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迈入后门门槛他就发觉不对。正常来讲,柳府籍没家产,应是人声鼎沸,闹哄哄的才对。可此时一片寂静。“承祈动作不会这么慢。”跑,继续跑。凌墨安内心抱怨柳府太大,不好的预感攀上顶峰。终于,三人跑回了与肃亲王对峙的内院,入目散地金黄。“!承祈!!”心跳猛漏一拍,凌墨安和白羽遥齐齐冲上去扶起承祈。承祈嘴角有血,生死不明的状态让凌墨安声音颤抖。“承祈、承祈你醒醒!你别吓我...”白羽遥连忙去摸承祈颈脉。有些微弱,但好歹还在。“墨安,扶他坐直。”“好。”白羽遥盘腿而坐,一如当初为承祈解封妖丹时,为他疗伤。凌墨渊站在他们身侧,同样心悬百尺。因为他看到肃亲王的尸体——没有了。“...王爷......”承祈艰难地睁开眼,见凌墨安小心翼翼用袖子擦去他唇边血。白羽遥在身后提醒。“承祈你别说话。闭目、凝神。”承祈照做。他的伤势很怪。说轻不轻,说重倒也不重。属于乍一诊脉时吓人,实则又很容易痊愈的类型。伤人伤得如此巧妙。是谁?“喂...好了没?我有话要说。”承祈有点急,也感觉自己问题不大了。白羽遥真想抽他脑袋,斥道。“闭嘴。”“...噢。”承祈老实了。又过片刻。白羽遥收手平息,道。“可以了。”凌墨安原本欲扶,结果承祈“腾”的站起。“......”凌墨安转去扶白羽遥,后者很自然地把手搭了上去。“承祈,我直接将你的伤治好了,都不用你运功调理,你快谢谢我。”“......谢谢。”承祈心道为什么想翻他个白眼呢?呼~忍住。那不礼貌。凌墨安严肃地问。“承祈,我们走后发生了何事,是谁伤的你?”承祈表情绘声绘色。“王爷,诈尸了!”他回身,指着原来肃亲王倒地的位置说。“我本想将尸首移到别处,谁料刚一靠近,肃亲王突然睁眼!我本能后退,看他身前窟窿还冒血呢,却能跟没事人一样起身。”“他朝我笑,都给我笑炸毛了,老半天没反应过来。等我要喊的时候,他瞬间!瞬间就移到了我面前,一掌把我打飞,然后!...我晕了。”“也不知道肃亲王诈着尸去哪儿了。”承祈说的很明白。可凌墨安一头雾水。皇叔诈尸、皇叔瞬移、皇叔打飞了承祈。这疑惑...该从何解起呢?白羽遥冥思苦想,得出的结论是——“他不是人。”承祈道。“废话他都诈尸了还能是人吗。”“他以前也不是人。”白羽遥坚定地说。“如果他是凡人,亲缘祭必定会发挥功效。不管肉身和记忆如何,他的灵魂在三年前、甚至更早,便已不是肃亲王了。”凌墨安紧着问。“不是肃亲王,那他是谁?真正的皇叔在哪儿?”“我不知道。现在只能赶快找到他,听他亲口解释。可他会去什么地方呢?还是会去找什么人?”一个刚刚被杀、且不受伤口影响的人,会去干什么?“我觉得他会复仇。”承祈说完,又犹豫了下,道。“但王爷和圣上都在这儿啊。他没必要装死,就地反击不好吗?难道是...打不过你?”白羽遥蹙眉。“我跟他很熟吗?我在人间,身份已经很保密了。除去三魔会跟我作对之外,还有谁?”凌墨渊思量着,喃喃说。“复仇...”若正面不敌,便只能用阴谋诡计。阴谋诡计......“!”盈盈!!凌墨渊出宫时救弟心切,只叮嘱了楚盈要等他回来,没有告诉她肃亲王图谋不轨。唉呀!谁能想到肃亲王并非肃亲王。空有一副皮囊便足以进入皇宫,更可怕的是,楚盈对他不曾设防。“云儿姑娘、云儿姑娘!”皇宫前守卫倒了一地。十几禁军正手脚麻利地收拾残局。为首将领把云儿扶靠在城门上,紧张唤着。“圣上回来了!圣上...”不知谁喊了一句,引得众人哗声下跪。那将领赶忙上前,欲行礼却被架住胳膊。凌墨渊沉声问。“司明,这是怎么回事?皇后呢?”卫司明在元长禾倒台后成了禁军校尉,道。“禀圣上,末将原在巡防,忽遇守卫说有人擅闯皇宫,想要掳走皇后娘娘。末将赶到时已不见娘娘踪影,只有云儿姑娘昏倒在地,末将叫不醒,正要带人去找太医。”凌墨渊拳头攥得作响,面上镇定自若。“知道了。云儿交给朕,你安顿好这批守卫的家属,再快调一批来。另外,今日发生的一切,朕不想听到任何议论。”“末将明白,定当管好下属。”“去吧。”“是。”卫司明向三人执礼。待他离去,凌墨渊便将云儿带回了皇后寝宫。太医诊脉后说她没事,睡一觉自然会醒。可若只是简单的睡着,又怎会叫不醒呢?白羽遥清楚这把戏。“肃亲王”就是拿准了皇宫生祸,奉顺帝为稳固人心,再爱妻子也不能扭头便走。他要他等。要他不知云儿何时会醒的等。这种等待最折磨人。然凌墨渊并没有守在榻前,他去处理了柳晟章的后事、暂隐了“肃亲王”之死、安抚了前来觐见的大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