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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白没好气的对贺薇抬了抬下巴,顶着一副黑眼圈,大家长的姿态再次尽显,不容商量的最后一句命令——“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别拿家里这些小事找借口。”“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你做你的正事,这些都不用你管,一天天的还分不清个主次。”说完,贺白手里的杯子被重重的放在了桌上,啪的一声,同自己的训斥声一起落地,跟过去衙门断案似的,就这么下了定论。“……”房间变得安静,贺薇终于委屈了起来。她一直都不愿意去揭大哥的伤疤,毕竟她知道,贺白这么多年没有一天是容易的。但这个家里谁又是好过的呢?贺薇指尖有些颤抖,眼里闪着泪光。她轻轻的叫了声“哥”,而后哽咽的说:“你拼尽全力,不愿意看到我被这个家困住,那我呢…”“你觉得我就想看到你被这个家困住吗?我如果真的结婚了,有自己的家了,你就是彻底一个人了。”贺薇说完,贺白不由得呼吸一停,心里有些发酸。贺薇的声音飘飘忽忽,看着实在让人心疼:“你也照顾好一点你自己不行吗?你一直说我要有更好的生活,可你呢?难道我的更好的生活都是用你的换来的吗?”话音落地,贺薇抿了抿嘴,终于开门见山,鼓足了勇气问——“新区的那个房子,你还再回去过吗?”“你真不打算再跟二哥好好聊一聊,接他回来了吗?”……贺薇的声音消散,餐厅的空气再次恢复寂静,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还有贺白逐渐变得暗沉了下去的眼睛。第318章 心伤已经许多天过去,自蒋萍被从医院接回来之后,贺白就一直过着刚刚贺薇所描述的生活。看似一切平常,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从未发生过,正如前面那灰色的十年一样。可贺薇却永远都忘不了自己最后一次去贺白新区房子的那天。那天她照常去新区给蒋沐凡送一顿午饭,顺便再看看二哥一个人在家还有什么需要的帮助。可结果刚踏进家门,屋内就安静的让人害怕。贺薇心觉不好,还没来得及满家寻人,就被书房的那敞开的房门夺去了注意力——一直以来,贺白的书房都是房门紧闭。在蒋沐凡在昏迷期间被接到这个地方之后,贺薇才知道大哥居然还有这么一个秘密基地,那个时候这个房间就一直锁着,从没被打开过。贺薇当时下意识的没有多想,也因为蒋沐凡一直昏迷的缘故,她从来也没心思猜过那里面具体是什么。直到这次,那大敞的房门就在她毫无防备之间,生楞楞地告诉了她所有答案。那书房的排布,就好像是一幕沉浸式的话剧影片。它用一切残留的痕迹从贺白与蒋沐凡的故事起初,一直讲述到了他们二人的如今的分崩离析……那满墙的照片,那一柜子的书籍,最后还有那架也同样在自己生命中出现了十几年的钢琴。往日的桩桩件件就在那时,如同破案一般一幕幕疯狂涌上了自己的心头,撼的贺薇差点脚不能立,身不能直。她难以拒绝的被迫回忆起了从前,那段最难熬的时光——自己即将高考,母亲正值病重,大哥还在读书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家里就要屋棚倾倒,摇摇欲坠,家庭收入的账面上,除了大哥在课外的家教兼职,竟然再无其他进账。就这样,他们的生活支出里不仅有自己和大哥兄妹二人的学费,母亲一个礼拜大几百的医药费,他们娘儿仨的衣食起居,之外……还有父亲留下来的一屁股难以躲开的债务。贺薇那会儿还小,没打听清楚债务的具体数字是多少,只记得那段时间,自己几乎见不到贺白几次。大哥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兼职,回家的时间很少,几乎只要他出现,那也基本上就是到了要带蒋萍去医院复查的时候。那个时候蒋沐凡已经不知所踪有一段时间了,贺薇想知道二哥的具体下落,可大哥却不让自己多问,每天只是沉默寡言的,老牛一样的活着。他仿佛就像是变成了某种机器,身上背着一根绳索,后面拖着母亲和自己,不言辛苦,也毫无感情的,只知道要一步一步朝前走,生活中除了看管那几乎可以用凶神恶煞形容的蒋萍,剩下的就是如何去不择手段的赚钱还债。贺白不再是从前谦谦君子,温润随和的大哥,劳累与压力逼的他沉默,阴郁,有一度甚至看着有些可怕。可蒋萍却宛如一个设在取经路上的妖怪一样,专门要挑贺白最无预料的时候作妖。贺薇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她要上学,也就还好要上学,所以有时可以不用面对太多蒋萍的狂躁暴起的时刻。母亲的精神障碍是呈循序渐进型的一直向上发展,从安静的疯言疯语到定期发作的狂躁症状,这个定期的发作,再从来去迅速变的时长逐渐增加,频率慢慢缩短,从一个月可能会遇见一次,到一周都会发作一次,再到三天五天,直到最后,她的情况发展到了最严重的阶段——有一段时间蒋萍几乎隔天就会大闹一场,甚至一天之内,她就能在家早晚砸两顿杯子。然而就在母亲狂躁到最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贺薇被贺白送去了学校,在那里跟老师临时申请了一间宿舍,小住了一个多礼拜。贺薇原本是一万个不愿意的,可奈何她实在是不敢顶撞贺白,到头来还是多亏了自己的校领导的“帮助”,才让自己只是过了几天的清闲日子,就快马加鞭的回到家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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