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啖髓啧啧摇头。“我是否大言不惭,你看看她,不就知道了。”“!”凌墨渊搂着楚盈腰身的手乍然收紧,忙去查看她的情况。可怀中人面色红润、呼吸平稳,怎么看都像是醉酒而眠。正当凌墨渊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时,耳边忽传来啖髓的倒数声。“三、二、一...”这三个数字似有魔力。话音刚落,凌墨渊突然头晕起来,紧接着便浑身无力。他试图去喊,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冷汗从凌墨渊的侧脸划落。他终于开始慌了,可惜为时已晚。啖髓趁着人还能硬撑,拔出袖中的短刀,走近说。“知道你警惕,可有些手段你十年前能防得住,十年后可未必。”凌墨渊听完这句话后彻底失去了意识,两眼一黑,向前倒去。啖髓颇有兴致地看着俩人。她蹲下身,拿短刀在凌墨渊后背上比划。陷害也是有讲究的,既不能下手太轻使人生疑,又不能下手太重真把人给弄死。“就这吧。”短刀的刀尖停在了凌墨渊心脏偏右的位置。啖髓持刀的手上扬,目光狠厉。就要落下时,一道惊急的声音忽现。“住手!哪里来的贼人,胆敢行刺圣上!”啖髓望向来人,冷哼一声,迅速起身跳了湖。听到动静的巡逻守卫很快赶来。他们见肃亲王疾步向轩中走,便先行移至了视线。当看到圣上与皇后生死不明地倒在地上的瞬间,他们连下辈子投什么胎都想好了。“都站着干嘛?!刺客跳湖了,都给本王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为首的守卫见一贯温和之人如此暴怒,吓得忙道。“是!”我好爱你事关重大,肃亲王怕朝中人心惶惶,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养心殿内彻夜灯火通明。太医们又把脉诊断,又检验涉用的杯盏,忙得焦头烂额。肃亲王坐在榻前守了一夜。此时的他并非臣子,而是眼见亲侄昏迷不醒,却无能为力的叔父。“吱呀”一声,刘正推门而入。“王爷,行刺之人的尸首找到了。”肃亲王的视线半点没从凌墨渊身上移开,冷声说。“先放入停尸房,待圣上醒了后再做定夺。”刘正躬身。“是,王爷。”“国舅呢?”“国舅爷适才得知了此事,正在偏殿守着皇后娘娘呢。”肃亲王双眼微咪,盯着他质问。“他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刘正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浑身一抖,赶紧补救说。“王爷放心,奴才定让那些管不住嘴的人把嘴闭上,绝不会再发生此类现象。”这时,另一个小太监进门来报。“王爷,恒王殿下求见。”肃亲王脸色稍缓,对刘正道。“你去将人请进来。”刘正明白这是不再追究自己责任的意思,忙换上笑脸应下。养心门外,凌墨安低着头缓慢踱步。今晨太和殿上未见圣上身影,听肃亲王派人告知众臣说圣上不幸染了风寒,不能早朝。这话骗骗旁人便罢了,可又怎骗得过凌墨安?片刻后他得到应允,跨过门槛快步走向床边。肃亲王起身道。“就知道瞒不过贤侄。”凌墨安忧心瞧了眼床上的人,快速朝肃亲王行了礼。“皇叔,兄长他...”俩人血脉相连,饶是凌墨安外表看起来无比镇定,内心也是慌到不行。肃亲王抬手打断他,拉着人走远了些才开口。“昨夜圣上与皇后娘娘在轩中对饮,其桂花佳酿乃皇后娘娘亲手所制,所以尝膳官并没有经手。”“太医说,酒中被下了能使人迷睡的药物。”“那药化在水里无色无味,少量服用并不会发挥作用。想必圣上昨夜兴致使然,多饮了些,才会一直昏睡到现在。”凌墨安定了定神,追问道。“那太医有无说过,兄长何时能醒?”“快则今晚,慢则三日之后。”“下药的人找到了吗?”肃亲王叹了口气,说。“此女有意亲近国舅,从而在宫中潜伏数日。”“我昨夜赶到时,那歹人正手握短刀欲加害圣上。我出言打断,她便跳入湖中。方才尸身已被打捞上来,放进停尸房了。”凌墨安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他早就怀疑这次祸事,又是冲着挑拨他们兄弟关系来的。刚才一听行刺之人在楚川身边,基本上就能确定是啖髓了。那不用说,尸体定是假的。肃亲王见他垂头不语,又道。“贤侄安心,我已下令彻查此案,争取早日抓住其幕后主使。”凌墨安深感无力。心说查有什么用,最后的结果定是指向自己。“劳皇叔费心了。兄长既无大碍,侄儿便先回去,完成昨日与皇叔商讨之事。”肃亲王望向床榻,几息后似是拿定了主意,道。“此事耽误不得,圣上短时内尚无法作出决断,就按贤侄的意思办吧。”“好。”凌墨安说完,深深看了凌墨渊几眼,同肃亲王拜别道。“烦请皇叔代侄儿照顾圣上了,侄儿告退。”“去吧。”魔族与人族纠缠不清。柳晟章欲灭国在前,不轨之人挑拨关系在后,桩桩件件比催命还甚,容不得人喘息半点。凌墨安回到府中,叫上承祈直奔书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