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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沐凡又在原地呆了片刻,而后叹了一口气,磨磨蹭蹭的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有问题还是得解决问题,问题解决不了的话,那也不能把矛盾放在眼前。蒋沐凡本着这个原则,吧嗒了一声打开了门。贺白独自一人站在门口,见蒋沐凡大发慈悲竟能坦然开门了,脸上也是冷冷淡淡的没什么表情。蒋沐凡打开门之后一个侧身,意在贺白可以进来了。贺白则顺其自然的大步走进了屋里,蒋沐凡这时才注意到,贺白手里还拎了个白色塑料袋,上面印的是一个连锁药店的名字。蒋沐凡一声不吭的关上门跟了上去。那个时候贺白已经坐在床对面的一把椅子上了。这个房间很小,就一张大床,几乎填满了整个房间。大床两侧的空间只够过一个人的,床对面的通道也很狭窄,能有个一米的样子,就这,对面的墙上还挂着一个小电视,电视下方还做了一排挂墙式的小桌板。贺白拉的椅子是房间里的唯一一个,就是蒋沐凡刚才坐在窗边发呆的那一把。贺白屁股坐上面估计还是温呼的。蒋沐凡天马行空的想。白色塑料袋被贺白放在了身后的小桌板上,从坐下开始,贺白的眼睛就一直在蒋沐凡身上没下来过。坐下之后,贺白冲对面的床上努了努嘴,意思让蒋沐凡坐在那边。接着便靠在椅背上耐心的等待着蒋沐凡从房间门口慢慢吞吞的冲着这几米开外的大床边龟速前进。他也不催,就耐心的看着。仿佛是等待着一场战火的打响。蒋沐凡从门口到磨磨唧唧的坐下,从始至终都在躲着贺白的视线。直到最后终于坐定,贺白才缓缓的开了口,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给我看看你的手。”蒋沐凡懵了一懵,而后迟钝的反应了过来——自己这手还跟个粽子似的包着呢。他这一晚上的放空,肩没有挑 手没有提的,把自己这爪子不小心忘了也不稀奇。“……”空气又是一阵安静,蒋沐凡像是在心里掂量着什么一样,犹豫一二之后,还是老实的把手伸了出去。他努力先做出一如往常的样子,他还是想再努力一下试试。贺白见状,终于神色有放软的迹象。他坐在椅子上,俯下了身子,两个手将蒋沐凡的粽子爪子捧了起来。“今天医生怎么说。”贺白一边给蒋沐凡拆手上的纱布,一边自然而然的问。蒋沐凡就只是在这细细的接触之中,手心就出了一层薄汗。“就说按时换药就行。”蒋沐凡简单答道。贺白将蒋沐凡手上的纱布层层拆掉,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接着便翻过了蒋沐凡的手心,仔细端详着蒋沐凡手掌上的伤口:“那给你开的药呢?有没有说换药周期?”蒋沐凡忍着某种浅浅不适,还是顺从的把手在贺白的手里乖乖的放着,接着极力自然的冲身后努了努嘴:“在衣服兜里揣着呢。”贺白顺着蒋沐凡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被蒋沐凡扔在床上的一件皱皱巴巴的黑色西装。那原本是蒋沐凡以前在学校上台穿的,如今被他当作“孝服”一样的,从永宁穿到南港,一路奔波劳碌,这个时候已经难看的不像样子了。灰头土脸,以往一直被熨的平平整整的口袋,这个时候还窝囊的鼓起了一大块。贺白什么话也没说,起身就朝那件可怜的西装跟前走去。大手朝那鼓鼓囊囊的口袋里一掏,掏出了一个同样皱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是几张医院的票据,和一个小药盒。贺白拎着那小兜子又再次回到了椅子上,手指利索的解开了袋子,掏出了药盒和一张处方医嘱,仔细的读了读。读完,贺白把东西放到了身后,从自己带进来的袋子里拿出了一瓶新买的碘酒和一包棉签。“这会儿该换药了。”贺白一边忙活着手底下一边说,他熟练的扭开了碘酒,将两根棉签在碘酒瓶子里蘸了蘸。接着便又捧起了蒋沐凡的那只受了伤的手。蒋沐凡本来皮肤就白,现在手掌因为受伤出血的缘故,变得更白了。贺白用棉签小心的给蒋沐凡手心的那道伤口消着毒,心无旁骛的一言不发,像是一个匠人在修复某一件艺术品似的,平静且沉淀。可对面的蒋沐凡却已经内心如潮水一般汹涌的不得安宁了。他感觉很难受。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曾经犯低血糖了一样。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生理上的,蒋沐凡把这种感觉称之为抗拒。他曾经对于别人也会有这种矫情一般的怪癖,当然,都是对于那些比较令他厌烦的人的。比如吴天良跟他拉拉扯扯,比如刘小龙跟他动手动脚,或者有的时候章野那个货招人烦了,喝大了想要跟他搂搂抱抱的,蒋沐凡也会觉得不舒服。这个怪癖,在与刘行阔“独处”之后就被无限放大,直到现在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直到现在,变得好像蒋沐凡对于身边的危险会感到极其敏感。他不愿没有出息的把这种感觉称之为恐惧,但事实却就是如此。他变得恐惧了许多东西,也包括贺白。说实话,贺白是蒋沐凡最想不通的一个为什么会恐惧的点,蒋沐凡认为贺白应该是他这辈子最不可能恐惧的存在。但现在,他的内心就是会不受控的变成如今这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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