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总。”可安趁机推了一下平总的手:“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吧。”“别着急。”平总的手不依不饶地扣住了可安的脖子,把咖啡杯递到可安的嘴边:“喝完咖啡再走。”可安手心里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此时想要全身而退,似乎是不可能了。来之前准备了千万种可能,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态会朝着这个轨道发展。如果她是宁可安,她一定二话不说就把咖啡杯扣到这个男人的头上。但是,她现在是宁氏的负责人,她不能。她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放开她。”?门口忽然传来了冷冷地呵斥声。是徐宫尧的声音。平总抬了抬眼皮。“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徐特助。徐特助你没看到我和你们宁总正在谈事情吗?你先出去等着,等完事儿……”“嘭!”可安只感觉一阵疾风飘过,耳边的碎发一动,眼前的人就被撂倒在了地上。“没事吧?”徐宫尧暗黑的眸间,似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我没事。”可安站起来。“哎哟!徐宫尧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能让你身败名裂?”徐宫尧蹲下去,泰然一笑。“平总,你尽管去告我出手伤人,但在这之前,我必定先告你非礼。看看,我们谁更容易身败名裂。我,没什么可以失去的。而你,不一样。”“你……”徐宫尧站起来,稳稳抓住了可安的手。“我们走。”可安被徐宫尧牵着,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她心里说不上是畅快还是不安,只是恍惚一片。上了车,徐宫尧还黑着脸。可安也不出声,若有所思的样子。车厢里静静的,压抑万分。“为什么不反抗?”徐宫尧调整了一下情绪,看着她。她今天原本气色不错的,但是从南广出来之后,她的脸有些苍白。虽然,她一直保持着镇静,但是,她闪烁的眸光出卖了她。“我不是不反抗,我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反抗。”“你真以为这是考试解题答不出来想想再答?你会吃亏的!”她沉默不语。徐宫尧只觉得心疼。她壮志踌躇,精心准备了那么久,哪知出师就如此不利,还是,以这样的方式。“算了,别想了,没事了。”徐宫尧发动车子。“我是没事了,可你呢?”可安侧身,盯着徐宫尧。她想起刚才那一瞬间。那一瞬间,宁可安忍得不像宁可安,徐宫尧冲动得不像徐宫尧。“我看那个平总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那就等着。”他轻描淡写的。“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可千万别打人……”“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毫不犹豫地打断她的话。可安莫名地想起了哥哥。现在的徐宫尧和当初的宁容成一样,为她披荆斩棘,风雨兼程。她心头一暖,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想记住,记住这些在她跌进谷底前,还在努力抓住她的手的人。?南广那边似乎已经传来了什么风声。可安和徐宫尧一进门,扑面就是诡谲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深而不明的韵味。一众董事正在会议室那边激烈地讨论着什么,见他们两个回来,连一向稳重的宁稼孟都沉不住气了。“宁总,我们谈一下。”宁稼孟一边说,一边剜了徐宫尧一眼。“去我办公室说吧。”可安说着,对徐宫尧扬了扬下巴:“没事,你先去忙。”徐宫尧沉静地点头,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用妥协。”他交代着。可安故作轻松地冲他笑。“好。”宁稼孟跟着可安进了她的办公室,随手带上了门。这原本空阔的办公室,前两天重新添置了很多文件柜。很多重要的公司资料,都直接转移到了这里。先不说宁可安能在宁氏搅起什么风云,至少,她的雷声很大。宁稼孟扫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在沙发里坐下。“大伯。你要喝什么?”可安握着电话机,遥遥地看着他。“不用了。”她耸耸肩,松开了听筒,对那头的人说:“两杯金银花茶,多放点金银花,我这里火气大。”挂了电话,可安脱了外套,去宁稼孟对面坐下。“大伯,说吧。要谈什么?”“平总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宁稼孟开门见山,语气稍显不快:“可安,你怎么可以放任徐宫尧出手打人呢。”“他为老不尊在前。”“就算平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他是我们的客户,客户是上帝啊。”宁稼孟有些激动:“你知道宁氏和南广一年的交易额是多少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