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然,这句是你写的?”“嗯。”李鹤然把脸埋得愈发深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异想天开?”“阿然,你好有才华。”池峋俯身将李鹤然的脸扶起来面对自己,“不要不自信,也不要害羞,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支持你,陪着你。”“可我……好像做得不好。”“阿然,你这是凡尔赛还是自我要求太高了。就这句歌词,写得很棒啊。”“可我憋了好几天就只憋出这一句。”“灵感这种东西很玄妙的。说不准过几天你就能写出来了。不着急,我们慢慢来。”池峋抱住他安慰道。“现在公众都不能接受我的脸出现在荧幕上,没办法拍戏。我就想着去做配音演员,可是找了好多制作组,都被拒了。但我不想就这样耗着,等着,我想继续创作,来回馈支持我的人,也充实自己的人生。”“我的阿然好棒!”池峋心疼地抱住他,又有点担忧地问道,“写歌唱歌的话,有渠道可以发行吗?”“晴姐会帮我去谈,但还没成功谈下来,平台也有很多顾虑。不过我先准备着。”“嗯。”池峋轻拍着李鹤然的背,“我的阿然,一定能够重返荧幕的。”“池峋,晴姐给我找了一个音乐老师。从下周开始我要去老师家上课。”“哦。”池峋警觉起来,“男老师还是女老师啊?”问完他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无效问题,毕竟李鹤然男生女生都喜欢过。“不清楚。看微信名应该是男老师。”“帅吗?”“都没见过我哪知道?”听池峋打听音乐老师李鹤然也警惕起来,“你都有我了你还关心别人帅不帅?帅你也不能惦记!”“我……!”池峋有苦说不出,“我就惦记你一个,别人算个空气!”“那你还打听别人那么……”李鹤然话还没说完,池峋就单手抓住椅背俯下身,用舌头堵住了李鹤然的嘴。“小傻瓜,我就稀罕你一个。我是怕你惦记别人,就不要我了。”“好了。知道了。”李鹤然红着脸背过身偷笑,却被池峋一把抱起,放到了床上。“这才几点,我还没洗澡呢?”“完事再抱你去洗。”“不行,今天出了点汗,不洗会有味道的。”李鹤然把池峋推开却又很快被压制。“阿然,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香汗淋漓……”池峋将指骨嵌入一片白玉中,沉迷在李鹤然变快的呼吸声里……李鹤然在昏沉中睁开了眼睛,竟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盆栽。素白的陶瓷花盆,带着浓绿青苔的细土,花盆里种着的,分明是……小爷爷家院子里的那株粉色山茶花。花瓣上还有露珠。一定是一大清早从小爷爷家院子里移栽过来的。李鹤然慵懒地靠着枕头,手指轻触花瓣,心像微颤的花瓣似的被拨弄了一下。房门被打开。池峋抱着一支包好的花走进来,蹲在床边看李鹤然。“阿然,路上有人卖野玫瑰,我就买了一支给你。”池峋把外包装拆掉,将那朵野玫瑰放在李鹤然脸侧,“喜欢吗?”“喜欢。”李鹤然笑着侧了下头,用嘴唇咬下一片花瓣。鲜艳的红衬着雪白的肌肤,晶莹露珠在柔软滑腻的唇边流转,看得人实在是……春心荡漾。“阿然,你故意的吧?”池峋双膝跪在床上,握着李鹤然的脸吻了上去。他的一只手从李鹤然的睡衣下摆里探进去,摸到了李鹤然匀称的腹肌。身下人的腰很窄,窄到只有他的一只手宽。他的手逐渐滑落到李鹤然的后腰,一寸寸摸索着上移。“昨晚还没摸够呢?”李鹤然将嘴唇退开来,笑意懒倦。“没。”“不要脸。”李鹤然嗔笑了下。“怎么,后悔了?想退货了?”“傻瓜才退货。”李鹤然揪着池峋的衣领,一把把人拽到身上。呼吸碰撞,花香散落。野玫瑰滚落到枕边……接下来的日子,池峋忙着找摄影工作室的店面,李鹤然则忙于修习音乐知识。“今天下完课,我来接你。”“啊……不用了。”“为什么不要我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池峋觉得李鹤然这段时间有点异常,下完课后总是躲着他。“讲什么屁话呢?!就是……”在池峋面前,演技好像会失灵,“就是今天要学习的内容有点多,音乐老师说可能会延长课时。我怕你等太久。”“这有什么。那是不是都不能及时吃晚饭了?我做好饭带过去。”“谢谢。”李鹤然半个身子歪在池峋身上,“到时候我提前发消息给你,你看到消息再过来。”“说什么‘谢谢’啊?你晚上好好报答我就完事了。”“滚!一天三顿都喂不饱你!你脑子里能装点别的事吗?”“我脑子里装什么事了?”池峋睁着一双可怜狗狗眼,“我说的报答是让你晚上给我捏捏肩,你以为是什么?”“滚!”李鹤然起身暴走。又被这个臭池峋贼喊捉贼了!准点下课后,李鹤然没有先给池峋发消息,而是去到附近一家酒店的包厢里。“李先生,你来了。”李鹤然一进去,一个年轻人就起身跟他握手。“江记者,你好。”打过招呼后,李鹤然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密封文件袋,“上次您跟我说调查到一个叫奚亦轩的受害者,这几天我托高中的教导主任帮忙去学校档案馆查了一下资料,证实了这起侵犯未成年事件。不过,当时校方怕影响不好,而且受害者的父母愿意和解,所以将此事压了下来,针对官锦的处分决定也被撤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