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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页合上,貌美心冷的陆少夫人静默地看向远方。“你真不来帮我?”“我这样,不也是在帮你?”美人唇边噙着淡淡的笑,笑不达眼底,陆尽欢忽然沮丧:“你准备何时出海?”“就今年。”“这也太赶了。”“等不及了。”“我以前怎么没瞧出你是这么深情的人?”听到“深情”两字,桃鸢笑意一滞:“深情的可不是我。”是陆漾。以前不动情,以前不懂情,以至于太薄情。事到如今她才明白昔日的自己对陆漾是真的不够好。她年长她八岁,被迁就的还是她自己。陆漾包容她,润物无声地爱她,爱得太小心翼翼,不敢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儿,就那么默默地默默地付出,顶天了拉着她胡闹一通。到头来还要被取笑浪荡轻狂。也太冤了。想到她和她们的过往,桃鸢古井无波的眸子漾开一层细微的涟漪:“我想重走那条航线,看看她看过的风景。”这种凄凉的浪漫尽欢不想懂,她认真道:“我需要你。”“我现在不想掺和尔虐我诈的政局”她语气有些生硬。陆漾教会了她爱,用死给了她致命一击,走得太仓促,连句遗言都没有,导致桃鸢的爱搁置着深沉偏激的底色。没人能挡她。皇后娘娘也不行。她看着天,看着飞鸟掠过天空。鸢飞戾天,鸢是一种凶猛的鸟,陆尽欢没她生猛,及时咽下嘴边那句劝说。她想说,三年多了,死了的人都够转世投胎了,你怎么还放不下?可她又清晰地知道,这只是开始。桃鸢安静了三年,稳重了三年,她才开始疯,这谁管得了?管不了。陆漾死讯传到陆家时桃鸢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头人,陆漾的衣冠冢建好,站在她墓前,桃鸢一滴眼泪都流不出。她看起来压根不伤心,心里却在日复一日里数算陆漾的好,惦念她的温暖,幻想她的笑。再不疯一疯,这人真就要憋死了。陆尽欢低头轻叹。她所谓的壮志和桃鸢的缅怀比起来一文不值。她觉得桃鸢变了。变得像谁呢?像陆漾。为了爱情,为了一见钟情,为了让心脏火热跳动,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被撞得头破血流。文雅点是情圣附体,直白点就是一腔热血,不管不顾。为了浪漫,为了享受浪漫,为了夜里能拥着心爱的人,脱层皮都值得。这完全是尽欢的反面。尽欢是什么样子呢?——江山太重,爱太轻。到了桃鸢这儿,又成了名利浮华几斤几两,她只要一人心。哪怕那人那心不在了,她也要活成陆漾的模样,用以缅怀。痴人。陆尽欢戴上银质的面具,潇洒下楼,转瞬汇入人群,如鱼儿入水,消失不见。春风怡人,二层楼的窗子打开,风扑在美人面,桃鸢闻见清淡的桃花香,轻抚袖口缠绕的白花。长街拥挤,行人如织。穿着春衫的女子停在远处的糖人摊,隔着人来人往,背影清隽,长发如墨。桃鸢怔然停在酒楼门口,候地身形如风,不管不顾地追过去。春风太柔,人潮拥挤,她追得太狼狈。木簪不知何时落在地上,发丝散开,单薄的玄衣淋漓着透骨的寂寞,而裹在薄衣里的人,身心颤抖。“等等!”“等等!”“阿漾!阿漾!!”她追上前去,颤抖的手扳过那人肩膀:“阿——”满腔的颤栗忽然止住。如同无数次看得见看不见的绮梦。梦醒人忽冷。被认错的姑娘初来京都,回眸的一刹那好似窥见花开花落的哀景。花开得太绚丽,枯萎得太急。让人心生怜惜。看她盘着妇人髻,姑娘按下不合时宜的心动,疑感走开。听好心人提起她方了然,撇撇嘴,遗憾地想:这么美这么冷的女子,竟然是名寡妇?她不放心地回头张望一眼。桃鸢扯了扯嘴角:“看错了啊。”人间烟火浓,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独她—人形单影只,失魂落魄。第96章 痴心苦等“阿漾……”她低喃一声,恰好一只雏鸟落在她肩头,歪着脑袋叽叽喳喳,好似在问:喂,你怎么那么难过?桃鸢将鸟儿握在掌心,不远处一对鸟儿朝她飞来,她松开指节:“回去罢,回你家的罢。”雏鸟好奇绕着她飞了两圈,最终跟着亲人振翅离开。有家可归,有枝可依,人间才值得。曾经桃家是她的家,因为她生于斯长于斯,后来她不肯做笼中雀,执意与桃禛断亲,成为背弃宗族的忤逆不孝之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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