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慢悠悠地跟在徐慎身边,刚洗完澡眉眼慵懒,穿着也怪随意的,但回头率还挺高。弄得他自己都很好奇,还以为在徐慎身边自己只配当绿叶。相比起舒然的大方,徐慎就很不乐意别人看舒然的,可惜这时候还没有打包带走的服务,他们只能堂食。今晚吃的helliphellip煲仔饭。舒然愕地想起煲仔饭的梗,低低笑起来,徐慎问他笑什么,他凑过去跟徐慎说了这个傻逼梗,逗得徐慎也无语地笑起来。ldquo不过他们这边的人确实会吃很多奇怪的东西。rdquo舒然说:ldquo比如沙虫这玩意儿,长得像蚯蚓。rdquo可惜没有手机,不然他可以给徐慎看看照片,恶心一下徐慎。ldquo你又知道?rdquo徐慎看着媳妇儿,其实一直都很奇怪,舒然为什么这么博学?ldquo看书看的。rdquo舒然说。反正永远也不会有人能猜到他的秘密,不相信也好,奇怪也罢,又不会因为这个事儿报警抓了他。如果是徐慎的话,估计以后感情深了helliphellip会说吧,舒然不是很确定,走一步看一步。ldquo哦。rdquo徐慎就不再多问,这些不重要。两人点了两个口味的煲仔饭,想要吃点儿对方碗里的,可以直接伸勺子过去挖一勺,当然要避着点儿别人的目光。幸好这个时间点已经算比较晚了,食堂里没有太多人。唯一不时看他们俩的是一桌年轻姑娘,舒然几次望风都撞见了她们的视线,回头小声对徐慎说:ldquo都怪你,长得张峰引蝶不安于室。rdquo徐慎也往那儿看了一眼,低声:ldquo没准儿是在看你呢。rdquo他哪里不安于室了?明明很顾家爱媳妇儿。是有这个可能,舒然就不大好再继续指责徐慎同志了,他大口往嘴里塞着饭说:ldquo赶紧吃,困死我了。rdquoldquo你在给自己加油呢?rdquo徐慎都快吃完了。舒然对比了一下两个人的小砂锅,不无尴尬地咳了咳:ldquohelliphelliprdquo徐慎知道他食量有限,非常有爱地帮他分担一点儿。回到招待所,两人利索地扒了自己,倒头就睡,睡到晌午,舒然醒了后,一脚掀开压着自己的徐慎,摸出枕头下的手表:ldquo今天要起来做事吗?十一点了。rdquoldquo要的。rdquo徐慎也醒了,凑到舒然这里抱了一下,这才起来,这么热的天儿,先给舒然倒点儿水喝。ldquo去哪儿?rdquo舒然探头过去,就着徐慎的手喝了两口。ldquo之前合作过的制衣厂,参观一下。rdquo徐慎喝完媳妇儿剩下的,发现舒然看着自己,他扬眉:ldquo嘴都亲过了,有什么问题吗?rdquo舒然想了一下:ldquo你说得有道理。rdquo徐慎一笑,两人起来收拾好,精精神神地出门。舒然发现他们没带东西:ldquo我们不退房吗?rdquoldquo不退。rdquo徐慎说:ldquo这里住着舒服,晚上还回来。rdquo其他地方环境不好,他没有带舒然去看,那都是集体宿舍,大通铺,根本住不了人。街道上,满满都是自行车流,铃铛的声响一直在耳边回荡,两人在路边对付了一顿,徐慎找了辆载客的三轮摩托车,跟司机师傅谈好价钱就出发。招待所离厂子不远,二十分钟就到了,这一片儿全是隐没在村里的厂子,徐慎合作过的那间还挺好找,这会儿工人正在吃午饭,都端着碗蹲在公共区,边吃饭边闲磕牙,其中不少还是小年轻小姑娘。舒然和徐慎的到来,受到非常明显的注目礼,两人都习惯了这种氛围,直接去管理的办公室在找人。厂子负责人一见到徐慎就热情地给徐慎散烟:ldquo徐老板,好久不见好久不见!rdquo作为发单子的老板,对方非常欢迎他:ldquo你大老远地过来,又有单子了?rdquo徐慎笑着接了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ldquo这是一个大公司的采购员,rdquo徐慎指指舒然给负责人介绍:ldquo他想参观一下你们的厂子,可以吗?rdquo这话可一点儿水分都没有,舒然可不就是某个大公司的代表人之一吗?只不过他们这个公司暂时还是个计划,还没正式办起来。厂子负责人闻言,立刻爽快地说:ldquo可以可以,走!我领你们去看看。rdquo大公司的采购员,不就是负责发单子的财神爷吗?肯定得好好招待。两人跟在后边,舒然悄悄朝徐慎竖了竖拇指,这家伙太会忽悠了,但琢磨一下也没说错,这就是最恐怖的地方。徐慎笑笑,这都是正常操作,只是舒然还没习惯,多跑两年就习惯了。接下来,舒然和徐慎光明正大地参观这个制衣厂,从流水线到师傅打板的过程,舒然都看得很仔细,还会一一上前跟师傅聊。这态度落在负负责人眼里,就是认真负责,不愧是大公司的采购员。每个工位的师傅都聊过后,这间厂子大体是个什么情况,舒然已经心里有数,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复杂。后世有人评价这个年代,是猪都能飞起来的年代,比喻是糙了点儿,但很对。徐慎这边向责任人打听了一下机器设备的事儿,对方滔滔不绝事无巨细地就他交代了,弄得徐慎还挺有罪恶感。幸而大家不是竞争对手,他们在南市办个区区小厂也影响不了这边的生意。这几天主要是就是跑厂子,多学习多吸收,不懂的多问问;然后又去农械厂看机器设备,看看批发机器是什么价格。这里是一手市场,比南市便宜得多。舒然看见这么多农用机械,有感而发:ldquo其实包山头干农业也不错,还能养牲口。rdquo别说,这个百废待兴的时代真是干什么都赚钱,弄得舒然看见什么都想干。徐慎看着想一出是一出的媳妇儿,认真问:ldquo办厂子还是包山头,你还能反悔。rdquoldquo啥?rdquo舒然无语地看着他:ldquo我就是随口说说,开玩笑的。rdquoldquo哦。rdquo徐慎说:ldquo我也是。rdquo舒然呵呵笑了两声,心照不宣。这个小插曲大家没放在心上,该干嘛干嘛,看完机械,没急着下单子,徐慎这货跟老板说太贵了,买贵了回头媳妇儿会揪耳朵,让他回去跟媳妇儿商量一下。老板看他俩离开的目光,跟损失了一个大客户似的,分外痛心。ldquo我要是出来混两年,rdquo舒然摇摇头:ldquo会不会也变得跟你一样,满嘴谎话连篇。rdquoldquo这叫战术。rdquo徐慎说。ldquo是是是。rdquo舒然敷衍点头:ldquo但我有个不情之请。rdquo徐慎笑看他:ldquo什么不情之请?rdquo舒然:ldquo你下次使用战术的时候,别扯我这杆大旗,如果一定要扯,请你结一下出场费。rdquo ', ' ')