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或许只有彻底的把裕王连根拔起,大概才能保她平安无虞。那就孤注一掷,把他连根拔起,搅他个天翻地覆。方才进帐篷前,沈寒霁在外边站了许久,静了许久才走进的帐篷。思绪回到时下,时宜恰好。唇上的指尖缓缓地从脸颊划过,手掌托住了她的后脑勺,微微用力,无视肩胛骨上的疼痛,在她腰间的手臂暗暗用力地把她往上一提。随而缓缓地低下头,才触碰到那温软的唇瓣,帐篷外边便响起了非常不合时宜的声音。ldquo沈大人可在帐篷中?rdquo沈寒霁:helliphellip温盈红了耳根,不大敢用力地推开他,只得缓缓地推开他。ldquo夫君,你先去看看什么事。rdquo被打搅这难得的温情,沈寒霁面色不大好看,但还是松开了温盈。温盈转身去把今日从堂兄那处寻来的衣服拿了过来。一身白袍,也就是沈寒霁平日的衣物。是沈寒霁准备的不时之需。大概,他也做好了被发现的打算了。温盈去拿衣物的时候,沈寒霁走到了帐帘前,问:ldquo我在,何事?rdquo帐外的将士道:ldquo太子殿下请沈大人和沈娘子过去营帐一趟。rdquo温盈把衣衫拿来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怔。太子也让她过去?沈寒霁应了声:ldquo好,我换了一身衣衫后再过去。rdquo回了将士的话后,沈寒霁转身几步走到了温盈的身前,低声与她道:ldquo应当没有什么大事,不用紧张。rdquo温盈点了点头,随而帮他更衣。束着腰封的时候,温盈随口问他:ldquo为何夫君会这么喜欢穿白色的衣物?rdquo沈寒霁温声道:ldquo白色予我来说是约束。但凡沾上一点污色都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也在告诫着我,无论如何,行事都需得谨慎,小心。rdquo温盈扣上了腰封,站直了身子,给他理了理衣襟,面色温柔。ldquo我还以为夫君是觉得穿着白色的衣裳最为风流倜傥,所以才十年如一日的穿着白衣的。rdquo沈寒霁听到这话,被人打搅好事后的面色似乎好看了许多。ldquo阿盈是觉得我穿白色好看?rdquo温盈点头,如实道:ldquo好看。rdquo若是不好看,又怎会让金都一众女子喜欢?沈寒霁执起了温盈的手。面上挂上了温润之色,牵着温盈从帐篷走了出来。二人一同前去太子的帐篷。路上,温盈略有担忧的问:ldquo太子殿下和公主都回来了,可我方才出去的时候,并未在护卫军中见到表兄。rdquo沈寒霁思索了一下,猜测道:ldquo或许在太子殿下那里吧。rdquo顿了一下,继而道:ldquo大概是因这回表兄护驾有功,太子殿下才会继续留他在帐前。rdquo温盈思索了一下,也觉得有这个可能,表兄或许会因这次护驾有功而得以晋升。二人去到了太子的营帐前,倒是真的看见了站在帐前的靳琛。对上沈寒霁和温盈的目光,靳琛微微颔首示意。夫妻二人也都点了点头。内侍通报之后,便请了他们进去。太子营帐中,芙华也在。经过大半日的调整缓和,芙华的脸色已然好了许多,看到温盈的时候,还莞尔一笑。温盈也回以一笑。夫妻二人朝着太子行了礼,太子淡淡道:ldquo都坐下吧。rdquo内侍搬来了中杌子。二人相继坐下,太子看向沈寒霁,道:ldquo今日之事,虽然营地依旧遭了袭击,但幸好损伤不大。且无论如何,本宫能幸免于难,也有沈司直的一份功劳,待本宫回到金都后,便与父皇说明此事,让父皇嘉赏沈司直。rdquo沈寒霁略一拱手,惭愧道:ldquo虽然臣有所预料,可时下不仅连太子,连营地也遭埋伏,更别说还惊了太后娘娘。rdquo太子淡淡一笑,很是开明的道:ldquo能推测到有刺客,已然是让人钦佩了,若是真真的做到了算无遗策,神机妙算,那岂还算是凡人?rdquo话到这,太子继而道:ldquo那即便不是精怪,便是神仙了。rdquo听到太子的话,温盈面上不显,但心里有一瞬间的惊寒。正如她与沈寒霁分析的那样,若是真的是样样俱到,毫无瑕疵,只会让人怀疑。最完美的反倒是出了差错,而反之有差错才是最完美的,故而不会让太子起疑心。沈寒霁面无变色,维持着一贯淡然从容的神色:ldquo可惜臣不是神仙,也不是什么精怪,只是一介凡人。rdquo太子笑了笑。因芙华和温氏都在,也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只是忽然转了话题,问:ldquo对了,今日屡次击退刺客的那位靳评事,是沈娘子的表兄?rdquo温盈点了点头,回应道:ldquo是臣妇继母家的外甥。rdquo太子ldquo嗯rdquo一声,继而问道:ldquo不知靳评事今年岁数几何?家中又有几口人?可有婚配?rdquo太子的问题一出来,不仅是温盈诧异,就是向来淡然自若的沈寒霁都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太子目光落在温盈的身上。温盈会意,随而回道:ldquo靳表兄今年大抵二十四岁,为家中独子,有一个妹妹,父母双亲,还有一个祖母,尚未婚配。rdquo太子沉吟了一下,才点头道:ldquo家世倒是简单明了。rdquo可温盈却是听得一头雾水。若是立了功褒赏的话,不该问这些问题才是呀helliphellip?现在这些问题,这听着怎么像是要指婚事一样?沈寒霁略微思索了半晌,才问:ldquo殿下问这些,可是因臣内人的表兄做错了事?rdquo这时,一旁的芙华轻声道:ldquo倒是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反而立了功。rdquo听了芙华的话,温盈更是纳闷了,到底是立了什么功,会让太子问这样的问题?沈寒霁继而又思索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略有试探的问:ldquo可是与七公主殿下有关?rdquo太子点了点头。温盈惊疑的看向太子身旁的芙华,芙华朝着她微微摇头,随而看向身旁的太子,意思大概是听太子所言。半晌后,太子才道:ldquo今日,靳琛虽救下公主,但公主清誉有损,所以待本宫禀明父皇后,要么赐婚,要么helliphelliprdquo未说完的话,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若是不赐婚,为保公主声誉,只能赐死。温盈心下震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竟会扯到公主的清誉上边去了?太子说了这些话后,看向芙华,温声道:ldquo你与沈娘子先下去,早些休息,明日一早上金月庵。rdquo芙华点了点头,随而起身盈盈一欠身。温盈也一同起身,福了福身子,看了眼沈寒霁后才随着芙华一同出了营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