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当不存在?祝轻徵无比佩服祁野的心态,用余光偷偷瞄段司衡,这一瞄恰巧和段司衡对视上,不怒自威的眼神扫过来,祝轻徵抖了一下。段司衡:“?”看着这双受惊的眼睛,他忍不住反思片刻自己是不是表情太凶了,尽量温和地问:“你是编剧?”祝轻徵又抖了一下,轻轻拽住祁野的衣角,以此来获得安全感,“……对。”完蛋,上班开小差被领导抓了。段司衡:“……”我有这么可怕吗?段司衡略微郁闷,视线下移到祁野反抓住祝轻徵的那只手上,这人现在没空理会他们的聊天,只是在凭本能一下一下|揉|着掌心小一圈的手安抚。嗯?段司衡好像找到了比看别人拍戏更有趣的事,一边眉毛稍稍上挑,嘴角勾起笑学着祁野上次称呼:“祝老师。”这辈子没被金主爸爸如此尊敬过,祝轻徵堂皇:“您说。”祁野转头警告:“啧。”别打扰我们工作。耸了耸肩,段司衡心情愉悦:“没事,就叫叫你。”祝轻徵:“……”好奇怪的人。一段小小的插曲后,祝轻徵凑到祁野旁边,和人一起看监视器,他为数不多的跟组经历中,因为大部分导演都不喜欢拍摄时有人在旁影响自己,所以他很少有机会观摩到演员在监视器里什么样。不过看久了也无聊,总坐着还累。顾忌着身后的一尊大佛,祝轻徵没敢大幅度伸懒腰,将右手悄悄放到腰后捶了两下缓解酸胀。“要不要先回去?”祁野看他,“今天应该用不到你。”“不行。”祝轻徵摇头,指了指后面。祁野看笑,支起一条胳膊,“那靠会儿吧。”“谢了。”祝轻徵把椅子朝祁野挪近,吐了口气贴过去,正准备好好休息一阵,身后的佛又说话了。佛曰:“祝老师,需要一个沙发吗?”祝轻徵虎躯一震。段司衡握着手机,一反常态的热心:“我可以叫人再搬一个来。”“不不不不用。”祝轻徵连忙拒绝,有点想不通自己何处引起了领导关注,“不麻烦您。”段司衡眯起眼:“如果是怕麻烦,你也可以和我坐同一个。”祝轻徵呆住:“……?”是他听错了吗?“段司衡。”祁野终于忍不了了,脑袋后仰咬牙切齿:“你他妈再骚扰我的编剧,就给我滚。”第17章 小花老师今天没有排夜戏,赶在天色变暗前,各部门早早收工打道回府。谢柔回程时和祁、祝二人坐的同一辆车,到酒店干脆也跟着他们俩去了房间,反正她还要找时间和祁野对明天的工作安排,不如早对早解放。进屋随便找了张床躺下,谢柔在上面一边伸懒腰一边拧麻花一样翻过身,她刚在车里睡了十几分钟,现在终于活过来:“没想到拍花絮这么累,我手都快举断了。”“这话你上午就说过,但我看你下午拍乔寄悦还是拍得挺欢。”谢柔翻身时长发全裹在了脸上,猛一瞅跟女鬼似的,祁野不忍直视:“你注意点形象,屋里还有两个男人呢。”“你们俩不算。”谢柔扒开头发坐起来,“外甥和外甥家属,都是亲戚。”祝轻徵在喝水,听到“外甥家属”四个字呛了一口,祁野过去又是给他顺胸口又是给他顺背,瞪谢柔:“你少吓你轻徵哥哥。”这玩笑他自己可以乱开,从别人嘴里出来意味就不同了。然而谢柔身上一共206块骨头有205块都是反骨,一听这话马上叛逆:“退一万步讲你就没有错吗?你为什么不能为了我和轻徵哥在一起?”祁野:“?”他妈的为了谁?“你知道自己硬件条件多好吗?”谢柔越说越起劲,“像你这样的,放在娱乐圈叫天选之瓜,能被拉一车的花。”祁野:“……”一个字没听懂。他虚心请教看上去博学多才的祝轻徵:“什么叫拉花?咖啡上那个?”祝轻徵虽然也不经常接触追星词汇,但他好歹是个编剧,对文字的运用比祁野灵活,猜测道:“可能是拉CP吧,瓜和花分别代表攻方受方。”“还是轻徵哥知道得多。”谢柔称赞。祁野细细领悟了一番,发现华点:“那我是天选之瓜的话,祝老师你是……?”祝轻徵:“……”祝轻徵:“你们不是要对工作吗?什么时候开始?”话题转得太生硬了,祁野盯着祝轻徵变成樱桃色的耳尖偷笑,借拿桌上笔记本电脑的姿势,几乎是贴着祝轻徵伸手弯腰。他轻声:“小花老师。”祝轻徵提起胳膊肘向他腰侧撞去,祁野惨叫了一声,扶着腰后退:“好痛,骨折了,不赔钱好不了。”“你再装?”祝轻徵不为所动,然后祁野忽然蹲下了,撑住地板嘶嘶抽气,祝轻徵见状迟疑:“我刚才没使劲吧?”祁野不动也不说话,祝轻徵心下一慌,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小祁,你是不是阑尾——”大拇指和食指交叉比的心从怀里掏了出来。祝轻徵:“……”又被骗了。祁野摆弄手指:“咦?要怎么才能摆成花的样……我靠!”这下是结结实实被踢了一脚。跌坐在地时,谢柔慢悠悠从上方探出头:“活该。”祁野:“祝老师你看她!”祝轻徵扭身。幼稚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