”入夜,守卫宫门的士兵们睡眼惺忪。白羽遥隐身站在离他们几丈远的地方,困惑地打量着整个皇宫。一盏茶后,他转了一圈,发现自己仍在原地,眉头皱得更甚。又转一圈,依然进不去。指着宫门置气道。“行!你不让我进是吧,我还不进了呢!”说罢,他转瞬离开,在僻静一角召唤出了土地公。“见过太子殿下。”白羽遥赶紧扶起发髻斑白的老人。“京公不必多礼。”土地公撸了撸胡子。“不知殿下唤出老朽,所为何事啊?”白羽遥面露疑色,问。“我本欲进宫,可不知为何,一靠近移形法便失效了。”“噢,殿下有所不知,此皇宫地底,有一上古时期遗落下来的圣物,那圣物护着它,不受任何神魔妖灵的侵扰。”“莫说太子殿下,便连老朽在此住了数十万年,也是进不去的。”白羽遥内心抓狂,面上不动声色地问。“那按此说,这皇宫的大门只有凡人可进?”土地公忙道。“非也非也,那圣物虽护着,但只要殿下不用神力,也是可以进的。”白羽遥听到这话咬了咬牙,紧接着换上一副笑脸。“劳烦京公一趟,我知晓了。”他拿出一颗仙草送给了土地公。土地公拒绝不过,只得言谢收下,又道了句“小仙告退”。白羽遥一人叉着腰在原地站了好久才回恒王府。此时天色太晚,他就没去打扰凌墨安。待次日天一亮,马上就敲响了凌墨安的房门。他轻叩了两下,没人应。路过的丫鬟告诉他说凌墨安已经上朝去了,回来的时间不定。白羽遥扶了扶额,百无聊赖地在府中闲逛等人回来。一晃一个时辰过去。承祈出门,对正在逗螳螂玩的白羽遥视而不见。白羽遥看见他,以为自己等过日上三竿了,猛地抬头去看太阳。“呼~还好还好,这不才...诶?”他震惊回头捕捉承祈的身影,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不对啊,他不是从不早起的吗?”白羽遥心下一惊,想着怕不是自己上回的睡咒给人施出后遗症了吧,忙将螳螂放回树上追了过去。“早啊,承统领。”承祈仍把冲到他眼前的白羽遥视作空气,径直往前走。完了,不会傻了吧!白羽遥又打了声招呼无果后,眉目一敛,果断出手抓住了承祈的左肩。承祈猝然回身,险些拔剑。他气愤道。“你别碰我。”白羽遥怔然,冷哼了声。“难道不让碰是恒王府中人的必修课嘛?再者承统领既能听见,为何不理我?”承祈板着脸掸了掸左肩的衣服。“不想理。”嘶~冷静、冷静...白羽遥努力控制着表情,和颜悦色问。“是不是因为茉莉花的事,承统领生气了?我可以解...”承祈置若罔闻,毫不留情地转身走了。白羽遥笑容僵在脸上,又气又无可奈何地盯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明明我刚进府时态度还挺好呢,怎么短短两日变化这么大,吵都不跟我吵了?”想着想着,他忽拍手道。“噢我懂了!承祈跟舅舅一样,睡不醒就要恼。”白羽遥认真地点着头。“嗯,一定是这样。”太阳从头顶悄悄划过。在白羽遥都快忍不住去皇宫门口等凌墨安了的时候,凌墨安终于迈进了恒王府的门槛。白羽遥匆匆跑到他面前。“王爷怎么上了这么久的朝?再过一会儿就晌午了。”凌墨安见意中人在等自己,心都开了花。“与几位大人作些商讨,不知不觉便到了这个时辰,羽遥是找我有事吗?”“有,有大事。”他拉起凌墨安的手。“我们回房说。”凌墨安被牵着一路小跑。行至半途,承祈突然从转角处冒了出来。白羽遥险些没控住脚步撞到他。承祈依旧一副别人欠他金子的表情,端臂瞅着俩人连在一起的手。白羽遥后退几步,正想发作,余光瞟见凌墨安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了。他暗叹着欲松手。岂料他的掌心刚与凌墨安的分开一条缝隙,凌墨安便了当反手将其紧紧握住。这回应令白羽遥浑身战栗。他诧异看向凌墨安,心头有种类似慌乱的奇怪之感。承祈将一切尽收眼底,冷冷扫了俩人一眼,迈步走了。白羽遥简直摸不到头脑,眨眨眼对凌墨安道。“这孩子...没事吧?”凌墨安眉间乌云尽散,笑着说。“羽遥别担心,我过段时间去看看他。”白羽遥赞同地点点头。回到房间,白羽遥先是让凌墨安将朝服换了下来,然后俩人坐下,凌墨安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