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出门在外,博览群书了?”“非也。”白羽遥道。“乃亲眼所见。”“!!”承祈脸上充满震惊!夹菜的手定在半空。“你这是上哪儿开眼界去了!?不是王爷,你就放心让他...!”遽然间,承祈仿若领悟到了什么,盯着二人问。“你俩...亲身钻研了?”白羽遥半真半假地愁叹,说。“还没成呢。他不肯从我,你劝劝他。”“这我怎么劝啊!!”承祈觉得白羽遥开窍开得有点大了。可既还没成,那...他眸色更为复杂,试探问。“那种地方,你们一起去玩的?”不能吧。先前要进花柳阁找楚川的时候,这俩人还百般扭捏抗拒呢。白羽遥也不让人猜了。直接将魔族使用“多重幻”骗他看到“春景”,和骗他上床之事告诉个全。承祈目瞪口呆!听完后,他低头瞅瞅睡在自己腿上的寻梅,了然说。“我可知道你为啥变这么胖了。”凌墨安喂的呗。真真是大功臣。白羽遥闻言,像抓住了确凿证据一样,朝凌墨安道。“墨安你看,承祈也说它胖吧,就你惯着它。”凌墨安正在摘鱼刺,听此笑说。“寻梅的功劳配得上这重量。不过它确实不能再胖了,我偷偷减它小鱼干。”可怜的寻梅,尚还在睡梦中,小鱼干就“不翼而飞”了。承祈看着“流”在腿间的猫肚子,点头。“这体型,饿两顿没事儿。”“哈哈哈哈哈哈...”白羽遥乐开了花。一桌子菜在三人的笑脸下逐渐减少。面对承祈的厨艺,白羽遥也不挑剔,连素来不吃的食材都能吃上两口。可独独那盘清蒸鲥鱼再没动过。他嫌刺多,麻烦。直到凌墨安把一碟摘干净的鱼肉放在他面前,他才向凌墨安抛了个媚眼,享起口福来。“......”承祈饱了。他撂下筷子,道。“王爷,有件事,我认为我需要汇报一下。”凌墨安瞧向他。“什么事?”“王爷不是派竹午竹未暗中跟着柳韵依母女嘛。前些日子他们传回消息,说圣上的人在明处露了面。王爷,你是不是...不想让她们死?”柳晟章犯下重罪,待他伏法,妻女必遭牵连。凌墨安看了白羽遥一眼,承认说。“我的确不想让她们因柳晟章而丢命。”白羽遥打趣他。“墨安这是、舍不得佳人?”凌墨安面色沉稳下来,并没否认,徐徐道。“羽遥切莫误会。我不是怜她曾情深于我,而是真心觉得,她是位颇有才情、胸怀坦荡的女子。”“那日皇宫门前,她同我辞别时说,自己今生与我无缘,断也不会乞求来世得偿所愿。毕竟我已得佳人,定要与你生生世世才好。”今生求爱不得,却愿意为所爱之人的幸福,让出生生世世的路。连一丝挽留和挣扎都没有。“拿得起放得下。”白羽遥认同道。“气魄非凡。唉,可惜她父亲通敌叛国,圣上是绝不会养虎为患、宽恕她们母女的。”凌墨安却说。“如果按柳晟章的身世来讲,他勾结羌戎,不算是通敌叛国。”!?白羽遥呆住。“他什么身世?”凌墨安细细做解。“先前未跟羽遥多说。其实为探清柳晟章与羌戎的传信路线,年初时,我便让竹申潜入过羌戎。意外得知,柳晟章本就是羌戎人。”“事关重大,我令竹申再三调查。方肯定柳晟章是羌戎前任首领为攻打景夏,而早年埋下的棋子。”白羽遥眨眨眼,道。“哦,那这是奸细,还真不算通敌。”凌墨安应声,继续说。“今时过境迁,柳晟章偷越边界的过程已查不清了。只知道他化名,借其妻崔氏的母家势力在京都站稳了脚跟。而后数年,他迈入朝堂一路高升,也有了一女。”“原本他不用潜伏这么久的。”“是羌戎中途爆发内乱,现首领弑父夺位。估计现首领也是后来才知道,景夏还有一枚叫‘柳晟章’的活棋。”柳晟章在景夏生活了二十余年,在这片土地上有妻有女,高官厚禄、升无可升。他所效忠的羌戎首领已死。若非他近几年动作不轨,很大程度上是不会被发现的。倘若害怕,大可辞官退隐。再不济,绝境时一头撞死,也好过将妻女的命都搭上啊。他为什么要帮助对他来讲,已经“易主”了的羌戎呢?这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白羽遥心情有些沉重。他道。“如此听来,柳韵依母女一个不识丈夫、一个不知生父,何其无辜。”承祈亦有感慨,说。“不是在圣上手里救不下人,是怕人救下之后,一个要为夫报仇,一个要为父报仇。哎,我没有说她们不明事理的意思啊。但感情这东西,真就没道理。”此话出口,三人难得同时沉默了。半晌,白羽遥率先道。“不然用亲缘祭和忘...”“不行。”凌墨安回绝得肯定。“离钰神君已经在段微微之事上网开一面了,我不能让你这么做。此事我会再与兄长协商。承祈,你告诉竹午竹未,先护住她们。”“好。”三人团聚后的第一餐就这么结束了。凌墨安回京,需要他亲拿主意的事不少,多一刻闲都享不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