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现在他的每个动作都在给凌墨安添火。凌墨安哑着嗓子。“别动,让我抱一会儿...”白羽遥慢慢合上了眼。屋外,承祈耳朵都堵上了,蓦然听见这句话,又把纸团拿出来了。半柱香后,他轻敲了敲门,听凌墨安声音平稳道。“进来。”他推门时,俩人已面色如常地坐在了桌前。白羽遥见到承祈,迅速把右脚的鞋脱下来,将白袜褪到脚踝处,对他道。“承祈,快将这伤痕弄下去吧。”承祈走到他面前,正经问。“怎么弄下去啊?”“就把我教你的咒语里,‘现’字改成‘散’就行。”凌墨安看着那半个巴掌大的暗紫肿肉,拧眉问。“真的不疼吗?”“哎呦你都问过多少遍了啊,这只是障眼法,光看着吓人,实际一点点感觉都没有。”白羽遥说完,眼中嗔怪的情绪一扫,转而神气道。“墨安,是不是我演的特别真才让你有所顾虑啊?不然你应该不管我假摔的那下,直接把我拎起来才更真。”承祈完成任务,边拉出椅子边说。“你可放过王爷吧。你们晌午走时我跟了一段,那时王爷脚步偏快,心就已经乱了,你还提要求。”凌墨安不语,默默绕到白羽遥身前蹲下,为他把鞋穿好。承祈一愣,猛地仰头望房梁。白羽遥要亲亲的时候厚脸皮,这会儿倒害羞起来。“墨安你别...承祈还...”“我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承祈用后脑勺对着他们,同凌墨安道。“王爷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伤本就是为假摔准备的,摔地上总比之前想的摔圣上怀里要好不是?那样说不定圣上还不信呢。”接着又对白羽遥讲。“白羽遥你说你也是,练个探心丹还非要碰到人心口才有用,麻不麻烦?下次练个可以隔空的。”承祈说话间,凌墨安回了座位,白羽遥小声对他道。“以后不要这样了,你看给承祈尴尬的。”承祈耳朵一动,转回头傲娇反驳。“开玩笑!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啵!”白羽遥利落在凌墨安嘴上亲了一口。承祈直接傻眼了,惯性道。“过...”凌墨安身躯微颤,将视线移到地板上,悄悄舔了舔唇。白羽遥一脸神气。他以为承祈会炸毛,可承祈没有,只干咳两声说起了正事。“四个月前王爷救助的那帮乞儿都有登记,我已经让万影找族人幻化成他们的样子了,圣上查也不会发现什么问题。”“那个...”承祈大脑飞速运转。“时辰不早了,我去做饭!”言毕便一步一个脚印地溜走了。目送人离开,白羽遥敛起笑容,对凌墨安道。“墨安,圣上欲探你我,这确是最直接明了的办法了,还省了我们不少麻烦。事出有因,你可千万别对他寒心,我想等他的心魔解了,他定比你还要后悔。”凌墨安唇角扬起些许弧度,温柔又安定。“我知道,自是不会怪他的。不过...我还是想不通他为何会因我生出心魔。”白羽遥思虑片刻,提议道。“墨安,你再把三年前,圣上对你生变的前后说一次吧。”凌墨安努力回想起更多细节。“三年前父皇病重时,也是羌戎派兵来犯。兄长欲行新领悟的战术便决定领兵亲征。”“出征前夜,他把我从宫中拉到太子府内畅饮,期间无外乎一些体己话。”“那时我欲夺位的谣传现世已有半年,兄长安慰我说这定是羌戎的诡计,他不在的这段时日让我照顾好自己,不必多思。”说到此处,凌墨安目光不由更加柔和。“兄长说他永远是我哥哥,不会变。如今知他非己变,倒也不算食言。”白羽遥感受到他心结开解,轻松不少。“后来的?”“后来兄长走前也没再发生过什么,他抵达边境后还给我传回了书信,上面都是些报平安的话。”“那封信我细细看过好多次,确认绝对是出自兄长之手。我回了信后,兄长也再没来过信笺。”凌墨安忽道。“对了羽遥,那场战役中我听闻也遇到过诡谲之事,不过做法不同,被兄长及时发现了,应也是魔族手笔。”“等等墨安,我问一下。”白羽遥双臂拄着桌子。“你说张誉戍边二十余年,那圣上应是与他共赴过战场的,你也说先前与他并无交情,他怎会支持你做皇帝呢?”凌墨安解释说。“羽遥,既是谣传,那便是造谣之人说什么是什么。”“在兄长得胜将归之际,有人抓准时机,连阵营都替我与兄长分好了,可见其居心叵测。”又不禁惋惜。“张誉最是忠于父皇,兄长继位后他也不屑对谣言辩解什么,不想竟险些...”“唉~不说他了。兄长得胜归来,中途却惨遭埋伏。后来那些刺杀的人我去查过。他轻巧地抛出疑问。“羽遥你猜,最终的证据指向谁?”白羽遥忽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你吧?”凌墨安现今再提此事,已没了任何心理负担。“羽遥说对了,那时我多方查探查到自己,兄长也定然查到了我。”“去行刺的死士训练有素,刺杀失败绝不茍活,却意外在销毁指令上出了岔子,弯弯绕绕意指是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