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看清吴寒的那刻,极力压低身体,妄图减少存在感。它害怕。因为它不能确定眼前的吴寒,是不是真的主人。吴寒瞬间落泪,把茕茕抱在怀里,一遍遍唤着它名字。慢慢的...小兔子抬起脑袋,舔掉了吴寒下颌上的泪珠。它能肯定了。只有主人,才会为它这样哭。“好了没有?”男人絮烦催促。他无心欣赏谁的久别重逢。吴寒用袖子抹净眼泪,蹲下身将茕茕放在地上,指着与男人相反的方向,说。“茕茕,往那边跑。”小兔子拼命摇头,咬住吴寒衣摆,想要拽他一起走。吴寒摸摸它的头,温柔哄道。“茕茕最听主人的话了。主人答应你,一会儿就过去找你,好不好?”小兔子把布料咬出个洞,还不松口,项圈上琥珀色的闪雷珠不停地晃。晃得吴寒一颗心生疼。“茕茕还记得它吗?”吴寒拿出兔子吊坠,重新给茕茕带上,再次道。“茕茕听话,主人一定会去找你的。”一定。依依惜别。小兔子终是顺了吴寒心愿,跑到不见踪影。吴寒故意拖延片刻,才收回遥望目光。他转过身,似是接受了命运般,问道。“我都要死了,却还不清楚你是谁,因何而恨我。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男人沉默须臾,说。“等你做完最后一步,我就告诉你。”“......好。”“好什么好!”解人颐飞身从崖壁上下来。吴寒看到他,大惊失色地喊。“谁让你来的!?”解人颐很是委屈。“我不来你就死了!大师兄,我不想你死。”“我看我会先被你气死!!”望月崖顶有男人设的结界在,有人靠近,他不会不知,却依旧放解人颐进来,明显是没想放过他。“老朋友啊。”男人声音含笑,将结界缩小封死。“来了就留下,正好跟你大师兄做个伴儿,黄泉路上也不孤单。”“你闭嘴!”解人颐拔剑就与男人打了起来,碰撞声在崖底被无限放大。吴寒自封的那几处穴位不是说解就能解的,此刻帮不上忙,紧张到眼都不敢眨。这是哪个师叔师伯的武功路数?...吴寒试图从男人的招式中看出些门道,可越看越觉得奇怪。临江派里,有这么邪性的功法吗?来不及细想,男人的剑锋就朝解人颐挑了去,解人颐躲闪不及,硬接下后被剑气逼退到吴寒身侧。“大师兄他使诈!”解人颐用剑不敌男人狠辣,这吴寒看得见。但吴寒想不到,解人颐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还有闲心跟他告状!“小心!!”吴寒身体比脑子反应得快。话出口时,他已冲上前与解人颐同握住了剑柄,横在身前挡住了男人致命一击。被封的某处穴道让这力量强行冲破。吴寒当即喉咙泛甜。他硬生生将血咽了回去,咬牙在解人颐的耳边说。“决斗呢,认真点儿!”他可真服气啊!心道原来上神看我打架是这样的,怪不得总生气。男人感觉受到了不被重视的侮辱,又添一拳把俩人打飞。“额!...”解人颐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吴寒身上,把吴寒咽下去的血又给压出来了。地上石子硌着他的背。耳边嗡鸣渐起。吴寒意识涣散,眼皮也沉。临晕前,他仿佛看到了头顶的结界发出碎裂金光。槐序抱着茕茕闯入他视野,焦急地喊——“吴寒!吴寒!......”“啊啊啊啊啊!大师兄!我不要你死啊!”啧~谁呀?这么聒噪。吴寒再度感知到外界时,就听见一个人在嗷嚎。他想告诉他别叫了,却发现自己嗓子干得厉害。“水...渴...”解人颐听到立马去倒茶。“吴寒,你感觉怎么样?”槐序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吴寒的手。昏迷前最后一眼和醒来第一眼,看见的都是心上人。吴寒可高兴了。“疼...”槐序担忧到不行,急着问。“哪里疼?是何种疼法?”吴寒抬起手指戳了戳脸。给槐序看愣了。“脸、脸疼?”“嗯,要上神亲一下。”“你!...”槐序一生气就要把手抽回来,却反被吴寒紧攥着不让逃。“上神怜怜我吧。”吴寒故作伤心道。“我差点死掉。”“活该!”槐序嘴上不饶人,可也没再想挣脱。不久解人颐端着热茶走过来。吴寒靠在床头喝了几口,对他道。“你不老实在这儿呆着,瞎跑什么啊?”解人颐眼眶红红的,说。“我、我不知道你们有计划。我来找你们,你们都不在。我看见你要做傻事着急嘛。”吴寒忽地伸手敲了下解人颐的头。“谁要做傻事啊?我看你才脑子傻,也不想想,我能真把自己废了吗?那上神怎么办?”解人颐被这一连串的质问训得又要哭。槐序主动解围道。“好了。至少人颐的出现,为你我多争取了些时间。我比凶手早至崖底,不能确切知晓他的位置,又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察觉。”“结界收缩时茕茕还未跑到我身边,我明知发生了意外也无法离开。幸好,最后不算太晚。”这也是吴寒的谋划有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