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出,就算改日黎至清矢口否认自己的心意,穆谦也不会信了!
穆谦心中狂喜,乐颠颠的往门口石阶上一坐,今儿的夕阳映出漫天红霞,回廊上金丝雀嘤嘤成韵,都美不过此刻的心情,原来不是他一厢情愿,原来黎至清也对他有意!
穆谦双手托着腮,痴痴地笑着。若非现下形势所迫,若非世俗不允 ,他定然要函告四境,让天下皆知,黎至清也钟情于他。
等银粟将赵太医请回来时,夕阳已落夜幕降临,没了暖阳寒意袭人。一进主院,银粟就看到自家王爷跟中了邪一样,一个人坐在石阶上傻乐,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连大氅都没穿,也不嫌冷。
银粟挠了挠头,自家王爷莫不是中邪了?着急忙慌地请赵太医回来,莫非不是为了给黎先生瞧病,而是给他自己瞧?
“殿下……”银粟忍不住唤了一声。
“嘿嘿,银粟!”穆谦抬脸一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他喜欢本王!”
穆谦从前犯浑时,也没这般痴傻过,银粟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转头对赵太医道:“要不然,您先给晋王殿下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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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喂了一碗安神药,黎至清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等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午后。
黎至清昏昏沉沉地从床上坐起来,神色并不清明,整个人还沉浸在之前的梦中,他稍微活动了一下,只觉胸口闷闷地疼,眼眶也涩涩的。清了清嗓子,发现喉咙还干得厉害,这才想起来,方才做了个梦,梦里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遇到了让他难过的事,兄长来安慰他,他还抱着兄长大哭了一场,哭得很是伤心。
黎至清想到此处,有些懊恼地以手扶额,怎的还跟个小孩子一般,太丢人了!不过没等他过分羞恼,触手的高温就吓了他一跳,这才意识到,这是又病了。黎至清叹息一声,自打用了智慧道长的新方子,将养了这些日子,感觉身子好了不少,原来还是这般不济!
许是周围的气息让他太过安心,黎至清在榻上做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知身在何处,正要更衣起身,银粟提着食盒端着药碗进门了。
“先生醒了,先吃点东西吧?”
黎至清环视四周,“银粟,咱们这是在哪儿?”
银粟把食盒放在桌案上,一边摆着盘,一边笑道:“这是晋王殿下的寝房。”
黎至清一愣,没想到竟然睡在了穆谦的榻上,“怎的会这般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