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还好吗?”“大师兄不必担心,我出来时师父挺好的。不过...”解人颐举起指引符道。“这符有点不太好,把路领得磕磕绊绊不说,还总失效。导致我追凶手追得跟踩影子似的,一会儿前一会儿后,可误了我好长时间。”槐序闻言拿过物件仔细检查,说。“画法的确有缺。”又看向吴寒。“縠纹因案身受掣肘,想来是发现什么时太急了。”解人颐点头,描述说。“对。我正收拾东西呢,师父就‘嗖’一下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行了。”吴寒合眼揉揉额角,片刻后道。“先离开这儿吧。”“走?”解人颐指着荒村,极其不情愿地说。“不抓住他吗?我此前受秘宝能量指引,去过一处山洞,里面全是同门的尸首,虽然没什么交情,但也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啊。”他的话没错。只是吴寒这会儿脑子乱得厉害,显得有丝不耐烦。槐序见状替他回答道。“你说得在理。可此案而今牵扯到了些旁的事,需从长计议。我们先回去,待将指引符笔画补全,不愁找不到他。”解人颐缄默几息,识趣道。“嗯,听槐序上神的。”三人此刻各怀心思,也没闲情走街串巷,直接瞬移到了卫宅附近。宅院中,白羽遥正坐在石凳上拿着蛇族缓药,余光瞥见槐序身影,立刻将东西收进袖里,看风景。“......”槐序心道——你舅舅我还没老眼昏花呢。“羽遥啊。”“哎舅舅。”白羽遥快步跑到三人面前。他看见解人颐,怔了怔,问。“这咋还带回来一个?”吴寒撑起精神,介绍说。“这是我师弟,叫解人颐。”“见过太子殿下。”解人颐抱拳。他清楚这六界中能叫槐序“舅舅”的男子,目前只有一位。白羽遥不介意在自己人面前明示身份,但这是凡间,便展颜说。“人颐别这么拘礼,叫我白公子就行。哎你是要在这儿住下吗?正好吴寒的房间空出来了,我让人再收拾收拾。”白羽遥如今安排住处的技能十分娴熟。解人颐直率问。“我住大师兄的房间,那大师兄住哪儿啊?”白羽遥眼神微妙,瞅瞅槐序,又瞅瞅吴寒,说。“不明显吗?”解人颐吃了一惊。没想到俩人已经发展到这步了,笑着对吴寒道。“大师兄得偿所愿,真好。”吴寒现在一点儿都不好,只堪堪接受了棘手谜团的存在。他深呼口气,拍拍解人颐肩膀道。“祝福的话先放一放吧,我们回屋去谈正事。”解人颐又立马认真。“好,正事要紧。”槐序见此道。“吴寒,你先将方才发生的事和人颐讲一遍。我同羽遥说几句话,随后就到。”吴寒应声,与白羽遥对视一眼,带着解人颐走了。槐序回过身面向白羽遥,关切问。“见你在外干坐着,恒王殿下还没回来?”白羽遥摇摇头,道。“墨安正补觉呢,我又不睡,怕弄出声来吵到他。另外也想告诉舅舅,我和墨安十日后便要回京了。你跟吴寒...”他脑中闪过吴寒不散的愁容,说。“怕是没法与我们同行了吧。”槐序道。“是啊,吴寒被要案缠身,还不知何时能够真相大白。好在你被封的内丹已然解了,能保护自己,否则我真是两边都放不下心。”“!!”白羽遥双眼睁到最大,骇然道。“你怎么...”“我是你舅舅。”槐序用一脸“你还嫩着呢”的表情,与白羽遥无声对峙。半晌,白羽遥垂眸抓上槐序的手,怜声撒娇道。“舅舅帮我瞒着师尊好不好,若他知道了,一定会让我回去的...还不是时候......”白羽遥过往两千多年的人生经验告诉他——这招对离钰不行,但对槐序来讲,奏效。不出所料。白羽遥感觉到了头顶的爱抚,听槐序慢声道。“我如果想告诉他,你恢复神力的那日他就来了。”“羽遥,舅舅现下可以纵容你,但你也要知分寸。恒王的一生与你的岁月相比,不过沧海一粟。你是神族太子...”槐序口中的话酸涩,一如那天试图劝白藏放弃。“你有你的职责。”白羽遥缄默不语。可他心里是明白的,纵有千千万万个不愿与凌墨安分离,也不敌肩上的责任。他不仅仅是神族太子。待血脉觉醒,他还是掌管天地之秋的秋神。......他逃不了。槐序不愿让气氛变得太过凄沉,换言道。“妖族少主那边的事,需要我帮忙吗?”白羽遥抬起头,神情坚毅,说。“不用,我可以。”槐序心中一动,既欣慰,又伤怀。羽遥长大了。羽遥,长大了......日暮道远,行则将至。槐序欲推开房门时,听见屋内的解人颐喜出望外地喊。“真的吗!?茕茕真的还活着!?”吴寒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那枚兔子形状的烧蓝吊坠,说。“我不会认错。”“太好了!”解人颐兴奋地站起来。“只要抓住真凶,不仅能洗刷大师兄你的冤屈,还能把茕茕救出来,回去与师父团聚。师父一定特别开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