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渊真是看倦了,道。“起来吧。朕恕你无罪。”“!谢主隆恩!”刘正叩首,起身正了正帽子。不等他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凌墨渊便接着说。“朕已知悉肃亲王之死乃柳晟章所为。刘正,你速去刑部传朕口谕,柳晟章不必严审,三日后午时,行刑问斩。”“是!”刘正非常庆幸能离开这是非之地。他原也没想进来,是在外张望时被承祈发现,不得不进。凌墨渊弯腰拾起了剑。刘正借着传信的急迫逃离。可还没到拱门,身后利剑破空袭来!瞬间骨碎肉割、一剑穿胸。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刘正。来不及思考就倒了下去。凌墨安懵得厉害。他不明白哥哥为何连贴身太监都杀。是怕他瞧出破绽吗?还是......“哥,他有什么问题?”凌墨渊一听是询问、而非质问,笑道。“行啊,看来在小安眼里,兄长还不是暴君。”“兄长当然不是暴君!”凌墨安已然心定,说。“只是小安不懂。”凌墨渊眼神宠爱。“别撒娇了,哥又不怪你。你未查过刘正,自不会清楚他是肃亲王的人。”“!刘正竟!!...”凌墨安诧异万分,对那尸体的憎恶更加明显。“他实在狡诈至极。”白羽遥也不懂,问。“所以让刘正传口谕的目的是...?”凌墨渊郑重其事地回答。“避免溅我们一身血。”“......高。”白羽遥竖起大拇指。“实在是高。”承祈不在意杀刘正的缘由,他只在意杀刘正的剑。那是凌墨安的。承祈拔出来,拿帕子擦干净,再还给他,说。“王爷,我们的人在外休整,已引起众多百姓围观议论。若时间太长,恐怕局面难控。”凌墨安点了点头,拿起遗诏道。“承祈,这里交给你。哥、羽遥,我们从后门走。”“诶等等。”白羽遥制止说。“走什么?我直接带你们瞬移回去呗,反正不会再有人撞‘鬼’了。”凌墨渊道。“还是不必了。一来我尚有疑团需请问白客卿,二来、我也要想想该如何同盈盈坦白楚川的事。这些需要时间。”他看见楚盈袖中掉出来的玉佩穗子了。“那好吧,我们边走边聊。”“嗯。”凌墨安在中间引路。“这边。”三人渐渐消失在承祈视野。凌墨安率先道。“兄长,楚川不是肃亲王杀的,凶手另有其人。”凌墨渊一想起小舅子就头疼,从前人活着时疼,现在人死了、更疼。“我早已派人去查了,还未有回音。”白羽遥说。“如今皇后认定楚川是墨安杀的,若真寻不到证据,不妨将楚今傲找来。堂兄的话,她或许会听。”凌墨渊回。“此法可行。但当务之急,是我回宫后要怎样安抚她。楚川再混账也是盈盈唯一的至亲。唉,她一定怨我。”哄夫人凌墨安和白羽遥可帮不上忙。凌墨渊想了一阵,越想头越疼。只好先问白羽遥些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这次白羽遥没瞒骗,几句话便将自己的身份和下凡目的讲清楚了。凌墨渊倒也不难接受,毕竟寻常人谁敢在龙榻上捏开天子的嘴、硬灌药啊?“太子殿下,我...”“别别别!别这么叫。”白羽遥赶忙道。“在人间被圣上叫太子,感觉特别奇怪。圣上可以唤我‘白客卿’或‘羽遥’。而且按照关系...我合该称圣上一声‘兄长’。”凌墨渊闻言探头,才发现其二人的手十指紧扣。凌墨安害羞低眸。“咳。”凌墨渊假咳,说。“若白客卿唤我‘兄长’,便愈发显得我当初不是人了。”“?兄长何出此言?”白羽遥还真叫!“...就,抱歉。那时在养心殿,我...”“嗐我当什么事儿呢。”白羽遥颇为心大地讲。“兄长不提我都忘了。其实那也是我与墨安商议的结果,目的为探兄长情况。兄长莫要放在心上,我的害怕全是假的。”凌墨渊愧疚地看向弟弟。凌墨安笑意更浓,道。“我知兄长不会,不然皇嫂非要闹你。”凌墨渊心思一松,言说。“都是亲缘祭闹的。现今想来,当年父皇在病中突然疯癫,应也是受了它的影响。”“!”白羽遥乍然止步。“不对。”凌墨安不明所以,问。“怎么了?哪里不对?”“墨安,肃亲王是先帝的什么人?”“弟弟。”“是亲的吗?”额...凌墨安望向哥哥。凌墨渊答。“是。与我和弟弟一样,一母同胞。”白羽遥大骇!!顿时后脊发凉。凌墨安见状急切道。“羽遥你究竟想到什么了?”白羽遥咽了次口水,说。“我们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兄长身上,忽略了肃亲王。既然他是先帝的亲弟弟,那为何先帝疯癫,兄长生出心魔,而他却始终未受亲缘祭影响?”“即便他对你无情,也应该忘了你。”“可为什么...”白羽遥的话似令人深夜遇鬼、毛骨悚然。对啊,肃亲王从未受到亲缘祭丝毫影响。那尸首......“!!承祈!”诈尸凌墨安惊呼,旋即原路奔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