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组织全员出动的效率很高, 附近的极道组织缩紧了尾巴生怕被这群大煞星盯上。
大河的码头已经被清场,组织人员展开地毯式搜索, 很快发现了线索。
“凉月最后出现的地方是礁石旁的破船。”一个组织成员推了推眼镜,把分析记录汇报给琴酒,“他很有可能是在被人追杀, 慌不择路逃到了这里,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躲藏。”
“我们在地上发现了他的脚印, 同时在在另一个岸边发现了属于另一个成年男性的半只鞋印。”
他弄出一小片布料,是凉月缩在角落里的时候被钉子勾到的衣角:“凉月当时情绪很不对,应该是过于恐惧,没发现自己身后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不过……从那里走风险也大,待在原处也合适。”
说到这里,他抿了一下唇,可能面前的代号成员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知道凉月知道。
他在组织里不起眼,可是特别喜欢跟人打招呼的凉月小狗会把他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一直生长在角落里的杂草被闯进来的小太阳照耀,慢慢长成了食人花的模样,想要悄悄拱卫自己的太阳。
组织里有很多人喜欢凉月,但都只敢悄悄跟他说话,生怕被琴酒他们发现后针对,但现在这位组织成员已经不在乎了,他偷偷吸的狗被别人追杀失踪,他火气没比那几个男人小多少。
他知道他们对凉月的在乎,就更要往他们心口上戳刀子。
“没人能帮他,他孤立无援……”
“被逼跳河了。”他淡淡的说,谁也看不出他与其他组织成员心里的难过。
他们都无法想象一向开朗的小狗被迫坠入河水后,会不会感到绝望,会不会觉得他们这些家伙都很没用,不能去保护他。
琴酒接过那块布料,紧紧攥在手心:“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松田阵平家里。
戴着口罩的萩原研二闯进屋子:“有消息了没有,我真的遇到那个人了。”
他追了很久,没想到最后在码头追丢了,不过他还记得松田阵平求他帮忙找的另外一个人。
那边才是人命关天的事,萩原研二把自己的心思放一放,一个梦中人而已,他一定会找到他的。
松田阵平把手机给他看:“你梦到的是不是,凉月?”
他语气有些艰涩:“hagi,我的记忆出问题了,我——”
这几个小时里他脑子一阵一阵发晕,不同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他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凉月说的“不记得了的事”。
“我把我的恋人弄丢了。”
“什么?!”萩原研二从没听说过松田阵平还有恋人,只知道他最近跟一个小男生暧昧,但是他也没见过真人,他拿过手机,看到照片的时候瞳孔皱缩。
“是他!”萩原研二震惊,紧紧握着手机,骨节都泛白,“我这些年一直梦到的人就是这样!”
梦里的图像一直模糊,他只记得自己要找一个人,为此他没在警局工作,而接受了便衣卧底任务,扮成侦探,为警方打探消息的同时,也在寻找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