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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蒋沐凡实在是觉得有些尴尬了。他扭过了头,无声的看了贺白一眼。然而贺白仿佛是真的满不在乎,他也斜眼对上了蒋沐凡的视线,嘴角终于有了一点点很浅的弧度。“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你要不想说就算了,没关系。”贺白平平淡淡,语气也算是真诚。蒋沐凡把贺白的表情观察了一阵,觉得这人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一肚子的坏水,就想把自己往坑里拉的模样。他仿佛是真的在好奇,纯粹的,心无杂念的。就算那浅浅笑意中带着的是明显的苦涩,但到底也是善意的。蒋沐凡内心斟酌了一二,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他抿着嘴出了口气,坦然开始了自己的故作轻松的回答:“蜀川,甘临,苏京,这种两三天就能玩儿完的城市,海边只去过一次北方的海,看过一回草原,就是疆岭的草原……”他掰着手指头跟贺白像是汇报一般的细数着。也许都是只属于自己的曾经的幸福,也许会很刺耳,也许这些字字细节就像是一根根尖刺的针,每一个词语都能刺痛贺白的内心。但蒋沐凡觉得,既然贺白确实想知道,他就应该尊重贺白的想法,不能再当个遮遮掩掩的小人——这到底是迟早的事。他和方黎的那不为人知的十年。蒋沐凡垂下了眸子,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从前我的时间也不是特别自由,他……他的团里不好请假,所以一年也就最多出去玩儿个一两次,一次最多三五天,走马观花。”没有提及方黎的名字,是蒋沐凡能给予自己与贺白的最后的体面。然而贺白似也是明白,于是不怎么介意的点了点头:“那也挺好。”他的神色说实话,淡然的让人觉得可怕。蒋沐凡其实猜不到贺白到底想问什么,又想听什么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回答才能显得柔和一些,才能显得自己那些梦一样的时光,放在贺白的面前才不会太过于残忍。所以他只能在束手无措之间,拿那可怜的实事求是,来当作回应彼此的最笨拙的方式。蒋沐凡摇了摇头:“没什么好的,时间太短,路上会很累。”说完,他自然而然的微微笑了一下:“以后有机会了,我们多攒几天时间,慢慢的玩,走远远的。”这愿望着实也是发自内心,只是没能忍住的表达出来了罢了。蒋沐凡的目光柔和,情绪平稳。他扭头眼含笑意的望着贺白,似乎没人能比他的邀请更诚恳。蒋沐凡不指望自己能得到什么好一点的回应。他也就只是一时间的鬼迷心窍,也想跟贺白这么坦诚相对一次。他以为这一句可能会多少温暖一点人心,是可以让贺白心里能稍微好受一些的安慰。结果话刚说完了没两秒,贺白就稍显冰冷的笑了出来。“给我画饼呢?”他嘲讽的一问。蒋沐凡一愣,心虚的有点想要解释。然而贺白却是一点不给蒋沐凡机会——“蒋沐凡。”他沉沉的一念,直呼其名。这声音听着沙哑,似乎是已经哭到了心里。“有的时候,我是真怕你啊……”贺白万般无奈的念道。第370章 无边“蒋沐凡。”“有的时候,我是真怕你啊……”……晚风吹着蒋沐凡的发丝,额前的碎发扰的他的心神不宁,压根不知道冷。一旁的贺白,整张脸都藏在阴影里,蒋沐凡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却连他的脸看都不敢看一眼。二人此时都是已经无心再看星星,贺白往日低沉好听的声音,此时显得轻飘飘的。他仿佛是陷入了一湖拔不出来的漩涡,迷茫的叫人心疼。那飘渺的灵魂在这山风之中显得摇摇欲坠,不知自己究竟该待在何处。贺白言之由衷的呢喃:“我实在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你说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真诚的发问,带着一种委屈的埋怨,蒋沐凡听着心里一疼,说不出话。而贺白却也似乎没有让蒋沐凡回答自己的意思,他俯下了身子,双肘撑在了膝盖上,两掌一摊,继续道:“黔灵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为什么要跑来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是啊为什么呢……蒋沐凡也在专注的聆听中问着自己。他心里模模糊糊好像有个答案,可是那个答案他不敢听,也不敢看。贺白的言语像是一个不那么骇人的小刀,细小却锋利,一下一下的在自己的心脏上割。力量不大,却刀刀见血,疼的让他喘不过气。贺白在黑暗中平静的问:“是想回家?想继续当我弟?还是……”贺白忽然一停。蒋沐凡屏住了呼吸——“……还是你心软了,这就是在可怜我。”贺白苦苦一笑。蒋沐凡的鼻子猛然了一酸,泪水就快夺眶而出。……黔灵山里清新的空气,带着西南方独有的花香味,漫天的星空下,贺白无边无际的孤独在这氧气充足的世界里,压的直叫人喘不过气。他的声音未停,也不去考虑会不会把对面的人逼得下不来台,就是那么自顾自的说着:“我实在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追着你问你就知道躲,可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有什么好逃避的呢,你自己的想法你自己不能负责吗?”“或者是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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