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掀开眼皮,伏特加一激灵就挂了电话,然后很有眼色地给蜜勒米尔发去定位。他同时暗示道:「大哥今天心情不好。」
可就算他不提醒,久川埴也不可能不重视琴酒的要求。毕竟那向来是头剜开骨头也不吭一声的孤狼,要他开口求助——虽然是伏特加代劳,但也已是很稀奇的了。
杯户酒店离他的落脚处不算太远,久川埴到的时候,酒店里外已是一团骚乱。金黄色的甲壳虫从路口拐出驶向远方,久川埴敏锐地侧身一避,确保后视镜的反射不会照到自己,好歹没忍住探头偷看一眼,其实并没有看清车里的人。
他有点遗憾,却也不纠结,闲逛到酒店后门的街巷里,找到琴酒最爱的保时捷老爷车。
拉开前门,琴酒像一头恼火的母豹般瞪来,久川埴条件反射地后撤一步。
银色长发的男人“啧”了一声,说:“蜜勒米尔。”
“我来晚了吗?”
“没有哦。”后头传来久川埴某个熟悉的、调侃似的女声,
“今晚很热闹嘛,小蜜勒米尔。”
琴酒很轻地“啧”了一声,久川埴瞧他心情不快,飞快把将他要的纳洛酮和凝血剂塞给他,讨好地一笑。
后座上,贝尔摩德正在拨弄她的美甲,挑眉向他露出看好戏的神情,以隐蔽、但毫不介意前面人听见的音量告诉他:
“琴酒帮了你好大的忙哦,真是可靠的好男人。”
“……”
琴酒大约给自己扎了一针,也可能是因为无语,呼吸明显一滞,冷硬地咬字道,“皮斯科已经死了,留在他身上的那个药物,也不会再碍事了。”
久川埴抿唇,勉强配合地露出一个意外表情。
伏特加说:“雪莉那个女人,没想到她就在米花。蜜勒米尔你住在附近,也从来没有见过她吗?”
久川埴摇头,他知道前视镜里的男人可以看见。贝尔摩德在一旁失笑,久川埴装作这才注意到她。
“所以,贝尔摩德怎么回日本来了?”
“你们办事不力,进度太慢,没有我可不行呀。”女人一笑,“而且,我暂时也不想再演什么戏了,有件事情,我一直挺想弄清楚的。”
“听上去有人要倒霉了。”伏特加感叹。
久川埴配合地低笑,又说:“所以只是一点麻醉剂而已,何必急急忙忙地叫我来。”
“治一治你的懒病。”琴酒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