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儿,那么喜欢你。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就可以试着接受她?”凌墨安大脑卡顿,本能般抓住他的胳膊,激动问。“羽遥,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如果没有你,什么叫试着接受?”“这要怎样试?”白羽遥眸光暗淡,很是自责。凌墨安垂头缓了下情绪。“羽遥,抛掉天规戒条,无视六界中人对神凡相恋作何评价,我只明白,你我是天赐良缘,相遇乃命中注定。”“我知道,你始终觉得于我有愧。”“可是羽遥,我所付出的一切感情皆为我自愿的。不管是十年等待,还是你终会离开,你都无需承担什么。”他语气一顿,认真看着白羽遥的眼睛。“羽遥,我命如此。”“能与你有一段爱恋,不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满足了。”白羽遥神情呆滞,声若细蚊。“可,我们的事已经被我师尊知道了,你不怕受罚?”凌墨安坚定道。“不怕。”白羽遥似是将自己的脑筋打成了死结,固执地说。“那个女孩儿...”凌墨安连忙否定。“我不喜欢她也不是因为心里有你。”“但是,肃亲王他想看你幸...唔!”白羽遥的话戛然而止。凌墨安猛地将人拉入怀中,一手覆着他的后脑,迅速对上了他的唇。风起,吹得横幅沙沙作响,却仿佛连天地都安静了。白羽遥瞪圆了眼睛,任那柔软在嘴里折腾,连反应都忘了给。凌墨安拥着他,唇齿间不断勾着人回应,似是想用这种方式,将他打了结的脑筋解开。白羽遥害怕被人发现,抬手轻轻推了他一下。凌墨安心脏骤颤!旋即更加用力地抱住他。白羽遥没想到他会如此不依不饶。虽然紧张,却也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凌墨安的决心和勇气。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定心丸了。巷外人声鼎沸。白羽遥索性闭上眼,在具有侵略性的吻下束手就擒。凌墨安欣喜不止。半晌,他温柔地退出来,伴着还未平复的喘息,又留恋般轻啄了下他的唇,才道。“我只要你。”白羽遥弯着眉眼看他,眸中情意缠绵。其水光潋滟的唇上,有一条还没有来得及被拉断,就消失了的晶莹丝线......此番交谈过后,俩人的心结都有所开解。凌墨安专心处理了几日朝务。白羽遥则一边照料着总嘴硬说自己没事的吴寒,一边等着槐序回来。这样的生活平淡且温馨。而与之相隔不远的皇宫中,也透露出了同样的气氛。今夜月色柔和,庭轩旁桂树的香气,为轩中对饮的二人披上了层浪漫的纱衣。楚盈盛装出席,喜悦的情绪不断从眼底流露。她拿起手边的酒盅,倾身为凌墨渊倒了一杯。“这是臣妾亲手酿的桂花酒,圣上尝尝。”凌墨渊浅笑着看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国事繁重。他自登基以来,便再没有同楚盈这般宁静地对坐过。往日的温情恍如隔世,夫妻之间竟也生疏了许多。“盈盈,坐到我身边来吧。”这自称让楚盈顷刻止了动作。她惊讶抬头,眸子已然湿润,轻唤道。“渊郎...”凌墨渊被叫得心尖酸痒。他把楚盈牵到身侧,又用另一只空闲的手缓慢将酒水送入口中,细细品尝。“盈盈的手艺更加精湛了,当能与杜康齐名。”楚盈害羞低头,言语间却更显骄傲。“能令渊郎喜欢,盈盈觉得它比杜康更甚。”凌墨渊闻言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与她十指相扣,宠溺道。“好像确实如此。盈盈这杯酒,世间最醉人。”俩人月下谈叙,情谊缠绵。楚盈酒饮得多了,靠在凌墨渊肩头,听着他和煦的声音渐渐睡去。凌墨渊察觉,偏头在其额角轻落一吻。啖髓一直躲在暗处静待时机。她见凌墨渊欲抱着熟睡的楚盈回寝,便先一步上前行礼。“参见圣上。”“何事?”凌墨渊厌烦起来。他第一次见到啖髓是在后花园里,她跟在楚盈身后,一副恭而有礼的摸样。凌墨渊本以为是楚盈无聊,找昔日的好友进宫来陪游。不想一问之下,竟是楚川那小子喜欢的人!他对这个小舅子可真是烦透了。再一问啖髓,听她说自己与楚川心意相通后,就再也没对她有过什么好脸色。啖髓可不在乎。她欠了欠身,道。“皇后娘娘说今夜乃良辰,所以特意为圣上备下了一份礼,命草民前来奉上。”凌墨渊霎时肌肉绷紧。他了解楚盈,如送他东西一定要亲手奉上,断不会令人转交。“呵~你这谎话说的,真将朕当成傻子了?”“朕给你一次机会,若你主动说出是何人所派,朕可以留你一命。”没办法。她死了,楚川势必要去闹楚盈。届时楚盈又要不开心了。啖髓一怔,随即畅然笑道。“哎呀~总算是不用再装了。”她挺直身体,露出本色。“一国之君,怎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我舍命来到这里,眼看任务将成,难道还会缴械投降,自报家门不成?”凌墨渊忍不住嗤笑。“真是大言不惭。”凌墨渊虽不知眼前人的武艺究竟有多高,自己是否可敌。但别忘了这里可是皇宫。他一声令下,任人长了翅膀都甭想飞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