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想着怎样让茕茕听话跑走了,却不了解它如今的状态跑不快。“茕茕呢?”槐序拿出一面太极八卦镜,说。“在里面。”茕茕身子太差了。如果槐序在覆寻路引时,没有将神力一并存进吊坠里,他怀疑茕茕根本撑不到他面前。吴寒接过铜镜,问。“它什么时候能出来啊?”“十二个时辰后。”“我昏了多长时间?”槐序思量道。“近五个时辰。”吴寒一听又“犯病”了,软下语气问。“这五个时辰,上神始终都在陪着我吗?”槐序理所当然地回。“不然呢?治完你就跑?”吴寒低眉嘟囔。“你跑哪儿我追哪儿。”“你说什么?”“没...”吴寒晃头逃避,不料解人颐插话道。“大师兄说你跑哪儿他追哪儿。”“嘶!~”吴寒又敲他的头。“多嘴。”解人颐撇嘴捂住脑袋,怕再被打,自觉出去煎药了。房间里只剩下槐序和吴寒俩人。后者突然开始解衣带子!“!你伤还没好。”槐序这位比祖宗辈分还高的人,忽变得比兔子还胆小,慌张从床头退到床尾。“况且现在、是白天...”吴寒定定瞧了这样的槐序一阵儿,笑说。“我倒地时好像摔在尖锐的小石头上了,后背疼,想让上神帮忙看看是不是磨破了。”“上神想什么呢?”槐序脸色飞速涨红。这话说的,倒显得他在肖想什么一样。“我...”吴寒怕人太不好意思了跑走,便回身趴下,说。“上神帮我瞧瞧吧。”他背上的确有两处破了皮。那身形...槐序给他抹药,就似经历了一场大旱,连指尖都干。吴寒心里开花,表面却还装成正经摸样,问。“上神,我昏过去后都发生什么了?”槐序心猿意马,说。“你不省人事,我自是要先顾你的。凶手便趁机逃了。”吴寒可惜道。“差一点儿我就能知道他是谁了。”槐序收起药膏,说。“有茕茕在,我们可以问它。”吴寒惊喜道。“茕茕能很快恢复成人!?”“不能。”“...那怎么问啊?”槐序解释说。“等茕茕从镜中出来,让羽遥问它。羽遥精通与万物生灵沟通的道术。”吴寒十分震惊。“真的吗!?据说若想练成此法,需要极高的天赋、努力和气运。细数六界也没几人会。”槐序笑了笑,说。“真的。你别心急,凶手是谁,明日就会知道了。”凶手是谁凶手是谁凶手是谁......害吴寒和茕茕分离七年,把茕茕折磨成这个样子。吴寒说不急是假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敲白羽遥的门,把人拉到茕茕面前道。“帮个忙,问问当年是谁把它拐走的。”白羽遥迷迷糊糊,说。“它听得懂,我只负责传达它的...!你说是谁!?”大忽悠白羽遥的瞌睡骤然醒了!他双手扶桌,把茕茕圈在中间,严肃问。“茕茕,你再说一遍,当初将你从临江派拐走的人,是谁?”小兔子简短叫了声。吴寒见白羽遥满脸的不可置信,更加着急。“那人到底谁啊?”白羽遥难以开口,支支吾吾道。“是...解人颐。”“!!!”槐序一下凑上前来。他身旁的吴寒好似被这名字抽去了魂,呆呆的一动不动。“闪雷珠并无反应。”槐序道。“茕茕...没有说谎。”浮尘在这刻凝固。槐序和白羽遥望着吴寒,看他的表情从茫然霎时转为恍悟。“我知道了!”吴寒像刚从铡刀下被救出一样,说。“前夜在望月崖时,茕茕见到我会害怕,因为凶手是变成我的样子把它从柏岱山抱走的。那有可能,凶手当年也幻化成了师弟的摸样,这才让茕茕误以为是师弟。”凶手作案,不会选择以真面目示人。道理上是讲得通的,可茕茕却用尖叫反驳说。“不,一定是他,他抓我打我,还把悬音笛放进了我身体里。这么多年都是他。主人你相信我,我不会认错的。”白羽遥复述平淡,却直击人心。吴寒跌坐在椅子上。他矛盾极了,一面是自己倍加呵护的宠儿,一面是相互扶持百年的师弟。“但是,他有什么理由...”茕茕忽然蹦了下,说。“我人形时咬过凶手一口,主人去看看,他腿上有没有疤。”槐序思量道。“光听也断不出什么。吴寒,我明白你不愿怀疑人颐,但茕茕既这般坚持,我想我们还是亲眼印证一下为好。”白羽遥也说。“是啊。倘若查明了是误会,我们就跟他解释清楚,赔礼道歉。”吴寒手指扣着椅托,要说的话半天才发出声儿来。“那、要怎么做?”白羽遥痛快道。“简单。”确实简单......也很粗暴。“凌墨安!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大清早的,卫宅里鸡飞狗跳。白羽遥在满院侍奉的人面前,从房间一路追凌墨安到大门口,还厉声质问。“昨晚你抱的那个男人是谁?你们都干什么了!?”凌墨安在前疾行。闻言忽回过身,厌烦道。“本王最后说一遍,昨夜本王与很多人聚在一起谈公事。他茶没端稳洒本王身上了,急着给本王擦,不小心跌本王怀里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