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遥被这语气激得眼眶一热,堵了一晚上的心终是疼通了。凌墨安神情彻底崩塌,边手忙脚乱地去抹眼泪,边道歉说。“对不起羽遥,我知道羽遥不喜欢我了。我再不说了,不哭了好不好?不哭了...”白羽遥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把脸埋进臂弯里,肩膀一耸一耸。凌墨安听着那强忍不下的呜咽,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撕碎了。他抬手想安抚,终还是攥成拳头放下。“羽遥...”白羽遥突然扑进凌墨安怀里,抱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我得回去!...我得回去...”怀里颤抖的身躯像凌迟的刀,命运就是行刑人,凌墨安反抗不了行刑人,也不忍打落它手里的刀。“回去,羽遥想回去就回去,我绝不阻拦。”他一手摸着白羽遥脑后的发,一手轻柔环住他。泪水使周遭的风景变得模糊不清。凌墨安颤声道。“不哭了羽遥,不哭了...”渐渐的,风吹干泪痕。白羽遥在温暖的怀中慢慢平息了情绪。他动动脑袋,问。“王爷信这个世上有神仙妖魔吗?”凌墨安轻声说。“我现在信了。”白羽遥抿抿唇,仰头道。“那我今日便全都告诉王爷,王爷可别被吓到。”凌墨安唇角微弯,理了理他粘在脸上的头发。“好,不过我们回房去说行不行,你脸色真的有些差。”白羽遥想起自己房里还有承祈,便道。“那去王爷的房间吧。”随即他放开凌墨安,刚要站起,身体就如同没了腿脚般失重下跌。凌墨安眼疾手快地护住他,见他湿着睫毛回眸,怯生生道。“王爷,我...腿麻了。”凌墨安怔红了脸,蹑手蹑脚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白羽遥不好意思,环上他脖颈后一直瞧着玄色朝服被沁湿的那处。耳根越来越红,心中慰藉道——貌似路长一点儿,也没什么不好。白羽遥房中。承祈的力气才回来七七八八。他很担心凌墨安误会什么,撑起身子走了出去。“这可怎么解释啊...”他边走边犯难,路到一半时自暴自弃地说。“要不跟那家伙一起把话直接说清楚得了。”迎面来了两位窃窃私语的姑娘。“你看我就说吧,王爷肯定喜欢白客卿,是抱回去的耶!”“吁!你小声点,承统领在前面。”承祈有时也无奈自己听力太好,各种悄悄话都能尽入耳中。他本没放在心上,直到她们同他打过招呼,相对而过后才猛然反应过来。“慢着!”两位姑娘回身道。“承统领有何吩咐?”“你们刚说什么、抱回去。什么意思?抱哪儿去了?”她们没料到自己说的话被听见了,偷偷对视一眼不敢回答。“没事儿,我就听听,不往外传。”俩人抬头,见承祈一脸急切,以为他也很八卦,其中一人于是道。“这不是秘密的承统领,刚刚王爷从双亭把白客卿抱回房间,很多兄弟姐妹都看见了。”另一人也道。“是啊是啊!”承祈十分震惊。“抱回房间?!抱回谁的房间?!”她们异口同声。“当然是王爷的房间啊。”承祈瞬间站不稳了,堪堪扶一把柱子,挥挥手让人下去。“疯了、疯了!这什么情况?不是昨晚上还说让我义不容辞吗?”“......合着我在这儿担惊受怕想解释,你俩压根没时间理我是吧?!”他捶了下柱子,捂着腹部怒气冲冲地往凌墨安房间走,颇有身残志坚的架势。最后一转弯处,承祈猫猫祟祟地探出脑袋,金发在脑后荡啊荡。他悄悄靠近,耳朵贴在门上聚精会神地听。屋内,白羽遥的话忽地停了。凌墨安始终在低着头努力接受,听没了声音忙说。“我在听。”白羽遥笑了。“我知道,不过还是先把门给承祈打开吧。”凌墨安点头,起身去开门。承祈感知到脚步,慌乱欲跑。可惜他如今行动不便,没走多远便被凌墨安给叫住了。他迅速挺直腰板儿,没事人一样走了回去。“王爷有事吗?”“羽遥让你进来。”承祈听罢昂起头,一身正气地迈过了门槛。当他看见白羽遥靠在床头时,愤然道。“你到底想干嘛,什么话非得在床上说?!”凌墨安咳了一声,解释道。“羽遥在亭中留了太久,腿脚麻得厉害,坐椅子不舒服。”承祈瞪了白羽遥一眼,对凌墨安道。“王爷,他只是麻了,又不是折了,多缓缓不就好了?抱他回来干嘛?”“够了承祈!”凌墨安稍有不悦。“羽遥身体不舒服,本王不想让他在亭中多留。”承祈被这么一提醒,才发现白羽遥脸色确实不太好。他难得把嘴闭上了。轻“哼”一声,权当是给白羽遥救他,和为王府布下结界的面子。白羽遥勾起嘴角,朝承祈道。“来找我?”“才不是!我来找王爷的。”凌墨安在床边坐着,闻言看向承祈。“什么事?”承祈合上双眼,深呼吸后大声说。“我是妖!”“...又在胡言。”白羽遥愕然,没想到承祈会主动坦白,又见凌墨安态度平淡,便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