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没抱他!”白羽遥眼中泪光明晃晃,说。“可你们后来还进了同一间房!”凌墨安断言道。“本王衣服湿了要换啊,谁料他突然就进来了!”白羽遥不依不饶。“只换个衣服而已,要那么久吗!?凌墨安你就是看人家长得漂亮,还主动往你身上贴,所以把持不住!”凌墨安胸膛起伏,再无话可讲,冷冷丢下一句“不可理喻”后,踏上轿辇走了。这出动静闹得不小,前屋后院都能听真切。解人颐见白羽遥蹲在原地抽泣,穿过窃窃私语的丫鬟堆过去,安慰道。“公子别哭了。”白羽遥眼尾一抹粉,带着哭腔问。“人颐,我长得不好看吗?”解人颐实话说。“好看啊,公子此刻我见犹怜。”白羽遥更为悲咽。“那他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啊!?”这解人颐可犯了难。要他怎么说呢?“...公子,我不知详情,恐怕无法评判。不过公子金枝玉体,怎能受这种委屈?我们去找...”“我舅舅不在。”白羽遥道。“不然凌墨安也不敢这么跟我甩脸色。”解人颐惊讶问。“不在?我大师兄也不在吗?他们去哪儿了?”白羽遥答说。“带着茕茕疗伤去了。”“...哦。”解人颐还以为他们又去找凶手了呢。白羽遥把脸埋进腿间,小声说。“人颐,我好难过啊。你说我放着好好的太子不当,下来受这气。身边还连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苦无处诉。”解人颐观他越哭越凶,紧着道。“我在这儿,我来听公子诉苦。”白羽遥抬起头,把泪眨掉,问。“可以吗?”“当然可以!”“那我们去你房里。”解人颐震惊到险些不会喘气!“公子这、不太妥吧。”白羽遥轻搓双臂,可怜兮兮地说。“外面冷。我不想回凌墨安的房间,可是我又没有自己的房间...”一通苦言涩语下来。解人颐还是被白羽遥忽悠到了放满酒坛的闲桌旁。呈酒仆从前脚刚走,后脚白羽遥就猛地拿起酒坛喝了个对半!给解人颐吓的。“殿下殿下!使不得啊!”白羽遥喝得急,被呛两口,又咳出泪来。“人颐我和你讲。他就是仗着我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天庭。我这是不能生,我...”“噗!!”解人颐刚入喉的压惊酒一下就喷出来了。白羽遥急忙关怀。“人颐你没事儿吧?”“咳咳...没事。”解人颐抹掉嘴边酒水,道。“殿下继续说。”白羽遥吸吸鼻子。“我要是能生,他一准儿会用孩子拴住我,到时候无依无靠,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解人颐弱弱道。“其实恒王殿下看着、也不太像是会抛妻弃子的人...”“全是表面!”白羽遥又灌自己酒。“这人瞧着一本正经、温文尔雅的,实际肚子里一堆花花肠子。今晨若不是下属无意说漏了嘴,我都不知他每晚在外净干这些肮脏事!”解人颐叹了口气,说。“恒王殿下天潢贵胄,想爬上他床的人自不在少数。但说到底,他就是不爱殿下,否则定会与他人保持距离。”白羽遥同解人颐对饮,往事似水草般浮出脑海,说。“几月前,是我缠着凌墨安,要跟他来平岚的。我在,他尚且整夜整夜的不回来,若我不在,都不敢想他会玩得有多狠。”解人颐为了“不扫兴”,白羽遥频频给他倒酒,他也没拒绝。“人颐你都不知道,凌墨安府里,还有一个,他养了好些年。”解人颐再度震惊。“恒王直接在王府里养人!?”“对。金头发,年龄算下来和我差不多,还总挑衅我。”解人颐问。“那没人知道吗?养了多年还不成婚,不合适吧。”“他们惯会找遮掩。”白羽遥抱臂说。“统领...哼。谁家统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啊?还有花楼里......”解人颐的情绪早就被勾了起来,听得愈发聚精会神。俩人对话不断,酒也不停。渐渐的,白羽遥脸有些粉了。他将凌墨安说成喜新厌旧的薄情郎,让人听了要多生气有多生气。盘在屋顶凑热闹的乌梢蛇颂真心道——哎呀,这恒王殿下也是不容易。“太子殿下你是怎么忍过来的?”解人颐已显醉态,手指敲桌,愤怒道。“你就应该把他做的事像现在说与我听一样,一字不落地告诉槐序上神,让槐序上神好好教训他!”白羽遥说。“我不敢。”“为何不敢?”“我舅舅那么疼我,我怕他知道,一气之下会杀了凌墨安。”解人颐义正言辞。“这种人死有余辜!”白羽遥趴在桌上犹豫片刻,说。“...可有些时候,他还挺好的......”白羽遥这句话就像木塞,瞬间把酒壶的壶嘴给堵住了。解人颐啥话也说不出来。又见白羽遥直起身,十分惶急道。“人颐,我今日同你说的这些,你可千万别外传。我怕对他名节不好。”“......”解人颐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而后开始主动倒酒,听白羽遥在那儿自顾自的,又盘点起凌墨安的种种好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